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一切的虛無之上
“哈!”“那位神明”懶懶的打了個哈欠“嘛,也算是預(yù)料之中,(畢竟也是一個大千世界嘛,將所有的加護加持在一個人身上,能夠達到這種效果也不奇怪,輸什么的我一早就料到了,要不然也不會搞那種前置條件了?!?p> “是,多虧大人恩賜?!币贿叺墓馇颍簿褪鞘澜缫庵緫?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道。
“別那么緊張嘛,我沒有別的意思,如果我真的覺得我的繼任者輸了讓我很丟人,我就不會旁觀到現(xiàn)在,而你也不會活到現(xiàn)在?!薄澳俏簧衩鳌毙Σ[瞇的說道。
“……是?!笔澜缫庵局荒苋绱苏f道。
“你想再做些什么是嗎?”“那位神明”說道。
“不不不,不敢!不敢!”世界意志慌忙的說道。
“那就去做好了?!薄澳俏簧衩鳌钡恼f道。
“誒?”
“我說,那就去做好了,正好,也可以再讓我看一場好戲?!薄澳俏簧衩鳌闭f道,語氣中帶著一種不可置疑。
“……是。”
……
空間消退,神玄之炁消退。
這場諸神之戰(zhàn)總算是到了落幕的時候了。
殷落塵心情復(fù)雜,外界的眾人心情同樣復(fù)雜。
誰能想到,一個看似是在吃軟飯傍大腿的人,他本身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大腿呢?
殷吟天與帝空顏月更是無比疑惑。
他們不明白甘濘對殷落塵的恨意從何而起。
他們并沒有朝著甘濘這個可能性去想。
一方面,甘濘對殷落塵表現(xiàn)出來的狀態(tài)并非恨,而是某種執(zhí)著。
另一方面,他們根本不敢想!
他們不敢想,曾經(jīng)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那個無辜的孩子,手握著權(quán)與力回來了!
“……殺了他!”不知為何,月神學(xué)院的考核官忽然朝著三十四號浮游島大喊道。
“誒?什么?”殷落塵愣住了。
事實上絕大多數(shù)的人也因為那位考核官的話而愣住了,但緊接著,他們都反應(yīng)了過來。
像是起哄似的也一同朝著殷落塵大喊:
“殺了他!殺了他!”
未知,帶給了人們向往,而未知且邪性則帶給了人們恐懼。
甘濘所釋放的一件件寶具,一種種力量,那滅世般的力量讓他們感受到恐懼。
甘濘的力量對他們來說并非沒有誘惑力,但這一切的前提是沒有殷落塵。
少年出名的他,無論是性格還是習(xí)性早就被在場的老狐貍們摸了個通透。
殷落塵是不會放任這股力量交到他們手上的。
如果在今天之前他們可以發(fā)動群起而攻之這樣的卑劣手段。
但現(xiàn)在,群起而攻之只會成為他們團滅的誘因。
沒人會覺得他們會是擁有著百萬神眾之力的殷落塵的對手。
因此,或是真正抱著為大陸大義的想法,又或是抱著我得不到誰也別想得到的想法。
總而言之,甘濘成了眾矢之的,成了所有人都恨不得殺死的人。
甚至就連殷落塵自己的腦海中都想起了一個聲音。
殺了他!
殺了他!
他是萬惡之源!
他是毀了這一切的人!
殺了他?。?!
“殺了他……”殷落塵的手開始不自覺的動了起來,就仿佛是被某種力量附身了一般,眼神逐漸空洞。
誅影朝著甘濘落下,刺破了他干癟的皮膚。
鮮血順著誅影的劍鋒流下。
剎那間,殷落塵的腦海內(nèi)風(fēng)云變化。
“不要問,也不需要問,等到時機成熟之時他自然就會化為你的力量成為你的一部分?!?p> 悠遠(yuǎn)的聲音宛如一道光,照亮了殷落塵混沌的意識。
“嘶!”
忽的,殷落塵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
他詫異的看著自己,又愣愣的看著甘濘,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殺了他!殺了他!”
外界,依舊是一片起哄聲。
所有人都像是著了魔一樣嘶吼著,而僅剩下的冷靜的少司命幾人也是錯愕無比,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雖然她們不明白為何要殺甘濘,但本能的,她們竟也覺得他們說的沒錯!
而殷落塵腦海中的那個聲音似乎是驚愕于殷落塵竟脫離了他的控制,開始?xì)饧睌牡乃缓鹌饋恚骸澳惚仨殮⒘怂?!必須殺了他!你知道嗎?就是因為他!這世間的一切都混亂了!這一切的一切都?xì)w因于他!”
“吵死了!”殷落塵竟罕見的爆發(fā)了出來,他朝著外界的眾人也對著自己腦海之中的聲音開始怒吼:
“烏魯基歐拉是善是惡我自有分寸!不需要你們來給我指指點點!”
一瞬間,空氣安靜了下來——沒辦法,現(xiàn)在站在那里的殷落塵才是拳頭最大的那一個。
“他今天所做的一切僅僅是針對我而言,而我并沒有打算追究他的責(zé)任,所以,誰——都——不——能——動——他——!”殷落塵一字一頓的說道。
“你瘋了嗎?!你知道你今天放過他,今后會給這個世界帶來什么樣的災(zāi)禍嗎?!”
“我會負(fù)責(zé)的,一切后果由我一人承擔(dān)!”
“你以為你承擔(dān)得了嗎?你以為你能支撐起一個世界的重量嗎?!”那個聲音大聲呵斥。
“我相信老哥,而且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話,我會親手殺了他……”殷落塵說道:“不惜一切代價!”
“到了那時就來不及了啊……”那個聲音無奈的說道。
“來得及的,我會為那天做好準(zhǔn)備,變得比任何人都強!”殷落塵說道。
“唉……”那個聲音嘆息一聲,之后便沒了聲息。
而殷落塵,他嘆息一聲看著已經(jīng)垂死的甘濘,緩緩的向他的注入生命能量。
他是最直接見識過甘濘力量的人,那個聲音與外界人的擔(dān)憂他又何嘗不知道呢?
理性上,他很明白甘濘的危險性,但人之所以稱之為人是因為感性。
殷落塵的感性不允許他這么做,這其中不僅僅是因為殷落塵對于甘濘天然的親近,還有那一絲若有若無的愧疚……
……
“哈哈哈哈!真是一場好戲啊。”“那位神明”哈哈大笑道。
“大人,您對那個孩子做了什么?!”世界意志竟有些生氣的問道。
“沒做什么啊,我只是讓他有了自己獨立思考的能力而已,怎么?你有意見?”“那位神明”斜眼說道。
“不敢!”世界意志急忙說道。
世界意志所選中的人,其潛力,心智必定都是萬中無一的,再加上世界意志對于其子民的天然的親近感。
祂所有的孩子都應(yīng)該聽命于世界意志。
雖然說殷落塵這一舉動不至于會背叛自己什么的,但這總讓祂有些心神不寧。
似乎有些什么東西,開始超出他的控制范圍了……
……
很久以前,一個農(nóng)民無意間救下了一個失憶美女,就像所有俗套故事中的劇情一樣,美女因為農(nóng)民的相救而嫁給了他并生下了一個孩子。
但不那么俗套的是。
美女在那個孩子生下來之后恢復(fù)了記憶,她很明白,她并不愛他,而她在失憶之前有著自己的家庭并育有一女。
于是,她離開了。
如果操作得當(dāng),她完全可以將這段過去隱瞞并與她的家庭快樂的過下半輩子。
但命運往往就是那么的偶然,她與她的丈夫又剩下了一個孩子。
但因為這個孩子的天賦過高但卻又先天缺失,這使得這個孩子可能這輩子只能作為一個連普通孩子都不如的無比虛弱的孩子渡過一生。
她與丈夫不甘心,不甘心他們的孩子就此平庸一生,而隨之,一個荒誕的想法誕生于那位母親的腦海之中。
以古老的秘法,將擁有相同血脈的那個孩子的心臟移植給她與丈夫的那個孩子。
隨之,那段本應(yīng)被隱瞞的過去被揭露。
丈夫憤怒了,他身為古老家族的繼任者,竟然被一個不知名的螻蟻戴了綠帽子。
但事已至此,糾結(jié)是誰的錯已經(jīng)毫無意義,問題是孩子。
他們要犧牲那個孩子來拯救他們的孩子嗎?
對于父親來說是必須的,因為那是為他人生沾上污點的人,不只是那個孩子應(yīng)該犧牲,就連那個農(nóng)民也應(yīng)該去死。
但母親卻猶豫了。
那畢竟是曾經(jīng)救過她的人已經(jīng)她生下來的孩子。
然而命運總是那么荒誕。
盡管母親猶豫了,但她還是同意了換心。
過程不詳,或許是她愛這個孩子比那個孩子多一點,或許是丈夫的軟磨硬泡讓她答應(yīng)了。
于是,那對父子的災(zāi)難降臨了。
父親被丈夫重傷,慢性死亡,而兒子的新的心臟中被丈夫埋下了隱患根本無法久活。
母親因為羞愧沒有再過問過孩子與父親,她不知道丈夫下的毒手,或者說她猜到了,但默許了……
這誰又知道呢?
按照劇本,父親死亡,孩子命不久矣,這段黑歷史將會被徹底掩蓋,而他們的孩子則會一飛沖天,這對于母親,丈夫以及那個孩子來說都是最好的結(jié)局。
但可惜的是,他們還是算漏了……
“那個孩子活了下來是嗎?”江之島盾子問道。
“恩,對啊,以一個無心者,沒有感情的人活了下來,他對于母親與那位丈夫沒有愛但卻也不存在恨,就這樣一直照顧著自己的父親直至他的父親死亡?!庇熬従彽恼f道:“你覺得這個故事怎么樣?”
“唉,簡直……”江之島盾子嘆了口氣,隨之興奮了起來:“太絕望了!哈哈哈哈哈!”
“呵呵,絕望嗎?”影的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
“難道不絕望嗎?一個女人明明深愛自己的丈夫卻有兩個丈夫,深愛著妻子的男人被自己妻子戴了綠帽子,生下來的孩子必須啃噬自己另外一個兄弟的血肉生存,存貨下來的那個孩子卻對那一切都不憎恨!難道還有比這更絕望的事情嗎?”
“有哦?!庇暗恼f道。
“誒?!”
“我剛剛所說的,僅僅是這個故事的表面,但實際上的內(nèi)里卻是另外的一個故事?!庇暗拇浇锹冻隽艘唤z神秘的笑容:“一個視角完全不同的故事……”
至高殺必死
今天就一更,昨天種完牙之后一直疼到今天,搞得我直接思路都莫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