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綿綿想來想去,實在沒有辦法,只好先將自己的衣服袖子,穿過樹干然后把兩個袖子綁在一起,防止這只白鶴不小心掉下去,然后拿出隨身帶著的小刀,將手腕狠狠割了一下,瞬間就有血流了出來,她將鳥嘴掰開,讓自己的血流進白鶴的嘴里。
這個辦法是笨了一些,而且很多血都流在外面浪費了,但是就算這一點點的血,也救了白鶴一命。
第二天日上三竿,陸綿綿才迷糊的睜開眼睛,頭疼欲裂,感覺自己好像飄在云端,蕩來蕩去,端的惡心想吐。
不想,等她完全清醒過來以后,自己可不是在蕩來蕩去的么!
她睡的太沉,從樹上掉下來,正好簍著白鶴的衣服,此刻正簍著陸綿綿,也是秋天的衣服比較厚實,而且布料夠寬,陸綿綿坐在衣服上,就像坐在吊椅上一般。
怪不得感覺像是在蕩秋千,這分明就是秋千嘛~
好容易從衣服里掙脫下來,卻看見昨天奄奄一息的白鶴,此刻正窩在樹下面,抬頭看著陸綿綿。
“這鳥兒真乖!”陸綿綿看了眼白鶴,又費力地把衣服往開解,好容易將衣服從樹上弄了下來,一低頭又是一陣頭暈眼花,惡心想吐。
看來昨天放的血有點多了,不過不知道為什么,雖然難受的要命,但是心里卻十分滿足。
記得看見花容的本體時,是炎寂在夢里的追殺,當時她只能遠遠看著,碰一下都不可以,現(xiàn)在好了,她又抱起白鶴,靠在樹干上,沉沉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了許久,陸綿綿恍惚夢見花容,似乎是在對她笑,又似乎對她說話,只是說什么聽不清楚,他說完以后轉身就走了,陸綿綿著急的想追上他,可是不管怎么追,他們兩人的距離都是一樣長,最后硬生生的把自己給著急醒了。
醒來以后,呆了許久,才反應過來現(xiàn)在正躺在床上而不是馬車上。
不過話說回來,救她的人應該是個富人,要不然自己也不可能躺在這么漂亮華貴的床上。
欣賞了一下用月光紗做成的床幔,還有掛在床幔中間的紅寶石,這讓她產(chǎn)生了一種到了皇宮的錯覺,因為這個時代,有色寶石基本上只屬于皇室專用,平民可以用金銀,但是紅的如此純粹的寶石,根本不是民間用得起的。
陸綿綿起身,印象中似乎少了什么,隨即就想起來不見了那只白鶴。
好容易救起來的白鶴,可別被扔在樹林里,她還要帶上它,養(yǎng)著它,就算見不到花容,看著白鶴,心里多少也有些安慰。
只是現(xiàn)在餓的厲害,也渴的厲害,再不找點什么能吃的或者喝的東西,別說找白鶴,恐怕還能再暈一次。
頭重腳輕的從床上起來,感覺自己好像不是放了點血這么簡單,而是生了一場大病,軟手軟腳的走到桌子邊兒上,然后連拿起茶壺往茶杯里倒水的力氣都沒有,索性趴在桌子上,思考人生。
活了兩世,還不知道,自己還有這么廢的時候!
真是太不符合陸綿綿這種雜草一般的人了。
陸綿綿心中有氣,又不是公主格格,怎么放個血就這么身嬌肉貴了?
想當年被錦淵割了脖子,也沒虛弱成這德行!
可不能沒有公主娘娘的病,卻生了公主格格的病,那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