“后,后來呢?”
“后來?”
“不是,到底他渡劫的時候,是什么情形,我想,知道……”
炎寂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沉吟半晌,“那天你們公司組織野游,你叫我同你一起去,說是大家都帶家屬,你一個人孤零零的,本來我是不去的,因?yàn)楫?dāng)時我們所有人都在找花容,但是看在你也要被我吃了的份上,所以答應(yīng)同你一道去,也算是滿足你最后的要求,沒想到歪打正著,無意中感知花容的位置,當(dāng)時正好他要渡劫,眼見這關(guān)鍵的時候,我怎能如他所愿?可是在他身周圍設(shè)下的結(jié)界我卻沒辦法進(jìn)去,所以只能藏在你身上,讓你帶我進(jìn)入結(jié)界……”
原來,原來如此?。?!
“所以進(jìn)去了,然后你就使他渡劫不成?而我也死了?”
“沒錯!”炎寂依舊笑盈盈的,可是在陸綿綿看來,卻升起一股寒意來,“你真卑鄙!”
“我卑鄙?”炎寂笑出了聲,“萬年前,鶴族長老毀了我們靈蛇一族棲息萬年的巢穴,致使多少條幼年靈蛇無法再長大枯萎而死,他們?yōu)榱俗屪约旱暮蟠L大,而肆意捕殺剩余的靈蛇,作為靈力補(bǔ)充,你可知道花容他吃了我們多少族人?幾十萬的靈蛇,到現(xiàn)在靈蛇一族只剩不到百頭,到頭來你卻說我卑鄙?”
炎寂說的輕巧,在陸綿綿聽起來卻振聾發(fā)聵,一時間不知道她能說什么,懵了半晌,才喃喃說道:“你,還不是你們要吃人,所以……”
“吃人?”炎寂再一次笑出聲,“若是我們的巢穴還在,有充足的靈力補(bǔ)充,你以為我們愿意吃靈力低微的人類?”
這一下,陸綿綿張口結(jié)舌,多少有些不甘心,“再建一個巢穴有什么難的?何況你們蛇類,本就是冷血動物,他們殺你們,必定有什么你們不對的地方……”
陸綿綿這話一出,一直在炎寂臉上的笑容也慢慢退去,冷淡說道,“比你的心上人,我們確實(shí)微不足道,即便是被滅了族也是活該,你的意思不就是這個?”
陸綿綿再次無話可說,知道先前的話確實(shí)過分,可是她喜歡花容,即便他做錯了,那又有什么關(guān)系?
“我不是法官,也不會判斷你們誰是誰非!”陸綿綿頓了頓,繼續(xù)說道:“我,我只是個小小的凡人,對你們來說不過是炮灰一般的東西,我本來就是不小心被牽扯進(jìn)來的,所以放我走,我跟你們真的沒什么關(guān)系……”
“原來,你最終想說的是這句話?”炎寂仰頭,輕輕一笑,“原來你想走?我這里住的不好嗎?”
“不好,我不喜歡跟你呆在一起!”
“哦?還是為了花容?想急切的跟我拉開距離?”
“你要這樣以為,那就是吧,反正我要走!”
炎寂看著陸綿綿,搖了搖頭,“不可以,我還要用你來找花容,怎么能輕易放你出去?”
本來還以為他要用其他理由,沒想到這么直白的就把目的說了出來,陸綿綿心里鄙視了一下:好歹遮掩一下,這么赤裸的目的,還真不怕人討厭他!
“我已經(jīng)說的這么清楚,所以你還是老實(shí)的在這里呆著吧!”
陸綿綿還想再抗?fàn)幍恼f幾句,眼見著炎寂一揮手,自己就已經(jīng)站在了門外。
剩下的話只能憤憤咽下肚,甩了袖子,重重哼了一聲,走下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