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神秘境之外
“他們已經(jīng)進去七八天了,怎么還沒有消息!”軒德熙滿臉焦急的在秘境口左右亂轉(zhuǎn)。
“大哥,你也別這么著急,那個史塔克的實力我也是見識過的,很強,能夠和宗師十重的暗月虎王五五開,他的話肯定沒問題的?!避幜栌钤谝贿厔裎康?,但他的眼神中的焦急卻也絲毫未減。
甘濘的實力強歸強,但秘境里面的東西又有誰知道?說不定直接蹦出來一個清虛太虛級別的敵人,那他們就死定了!
“家主!秘境的門動了!”只聽到一個暗衛(wèi)忽然驚叫道。
軒德熙與軒凌宇頓時驚喜的抬起頭。
一個高大而強壯的少年從門的另一面走了出來,他的樣子有些像甘濘,也有些像軒明,但卻兩個人都不是。
這讓軒德熙與軒凌宇心中有些失望,同時也開始疑惑此人是誰?
而接下來,少司命也從門的另一面走了出來。
看到終于有個熟人,軒德熙與軒凌宇大喜過望連忙走到少司命身邊問道:“少司命小姐,不知道明兒和史塔克小友現(xiàn)在身在何處?”
“這個……”少司命的臉色變得有些奇怪,她看了一眼軒濘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
“呵呵,少少你是難以啟齒嗎?真的是比我想象的還要純情呢?!毖骒`姬的聲音從門的另一面?zhèn)鬟^來,隨后一個身材修長而火爆,身穿火紅色鎧甲的嫵媚女子走了出來。
焰靈姬的舉手投足,就連一個眼神都帶有著極大的魅力,就連軒凌宇和軒德熙在看到焰靈姬的一瞬間都不由一呆,下意識的咽了一口唾沫。
但隨即他們就馬上回過神,并十分禮貌的朝焰靈姬一拱手:“聽這位小姐的語氣似乎知道我兒的消息,如果可以的話方便告訴在下嗎?在下必有重謝!”
先不說焰靈姬知道自家兒子的消息,就單說焰靈姬身上的氣息,竟讓軒德熙感覺到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于情于理他都不能在焰靈姬面前放肆。
“重謝什么的就不必了,至于你兒子的下落,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毖骒`姬平淡的說了一句,她看了一眼前面的軒濘隨后手指輕輕一點身后的秘境之門。
秘境之門化為原本的那一枚火焰徽章落入了焰靈姬的手中。
“他……”軒德熙和軒凌宇面面相覷的轉(zhuǎn)過頭看著軒濘,雖然說他的樣子有點像軒明,但說他是軒濘他們是萬萬不相信的。
究竟是不是自己家的孩子,他們心里還沒點底嗎?
“一分鐘?!避帩糌Q起一根指頭道:“只要你們再等一分鐘,就會知道了?!?p> “一分鐘?”軒德熙奇怪的道,難道一分鐘后還會發(fā)生什么其他事情嗎?
不過既然軒濘說了一分鐘,那么他們就再等一分鐘,反正多的都已經(jīng)等了,也不在乎這點時間。
一分鐘很快就要過去了
三,二,一……軒濘心中默數(shù)著,當他心中默念到零的時候,他的身體發(fā)出了一陣白光。
光芒中的一道人影一分為二,化為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軒明與甘濘。
“哥哥!”少司命有些驚喜的跑過去,但是還沒等她跑過去,甘濘就發(fā)出了一陣痛苦的吶喊聲。
“啊啊啊啊啊啊!”
而軒明臉上也是一陣驚恐的表情,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畫面一樣。
與甘濘合體為軒濘之后的記憶就開始變得模糊起來,但是他確實看到了一點,無比模糊但卻僅僅是瞄了一眼就讓人無比絕望的場景。
這是什么,這種感覺究竟是什么!為什么!為什么如此痛苦!?軒明死死的抓住胸口,雙眼通紅甚至嘴角都很沒形象的流出了口水看起來十分狼狽。
但是他根本沒有閑情逸致管這些東西。
那種由內(nèi)而外無法忍受的痛苦讓他幾乎快要發(fā)瘋了。
“砰!砰!砰!”
甘濘抓住胸口跪在地上瘋狂的捶打著地面,強大的力量讓大地龜裂,而他自己的拳頭也是滿是血痕。
但是他卻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因為那種由內(nèi)而外的痛苦充斥著他的感官,他根本感受不到其他疼了。
……
大陸之外,虛無之間
這里曾是上古與邪族戰(zhàn)斗的主戰(zhàn)場之一,但在將邪族驅(qū)逐出去之后這里便成為了諸神們領(lǐng)地。
虛無之間近乎無窮大,但卻又沒有空間的概念,諸神在這里創(chuàng)造出一片有一片的小世界,供自己的家族與勢力居住著。
帝界
但凡是在修行界已經(jīng)有所成就的修行者,只要說到帝界就不會不知道。
那是在月神時代之后,諸神時代的巔峰勢力——荒神帝朝所創(chuàng)造的小世界。
在諸神時代,帝朝一百零八位統(tǒng)治者,每一位都是至少神玄三重以上的強者,而其中更是有三位達到過神玄七重巔峰的境界!
在那個時代是除了月神學院以外無人敢惹壓的所有人喘不過氣的第一勢力!
雖然后來因為緊隨而來的黑暗時代,荒神帝朝這個第一勢力成為了黑暗時代的那個恐怖存在率先毀滅的目標,除了少數(shù)嫡系逃回帝界保住了帝朝血脈外,剩下的強者全部隕落。
但哪怕如此,帝界之人也并沒有因此沒落,憑借著在諸神時代的驚人底蘊,在現(xiàn)在這個時代,哪怕是三大帝國的皇帝在面對其家主時也會禮讓三分。
帝界,殷家主家,修煉場
一個面容清秀的十二歲少年忽然間面色扭曲,難受的松開自己手中的長劍跪倒在地上死死的握住自己的胸口。
他的心一陣陣的劇烈疼痛著。
……
“哥哥!哥哥!哥哥你怎么了哥哥!”少司命跑過來抓住甘濘的袖子,看著甘濘的樣子眼瞅著就要急哭了。
“滾開!”甘濘面容猙獰的甩開少司命將她狠狠的甩在了墻上。
“史塔克你干什么!你瘋了嗎?!”軒明跑過來怒斥甘濘道。
“少他媽廢話!”甘濘這次竟然直接懟了回去,他雙眼通紅面目猙獰,拿出鞘伏朝軒明走了出來:“老子早就看你們不順眼了!今天!你們所有人都得死!”
“這……”軒明呆住了,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甘濘的狀態(tài)很顯然十分不對勁,在場的眾人也不可能因此對甘濘出手,他們只是不斷的躲避著甘濘的攻擊。
躲避毫無章法可言的劍術(shù)簡直再簡單不過了,而在遠離甘濘大約十米的距離后他們發(fā)現(xiàn)。
甘濘根本就不是在砍他們,而是在砍空氣,就好像空氣中有他的什么敵人一樣。
大約揮了十分鐘左右,甘濘似乎是累了,他無力的跪在地上,低聲抽泣起來。
難以想象,那個連粉身碎骨都不在乎的少年竟然會開始莫名其妙的哭起來。
“停下來啊!停下來啊!停下來啊!”甘濘又開始發(fā)瘋了,他拿著鞘伏瘋狂的刺自己的左手。
無堅不摧的鞘伏面對只有宗師級別的甘濘輕易刺穿,并且很快的把他的左手刺成了蜂窩,隨后又飛快愈合。
“快給我停下來啊!”似乎是感覺這樣還是不夠,甘濘直接扔了鞘伏召喚出王之財寶對準自己瘋狂射擊。
十幾把兵裝貫穿甘濘的身體,但他身上的痛苦卻還是不減分毫。
“還是感覺不到,什么都沒有,都沒有……”甘濘眼神空洞的看著地面,放聲大哭起來。
“這是什么啊,這種感覺,這究竟是什么啊!”甘濘大聲喊道,像是再問別人,又像是在問自己。
最終在這種痛苦的狀態(tài)下,他昏了過去。
而所有人都面面相覷,甘濘這忽如其來的異變讓他們都摸不清究竟是什么套路,也很難想象。
究竟是怎樣的痛苦竟讓他寧可瘋狂傷害自己也不想再經(jīng)歷下去了。
這個問題,連甘濘自己也不知道。
憤怒,悲傷以及委屈,這三種本該理所當然的感情,對于甘濘來說遲來了十二年。
……
帝界
“塵兒!塵兒!”
“小塵!小塵!”
少年的耳邊響起了兩個好聽的女生,少年逐漸醒了過來,他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發(fā)現(xiàn)這是他的房間。
“母親,姐姐,我這是怎么了?”看著眼前的美婦以及一個十七八的少女,少年奇怪的問道。
“你還問我們?我們還想問你呢!”少女率先出聲,像小孩子一樣氣鼓鼓的道:“你忽然昏倒在修煉場,都快把我嚇死了!”
“我……昏倒了?”少年撓撓頭奇怪的道。
“塵兒,你究竟是怎么了?”美婦摸了摸少年的臉頰關(guān)切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就是心這里,忽然間疼了一下?!鄙倌曛噶酥缸约旱男乜诘馈?p> “還疼嗎?”美婦揉了揉少年的胸口有些心疼的問道。
“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鄙倌険u搖頭沖自己的母親笑了一樣。
“那就好?!泵缷D將少年摟緊自己的懷里:“塵兒你可不能有事啊,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媽可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放心吧媽,我沒事的,我的心臟可是這個世界上最健康的心臟啊,如果連我的心臟都出問題了,那就沒人是沒問題的了?!鄙倌暌栏皆谧约耗赣H的懷里笑道。
一旁的少女看著眼前的一幕吃味的撇撇嘴,但卻也沒說什么。
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關(guān)心,大陸的另一邊,明明不該得到這種待遇的某人,他的身上發(fā)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