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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家軍之鐵血軍魂

第六章:宗弼圍城

岳家軍之鐵血軍魂 君天 3463 2021-08-04 09:01:25

  岳飛回到南城大營,營里的軍士早就準備就緒。岳飛將王貴、高寵叫到近前,告知了都統(tǒng)制的命令,讓他們二人去城外抓金兵找情報。并吩咐,只許他們二人在夜間出城,天亮以前必須回來。而在夜里不管金兵是否攻城,他們都不用管。王貴負責(zé)收集情報,高寵負責(zé)掩護他。

  而這時,兵營一陣騷動。張顯終于回來了!他背后中了一箭,面色蒼白,幾近脫力。

  “發(fā)生了什么?”岳飛問。

  張顯道:“我遭遇金兵游騎,想盡辦法才擺脫了。但回城的道路被金兵堵塞,我只能想辦法混入金營,掃聽了一些消息,然后才盜了匹馬回來??上ё詈筮€是被對方發(fā)現(xiàn),所以中了一箭?!?p>  “說說金兵的情況?!痹里w道。

  張顯道:“南城的金營統(tǒng)帥是大將鋒云??礌I寨扎下的規(guī)模,大約有五千人。鋒云來自武德,曾參與太原會戰(zhàn)。但他不是金兵統(tǒng)帥……時間倉促,我只查了這些。”

  “你已做的夠好,先下去休息?!痹里w讓他退下后,然后對王貴道,“任務(wù)不變,重點要查清誰是金兵統(tǒng)帥。”

  岳飛的隊伍經(jīng)過街面,許多百姓不知從哪里收到風(fēng)聲,紛紛上前打聽情況。岳飛他們沒時間安慰父老們的情緒,急匆匆的登上城防。他剛轉(zhuǎn)過馬道,就聽城外鼓聲大作,號角聲起。岳飛在城樓上建了一座瞭望塔,這高塔比普通箭塔要高出一丈,能更好地掌握城外情況。他和眾兄弟登上瞭望塔,眾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金兵的列隊速度奇快無比,已經(jīng)擺出攻擊態(tài)勢。

  “不用緊張,我們的士卒全都就位。按照平日部署防守不會有失。”岳飛看了眼城門外的王貴和高寵,那二人已悄悄出城。“徐慶,姚政,你們負責(zé)第一輪防守。湯懷、薛鶴,你們防第二波攻擊。遲永,別讓新兵上城樓?!?p>  徐慶興沖沖走下瞭望塔,一點緊張的意思也沒有。

  “統(tǒng)領(lǐng),你真不擔(dān)心?”手下的軍士見他這個樣子,好奇問道。

  “老子平日對你們的操練難道是白做的?這還沒開打,擔(dān)什么心?快快!小崽子們,都給我去垛口!”徐慶罵道。

  湯懷好笑的看著徐慶,對薛鶴道:“這蠻牛好像恢復(fù)了啊?!?p>  “蠻牛嘛,心大。”薛鶴樂呵呵道。

  “要從斷指這種傷恢復(fù)并不容易,蠻牛絕對是漢子?!币φ乃麄兩砗笞哌^。

  遠處金兵的戰(zhàn)馬頻繁地發(fā)出咆哮聲,馬蹄頓地悶若雷鳴。守城的宋軍雖然不是初上戰(zhàn)陣,卻也莫名緊張。忽然北面?zhèn)鱽沓彼膮群奥?,守城官兵們面面相覷。

  “別的城門先開打了。沒想到我們這邊的金狗還挺有耐心。”徐慶冷靜望著前方,敵兵正慢慢列陣。他高聲道:“金兵擅長馬戰(zhàn),但攻城靠的是步兵,馬蹄聲你們怕什么?他們還能騎馬飛上城?而且你們忘記了,兩天前,我們在城下埋了什么?你們自己親手埋的東西,這就是派用處的時候?!?p>  眾軍士頓時發(fā)出一陣哄笑,南城外布滿了鐵蒺藜,是徐慶帶他們?nèi)ヂ竦摹2徽摬奖T兵,這路絕不好走。

  姚政走過城道,冷靜說道:“通過垛口看城下,彎腰,少抬頭。弓箭和滾木都看清目標再放。不要緊張起來一股腦放出去。敵人架上云梯,你們不要慌。我們蠻牛統(tǒng)領(lǐng)會立即到位。”

  徐慶怒道:“什么叫蠻牛統(tǒng)領(lǐng)?”

  姚政圓臉上露出狡猾的笑容,命人敲起戰(zhàn)鼓。此時,岳飛走上城道巡視,士兵們紛紛注目行禮。

  岳飛看著城下的金兵,依稀能分辨出,前方的是契丹營。那個叫鋒云的敵將手下的由金國老兵、契丹降兵組成,戰(zhàn)斗力很強,不知其他三個城門外的敵人是誰。

  嘹亮轟鳴的號角聲浩蕩響起,金兵開始沖鋒!

  金國騎兵沖到城門前三百步處,紛紛馬失前蹄,進而成片的倒在地上。

  “他娘的,是不是很管用?”徐慶在士兵的歡呼聲中喊道。

  在他的帶領(lǐng)下,宋軍紛紛爆出粗口。而城下的敵軍并不慌亂,有條不紊的發(fā)起第二第三撥沖擊,很快踏過了鐵蒺藜地。

  “彎腰,少抬頭。弓箭和滾木都看清目標再放。”姚政重復(fù)道,“聽我號令,等敵人靠近!”

  敵軍沖到兩百步內(nèi),姚政道:“拉弓!”沖到一百步時,他才說:“放箭!”

  嘭!箭雨灑落,但這支金兵顯然久經(jīng)戰(zhàn)陣,無視箭矢,只是迅速向前推進。他們以百人為編制,如浪潮般間隔五十步分批殺來。很快有云梯架上城墻。

  城外,高寵看著打得火星四濺的城墻,小聲道:“我們真不用幫忙?”

  “當兵以服從軍令為第一。大哥說讓做什么就做什么?!蓖踬F道,“既然我們需要查明敵人的部署和頭領(lǐng),那我們就先去東城。”

  “為何是先去東城?而且若是去東門,我們?yōu)楹尾蛔叱抢锏穆?,這樣繞過去不是遠嗎?”高寵問。

  “各門守備方法不同,你偷偷跑過去,誰許你出城?”王貴停頓了一下,又道:“盡管敵軍是分四門部署,但很顯然他們也是從附近州縣支援來此。東面可能是黎陽的金兵,那邊是金兵大本營之一。金將級別會高些。我們有可能會混入金兵的隊伍。到時候你別張口說話。一切看我的?!?p>  “我懂了?!备邔欬c頭。

  王貴領(lǐng)著高寵等了好一會兒,看到第一波金兵敗退下來,立即拉著高寵混在敗兵里退回敵陣。但他心里也犯嘀咕,因為這些金兵攻得很猛啊。難道一來就動真格的?那么除了南城,其他幾個門能守住嗎?

  在新鄉(xiāng)南門開打時,新鄉(xiāng)另外三個城門也正受到攻擊。

  許多百姓聚集在都統(tǒng)制衙門外,隨時關(guān)注軍前的消息,但他們把道路堵塞了,連送信的輕騎跑不過去。

  而百姓們發(fā)現(xiàn)每一個傳令兵的面色都不太好,心情就越發(fā)沉重。有百多名婦女們自發(fā)到城里另一邊的寺廟焚香祈禱。隨著城樓的戰(zhàn)鼓聲越來越急,廟門口的人也越來越多。沒人敢想,若是城破了會怎么樣。

  看著不斷匯集的軍報,都統(tǒng)制王彥的面色越來越難看。除了南門的形勢略好外,另外三門都陷入苦戰(zhàn)。什么能守十五天,今晚能不能過去?守城是守四個門,而不是只需要守一個方向。他手下十一個的統(tǒng)制,岳飛獨守一門,卻比另外那十個做得更好。

  “預(yù)備隊如何?”王彥問。

  “大約有三百人,是這次招募的新兵。但暫時還用不到……”劉和小聲道。

  王彥道:“我知道不會馬上用到,可金兵這節(jié)奏不對?!彼饬藘刹剑瑢Υ膹堃砗桶装裁竦?,“白安民,任何一門求援,你就帶麾下的三百人過去。張翼你和我去四門督戰(zhàn),看看金兵到底是怎么攻的。”

  與此同時,在新鄉(xiāng)東門外,金兵搭起了一座高臺。完顏宗弼于臺上,微笑看著各處發(fā)來的軍文。

  “黑龍大王要我履行賭約?!蓖觐佔阱鲆姽则恳荒樌Щ螅旖忉尩溃骸扒叭哲娗皶h,我們決定先圍城,然后尋覓機會全殲宋軍。會后,黑龍大王私下來找我,說一日就可破城,而不用擔(dān)心什么宋軍主力。所以我和他打了個賭,若是他能一日破城,我就給他十個汴梁歌姬?!?p>  哈迷蚩笑道:“宋軍實力是比預(yù)估的要差。除了南城。其余三門都是一鼓可破。但他不還沒破城嗎?”

  “正是此理?!弊阱雒蛄丝诰扑?,笑道,“宋軍一貫善于守城,而且新鄉(xiāng)城之前被我方整固過。黑龍那老小子可沒攻過幾座城。就讓他帶頭猛攻,一旦能逼得王彥不敢待在城里,那就是我們的大機會?!?p>  哈迷蚩躬身道:“狼主一定已有妙計。”

  完顏宗弼道:“有沒有妙計,就看王彥是否配合了。反正不管怎么打宋軍必敗。我只是不想過多犧牲我大金勇士啊。”

  哈迷蚩立即將衛(wèi)州山川道路圖鋪在桌案上。宗弼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軍師嘴上不說,心里果然已經(jīng)了解自己的想法。

  王彥從西門、北門、東門一路巡視到南門。天光微微發(fā)白,南門的防務(wù)安若磐石,且不說士卒的戰(zhàn)力優(yōu)于其他營,還能金兵的進退而主動輪換,他不由暗贊岳飛帶兵有術(shù)。

  目送一隊金兵后撤,岳飛趕緊乘隙參見王彥。

  “末將以為,金兵的進攻未出全力?!痹里w抱拳道。

  王彥怔道:“四門的攻擊都很猛烈,如何看出他們未出全力?”

  “雖然目的不明,但這是佯攻?!痹里w很認真道,“末將曾和金兵打過交道。他們并沒出動金營主力,這一個晚上用的都是遼國降卒。”

  王彥苦笑道:“若是佯攻就這么厲害,那他們?nèi)?,如何守得?。俊?p>  岳飛道:“按道理他們不該那么著急攻擊。攻擊之后,卻又是佯攻。是有些奇怪。但這些金兵分別來自多個地方,所以指揮不統(tǒng)一各懷心思,也情有可原?!?p>  “不會是佯攻,北門只一個多時辰就險些被攻破。對方一次又一次猛攻,守北門的統(tǒng)制陳遠戰(zhàn)死。我讓白安民去支援后,才勉強穩(wěn)住陣腳?!蓖鯊u頭道,“東門同樣如此,守東門的統(tǒng)制吳杰被登城的金兵斬去一條胳臂失血而死。這些人曾隨我和西夏作戰(zhàn),都是久經(jīng)戰(zhàn)陣。這樣若還是佯攻,金兵也太恐怖了?!?p>  岳飛看了他一眼,慢慢道:“都統(tǒng)制大人,可有吩咐?”

  王彥也不緊不慢,反問道:“你怎么看?”

  岳飛道:“我們已經(jīng)錯過離開新鄉(xiāng)的最佳時機。”

  “若一定要你出個方略呢?”王彥追問。

  岳飛抱拳道:“南門我可以交給徐慶和姚政。然后,求都統(tǒng)制大人多給我兩百騎兵。我組一支三百騎兵的快速部隊,隨時解救壓力大的防線。這樣可保短期無虞?!?p>  “你是說,出城廝殺?”王彥皺眉道。

  “是?!痹里w看著對方眼睛道,“我有信心一戰(zhàn)?!?p>  “我軍騎兵不多,但湊一起五百騎還是有的。全部給你。”王彥點頭道。

  “兵在精不在多。只要三百?!痹里w回答。

  “三百就三百?!蓖鯊┥钗跉?,手掌按在岳飛肩頭,“靠你了。”

  岳飛答道:“這是末將分內(nèi)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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