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甘濘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眼前一片朦朧。
此時應(yīng)該已經(jīng)是第二天了。
很奇怪,明明甘濘昨天回來之后就倒頭大睡,但醒過來之后卻還是累的讓人睜不開眼睛。
是因為做夢的緣故嗎?
甘濘不知道,他隱約記得有種說法是睡覺的時候越做夢越累。
大概就是這種情況吧?
“哥哥,該起床了,今天的比賽就要開始了。”少司命走進房間看著甘濘說道。
“嗯……稍微等一下,讓我再稍微瞇一會……”甘濘將被子蓋在自己的頭上,模模糊糊的說道。
這家伙竟然在賴床?!
“不行啊哥哥,月神祭可不是我們?nèi)涡缘牡胤?,?guī)定時間內(nèi)不去你就會被視為棄權(quán)了?!鄙偎久鼰o奈的拉著甘濘頭上的被子,試圖將他拉起來。
說實話她有些納悶,甘濘并非那種貪圖享樂的人,除卻甘濘昏睡的那三年以外,甘濘可謂是她們修煉方面的模范。
修煉的時間是越長越好,休息的時間是越短越好。
甘濘的這種行為方式可以說都已經(jīng)成為了常識。
但現(xiàn)在的甘濘卻完全是一副廢宅的模樣,懶散的讓少司命幾乎不敢相信他和原來的甘濘是一個人。
甘濘終究沒能扭過少司命,頭上的被子被少司命拽下了床。
“呼……”甘濘躺在床上深吸了一口氣,他看著天花板發(fā)呆。
明明月神祭是很重要的一件事,但不知道為什么甘濘就是連一絲一毫的干勁都提不起來。
印象當中上一次發(fā)生這種情況還是在……自己中考的時候?
誰知道呢。
“……”甘濘閉上眼睛,雙手手心在臉頰上使勁揉搓了兩下后坐了起來。
他看著少司命,神色恢復(fù)了往日的平靜:
“走吧。”
“嗯!”看著恢復(fù)正常的甘濘,少司命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雖然說甘濘賴床的樣子在少司命眼中顯得十分可愛,但習(xí)慣了甘濘平靜而冷漠的樣子之后,少司命還是覺得這樣的甘濘比較好。
屋外是拉姆和雷姆,兩位少女站在門前看見甘濘出來之后恭敬的躬身說道:“早上好大人,需要吃早餐嗎?”
“不了?!备蕽魮u搖頭道,可能是因為起床氣的緣故,他現(xiàn)在沒有什么心情吃早餐:“焰靈姬呢?”
“焰靈姬大人的話已經(jīng)去參加今天的月神祭比賽了,用她的話說就是早點去早點結(jié)束?!崩啄方忉尩?。
“這樣啊?!备蕽酎c點頭表示明白了。
說實在的,還真是相當具有她風格的行為呢。
“那我也走吧。”甘濘懶懶的打了個哈欠朝著門外走去。
“誒?”
拉姆和雷姆對于甘濘的行為也顯得有些詫異。
和昨天乃至是以前相比,現(xiàn)在的甘濘似乎表現(xiàn)的太過于……懶散了?
倒不是說這樣不好,但懶散和甘濘,都不能說不搭邊了,熟悉甘濘的人幾乎都覺得懶散和甘濘是反義詞了。
少司命她們都開始懷疑是不是誰假扮的甘濘了。
“沒有哦?!备蕽舻恼f道。
“誒?”少司命等人微微一愣,不知道甘濘這是什么意思。
“你們是在想我是不是被什么人假冒頂替了吧?”甘濘摸摸自己的連接平靜的說道:“沒有哦。”
“不是,哥哥,我們不是……”少司命慌忙的擺手想要解釋什么。
“倒不如說這才是真正的我吧。”甘濘的手順著臉頰的邊緣摸到了自己的下巴。
“真正的……哥哥?”少司命有些疑惑。
“啊,是啊,很無聊對吧?連我自己都覺得呢,這樣的自己,真是有夠無聊的?!备蕽舻恼f道。
“不,不是……”
少司命還想解釋什么,但卻被甘濘打斷了:
“走了。”
說著,甘濘便走出了家門。
只留下少司命等人面面相覷。
雖然說她們知道最近幾天的甘濘不太正常,但今天的甘濘也太過異常了吧?
今天都這樣了,到了明天豈不是要上天了?
甘濘并不知道少司命她們的心中所想,當然對于甘濘來說他也沒必要去知道。
盡管現(xiàn)在的他看起來無比異常,但他內(nèi)心的絕大多數(shù)依舊是曾經(jīng)的那個甘濘。
……
一號角斗場,空間專送入口
孫傲宇盤腿坐在地上閉目凝神,他的體內(nèi)不斷散發(fā)出微弱的靈力影響著周遭,隱約間竟有種與天地融為一體的感覺。
而看著這樣的孫傲宇,周圍圍觀的人不禁低聲議論著。
“沒想到孫傲宇竟然會成為這次的黑馬,真是人不可貌相啊?!?p> “再怎么說當年測試的時候他也是被測出混沌體的人,那可是被評價為神等的體質(zhì)?!?p> “說的也是,不過這幾年也沒看他在學(xué)校里面有什么驚世駭俗之舉???怎么就突然崛起了呢?”
圍觀的學(xué)生們納悶道。
在孫傲宇入學(xué)月神學(xué)院的五年來,孫傲宇從來沒有出手的記錄,他的行事風格也無比低調(diào)。
人都是健忘的,更何況是五年沒有出現(xiàn)在大眾視野內(nèi)的人,無論當時他展現(xiàn)出的是多么驚世駭俗的天賦,在五年的時間下也都逐漸被人忘卻了。
畢竟,他再怎么驚世駭俗還有個殷落塵擋在他前面呢。
在真正的第一面前,他這個二三四五常年不出現(xiàn)在人前,可不就是被人遺忘了嗎?
“誰知道呢,諾,烏魯基歐拉來了?!绷硪粋€學(xué)生朝著甘濘的方向努努嘴說道。
很快,人們將注意力集中在甘濘的身上,看見甘濘的到來眾人紛紛靠邊給甘濘讓開道路。
“……”
接受著眾人熾熱的目光,甘濘有些別扭的扭動了一下身子。
雖然說這并不是他第一次接受眾人的目光,但這卻是他感覺最難受的一次。
身為原宅男的甘濘是有著很嚴重的社交恐懼癥的。
無論是被人關(guān)注,站在臺上亦或者是跟在一個莊重的場合跟人聊天,甘濘都會感覺到害羞甚至嚴重一點會在之后幾分鐘內(nèi)產(chǎn)生頭暈?zāi)垦5劝Y狀。
雖然在失去感情的這些年里甘濘已經(jīng)很久沒有出現(xiàn)過這種戒斷反應(yīng),但現(xiàn)在甘濘又出現(xiàn)了。
“真是麻煩啊。”甘濘低聲道。
他究竟在說什么麻煩呢?
比賽?人群?亦或者是自己那份近乎矯情的感情?
似乎是感受到甘濘的到來,孫傲宇也停止打坐,緩緩睜開了眼睛,他看向甘濘眼神中充滿了怨恨。
“鬼·眼·狂!”
孫傲宇一字一頓的說道,雖然甘濘已經(jīng)改名許久,但他還是選擇用他最屬性的名字稱呼甘濘:“我會讓你見識到我的力量,我會打敗你,然后……”
“嗯,你加油。”甘濘都沒等孫傲宇說完便說道,他被周圍人的目光看的渾身不自在,根本沒心思跟孫傲宇扯皮。
“你!”孫傲宇眼中的憤怒更甚,幾乎要噴出火來:
“別以為你之前贏了那些人你就可以穩(wěn)贏我!我會讓你知道的,我已經(jīng)跟從前徹底不一樣了!”
“嗯,你加油?!备蕽舨幌滩坏恼f道,雖然可能在他本意上并沒有想挑釁眼前的對手,但他的言語中已經(jīng)將孫傲宇徹底激怒。
“我們走著瞧!”
孫傲宇冷哼一聲,走進了角斗場之中。
而甘濘緊隨其后也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