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徹底的停了下來,,東方的天際邊出現(xiàn)一絲絲紅靦,好像要沖出大地的束縛,展現(xiàn)出他的火熱一般。
程六兒帶著眾武侯低著頭,像打了敗仗一般向和李茂約定好的地方走去。那兩個孩子到底會在哪呢?難不成遇害了?然后被人埋了?
咦,不可能那么那么可愛的孩子就算被賊人擼去也不能殺了呀!程六兒收起這可怕的想法,可是越想越不甘心,潑天富貴啊,不要性命相博就可以得萬兩的賞賜??!不由一陣心疼。
“你那邊有什么線索么?”突然想起的聲音打破了程六兒的胡思亂想。之前雖然有約好,誰若是找到就以煙火為號,直到遇到他們也沒煙火,但是期待啊,抱著最后的一分希望。萬一煙火被雨水打濕了呢?
程六兒搖了搖頭拿出錢袋,指著它說道:“除了它沒有任何收獲”。程六兒興趣不高的說道。
“這是這是太,,,,太讓人高興了,這就是那個孩子的錢袋?你們在那里找到的?快帶我去看看,說不定有會有新的發(fā)現(xiàn)?!崩蠲d奮了,差點(diǎn)把那個孩子的身份說出來。這么久了,終于有線索了。雖然只是個錢袋,但說定就能找到呢?即便只有萬分之一的希望李茂也想要試試。萬一呢!說著便急忙拉著程六兒往回走。
“李將軍,將軍,,,,你放手?。 背塘鶅簰昝撻_李茂的大手,然后拉著李茂一起坐在臺階上慢慢的講述自己和這個錢袋的故事。
“人我已經(jīng)送到京兆尹了,所以這個錢袋根本就沒什么用?!?p> “唉”,兩人神同步,同時嘆了一口氣,又互相看了一眼,笑了笑,基情四射??!
“我看你做事,說話雷厲風(fēng)行,不像一般的武侯什長??!反倒像武將世家,出自何處?”李茂好奇的問到。
“稟將軍”
“挨”程六兒剛說話就被李茂打斷,“不要喊什么將軍了,我年長你幾歲,四下若是無人,你我兄弟相稱便好?!?p> “將軍,這不合適吧!你的身份,,”
“什么身份不身份的文官才輪這個,咱們武將??!只看緣分?!?p> “好吧!李哥”
“這才對嘛”!李茂滿臉笑容用黑呼呼的大爪一下拍在程六兒身上。疼的他齜牙咧嘴的。李茂看在眼里說道:“兄弟你這身子骨不行??!還得練?。 ?p> 程六兒雖說嘴上說著“是??!是要好好練練了?!毙睦飬s在嘀咕,不是兄弟我身子骨不行,實在是李哥你力氣太大了啊!
“我祖上是唐朝頂頂大名的盧國公程咬金。只不過后來家道中落,但家風(fēng)卻傳了下來,所以做事之間會不經(jīng)意流露出行伍之氣來。讓大哥見笑了?!?p> “哦?原來是名門之后怪不得?!?p> 就這樣李茂和程六兒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時間過的飛快一轉(zhuǎn)眼夜禁已過去。真武大帝廟中,幾個人圍在朱厚照和小女娃的衣服前,小聲的說道:“你們看見沒?這衣服在黑夜中還會發(fā)光咧?!?p> 一個漢子用手摸了摸,說道:“真滑溜,我還沒摸過這么舒服的布料咧。你們說能值多少錢???”
“不知道,但應(yīng)該值好多錢,最起碼可以夠咱哥幾個逍遙個把月吧!”很明顯他們想偷衣服。
“你們說這兩個小孩什么來頭,怎么認(rèn)識老張的?”另一個乞兒顯得心事重重“不會有什么大的來頭吧!”
“能有什么來頭,我看啊估計也就是富商家的兒女,和家人走散了,不知在哪被老張帶到這里,要真有什么大來頭,這半夜也該找過來了,夜禁都過了,你們?nèi)羰遣灰乙??!闭f著伸手就去拿。
“誰說不要了?!睅讉€人上去就扯。
“先出去再說,別待會他們醒了嘍?!鳖愃朴陬^目的乞兒說道。出了真武大帝廟一群人拿著衣服浩浩蕩蕩的往當(dāng)鋪走去。
此時已到上早朝時間,皇宮門口圍了一群大臣??烧嫠^是涇渭分明??!勛貴和勛貴站在一起,武將和武將圍成一波,也就只有文臣們?nèi)齼蓛傻恼f笑著。所有人都在等待著宮門打開。
“你說昨日夜晚怎么回事,好像鬧騰了一夜。到現(xiàn)在大街上都還有軍士巡邏呢!”內(nèi)閣大學(xué)士李東陽問道。
一個御史恨恨說道:“今天我就是豁出這條命不要,也定要狠狠的參奏這群武丘八,擾民??!諸位大人你們說呢?”
不遠(yuǎn)處的武將們聽了這話眼角直抽抽,勞資們坐在這一句話都沒說怎么又扯到我身上?若不是沒帶刀,恨不得拿刀活刮了他。
楊一清聽后呵呵一笑,直接無視那人,想要名聲想瘋了吧!先嘲笑了李東陽消息如此不靈通。隨后解釋道:“聽說在找什么通緝犯。好像還挺嚴(yán)重,否則也不能全城通緝??!”
這時劉健也湊了過來說道:“什么通緝犯?最近也沒聽說發(fā)生了什么大事啊。你這都聽誰說的,我怎么有消息說明面上是找什么通緝犯,其實是再找兩個小孩。”這消息更加八卦,一下子吸引了很多的大臣過來討論。
“聽說昨日魯國公家的小孫女不見了?”
“什么情況,好好說說的?!崩锶ν馊σ幌伦影涯莻€爆料的圍的死死的。
誰說大臣不八卦,說起這些家長里短的事,比女人更加的兇猛。
“這么說來兩個孩子,其中一個是魯國公家的,而另外一個肯定是皇子,否則不會有這么大動靜,而兩位皇子中能這么鬧騰的”?!疤印睏钔⒑瓦€沒分析完,眾大臣異口同聲的說道。
玩失蹤這么叛經(jīng)離道的游戲,除了太子沒人能這么干,眾大臣們考慮都不帶考慮朱厚煒。
這次一定要讓陛下好好的懲罰太子,玩的越來越過份了。眾文臣臉上一掃先前討論八卦時的歡快心情,變得有一絲沉重。但也期待著是真的搜尋殺人犯,而不是在找太子。在他們眼中太子是國本,國本豈可輕易失蹤。
“吱”眾文臣武將聞聲望去,宮門打開,一小黃門站在門口大聲的喊道:“今日陛下龍體不適今日不上朝?!?p> 突然從小黃門身后出現(xiàn)一個人,慢慢走近才發(fā)現(xiàn)是謝遷。眾大臣一下子就圍了上去:“謝大人昨夜發(fā)生什么事?”若不是差個話筒和相機(jī),這簡直就是活脫脫的明朝版的狗仔啊。
唉,謝遷什么都沒說只是嘆了口氣便坐著轎子走了。
那些讀懂了的大臣也飛奔的回去,因為他們要寫奏折,說太子壞話。剩下一群勛貴和武將大眼瞪小眼。怎么突然就都走了?怎么有點(diǎn)看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