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朱厚煒賤賤的笑容，牟斌心理樂開了花，不過也很是憂愁，這下徹底沒了退路，不成功，便成仁。但愿二皇子的才華，不禁于此才好。
不過有些話還是要挑明了才好，怔了怔神牟斌說道：“殿下是想出海么？”
想不到牟斌會問的這么直接，還以為他會含蓄一點(diǎn)，畢竟長的像書生。朱厚煒想了一會兩眼放光的說道：“是??！想必牟將軍也曾聽聞，出海利潤之大，一艘裝滿生絲的船出去，回來便換成了滿滿的白銀。與其便宜那些商人不如讓我皇家來掙?！?p> 試探來試探去什么的太煩了，對于錦衣衛(wèi)朱厚煒還是有有好感的，不是因?yàn)殄\衣衛(wèi)是第一個向朱厚煒示好的，而是因?yàn)樗村\衣衛(wèi)的第一把手順眼。是的，在他三歲那年，就見過大明的兩大情報機(jī)構(gòu)，錦衣衛(wèi)和東廠。
對于其領(lǐng)頭人，當(dāng)時就有了一個初步判斷，蔣棕恃寵而驕，囂張跋扈，欺上瞞下，無一可取，而這些年下來，聽到廠衛(wèi)干的好事還少么？
反觀牟斌，朱厚煒對他還是很推崇的，尤其是那件私鹽案，他可是居功至偉??！然而卻不驕不躁。這些年只要弘治交代下去的，哪一件事不是干的漂漂亮亮的？就連一項(xiàng)和錦衣衛(wèi)不對付的文官都止不住的稱贊。一舉改掉錦衣衛(wèi)從創(chuàng)建以來不好的風(fēng)評。
牟斌和善，禮貌，，忠心，不卑不吭有這幾點(diǎn)就足夠了，就算朱厚煒多想了，錦衣衛(wèi)不打算投靠他，以牟斌的性子也不會滿大街的宣傳，反而會替他保密。若是錦衣衛(wèi)真的想投靠過來，那么一定會感嘆殿下的信任，繼而會在朝堂上替他打掩護(hù)。
其他人都嚇了一跳，唯有牟斌淡淡一笑說道：“呵呵，殿下是想拿著海圖，偷偷的造船，似于那些商人一般私自出海？“
朱厚煒聽后不經(jīng)點(diǎn)頭，說得太對了，說的就是我心中所想??！簡直就是我肚子的蛔蟲。
哪知牟斌搖搖頭說道:“殿下想的未免也太天真了，可知此舉會有多么大的困難嗎？那些御使大夫不是傻瓜，怎么可能讓殿下把船造出來，就算殿下一帆風(fēng)順把船造出來可以出海了。大海的風(fēng)險暫且不說，但是那海上的倭寇也讓足以讓殿下賠的血本無歸，這里面水深著呢！末將勸殿下慎行?！?p> 此刻朱厚煒有很多疑問，倭寇，大臣，商人。此中應(yīng)該有什么聯(lián)系吧！
牟斌看著朱厚煒皺在一起的眉，明顯是陷入深深的思考，笑了笑喝了茶，也不打擾，示意眾人不要出聲，就這樣慢慢的等著。
這位皇子哪里都好，有膽量有見識，就是太小沒遇到過什么挫折，上有弘治的庇護(hù)，下有張皇的寵愛，身份又尊貴，一路順風(fēng)順雨的，想問題太簡單了。把一切想的都太美好。根本沒見過人的劣根性。自己提醒了那么多，若是能想明白那也好，若是想不明白，投靠什么的，只會死的更快。
朱厚煒打量著牟斌時，牟斌也在思考著朱厚煒到底是不是個好的戰(zhàn)友。是否值得性命相托。
牟斌一語驚醒夢中人，這時朱厚煒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就是個井底之蛙，上輩子在老爹老媽的呵護(hù)下，一直順風(fēng)順?biāo)?，從沒遇到過任何的不好的事，從不需要自己操心什么，爸媽也都順著自己的意思，而這輩子又是皇子更不需要操心什么。自以為是的耍些小聰明，目空一切，把一切想的太美好了。
朝臣為什么不肯開海禁，對那些來往的商船視而不見，而大明的倭寇鬧得那么嚴(yán)重，那些商人卻暢通無阻。
朱厚煒?biāo)查g想到，官商勾結(jié)，土匪行商。
這朝堂上一定又那些商人的保護(hù)傘，說不定和倭寇什么的都有勾結(jié)。
想了半天也沒出個所以然來的朱厚煒很有深意的看了眼牟斌說道：“呵呵，這些都是小事，父皇已經(jīng)恩準(zhǔn)，并把南京船廠賜與我，御使大夫什么的不用擔(dān)心隨便找個理由也能混得過去，倒是牟將軍既然知道官商勾結(jié)，為何不抓？”
朱厚煒深深的感到一人計短，什么事都靠自己，完全沒個人給自己參謀一下，今日若不是牟斌，說不定自己還真就傻乎乎的造船出海。
招幾個人不難，難得是對自己胃口的。明朝有什么牛人呢？除了一個王守仁，他一個都想不起來，不過有這一個就夠了。武比孫武，文比孔孟。兩千年中國唯一的一位圣人，一定能夠要把他召來，朱厚煒在心底暗暗的說道。
朱厚煒這一番言論，基本就是個廢話，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反將了牟斌一軍，不過那句弘治已經(jīng)恩準(zhǔn)的把南京船廠賜給他，這倒是一個重大的好消息。只要弘治恩寵不斷，哪怕朱厚煒是只豬，牟斌也有信心把他送上那個位置，難得就是帝心難測啊！
“呵呵，我錦衣衛(wèi)行事自由法則，不是想抓就抓的，還得陛下點(diǎn)頭才行。不過殿下雖有陛下護(hù)航，難保那些人不會狗急跳墻，我錦衣衛(wèi)也有巡海之責(zé)，只是這些年兵部不重視，戶部不撥款，一直懈怠了下來，殿下若是不嫌棄，可掛在我錦衣衛(wèi)名下，不知殿下是否愿意?！蹦脖笮呛堑膶χ旌駸樥f道。
此話一出錦衣衛(wèi)其它官員，包括楊順齊刷刷的看向牟斌。大人是要鬧哪樣？不知這樣的后果會是什么嗎？
愿意，愿意。哪能不愿意呢！錦衣衛(wèi)，哈哈，有了這個招牌誰還敢來查看？“如此一來會不會給將軍帶來麻煩？”朱厚煒假裝客氣的說道。
”我錦衣衛(wèi)太久沒活動了，到讓殿下小看了，不咬人的老虎，不代表他就喜歡吃素?。 蹦脖髿怛v騰的說著。
有底氣說話都霸氣，朱厚煒笑了笑沒說話。
此時案宗剛好取回，朱厚煒和牟斌聊了一會便起身告辭，今日發(fā)生了好多朱厚煒要回去要好好打算一番到底該如何。
朱厚煒走后，錦衣衛(wèi)一系的官員圍著牟斌，說道：“我錦衣衛(wèi)向來不參與這種事，大人為何如此？這下我們和二皇子綁在一條船上了，想跑都跑不了。就算投靠也是投靠大皇子的好?。 ?p> 此話一出，所有人望著牟斌等著他的回答。牟斌看向遠(yuǎn)方嘆了口氣說道：“我也不愿，但是我錦衣衛(wèi)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可知大皇子身邊的七位內(nèi)侍？”
楊順好像聞到了什么，望了一眼四周說道：”難不曾，，，，，“
”不錯，全是廠衛(wèi)的人，蔣棕已投靠大皇子。以錦衣衛(wèi)這些年和廠衛(wèi)的沖突，若大皇子上位，別說我等了，就是錦衣衛(wèi)還能否存在都是個問題。不得已而為之啊！“牟斌看向天空，好像能穿透天際一般。
”楊順從明日起，你就跟著二皇子，他去哪就去哪明白嗎？有什么事，，，“
”屬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