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赧然,為掩飾尷尬,故作痛苦狀,:“胳膊疼.....”
他反應(yīng)過來,忙抓起我的手,“哪里,讓朕看看”,說著就卷我袖子。
我看了一眼,嗯,還好,就是青了而已,三兩天就好了。
他卻滿臉痛意,忍不住伸手要撫上來.....
我立馬跳開,英勇的裝作無所謂,大義凜然的一揮手:“沒事,小傷而已。”
開玩笑,這要是他摸著我胳膊痛惜一會兒,這得多曖昧?。?p> 宇文邕無語的愣了一會兒,伸手一拉,把我拽進(jìn)懷里,有些憐惜意味的低語:“曼曼,以后朕會陪在你身旁,不會讓你受傷,不會讓你難過,不會讓你孤單。你還可以把爺爺接近長安來,朕準(zhǔn)你每月初一十五都和爺爺團(tuán)聚。”
.....
宇文邕,你非要將煽情進(jìn)行到底嗎?
宇文邕著人拿來藥膏,拉我坐下,還沒來得及繼續(xù)曖昧,太后娘娘突然派人來傳我!
我不安的看向宇文邕,他笑笑,摸摸我的臉,“沒關(guān)系,待會兒朕陪你一起去?,F(xiàn)在,咱們先擦藥。”
我悄悄看了一眼傳話的李嬤嬤,雖然看著在下面好像低眉順眼的微微低著頭,但是我對她還是有些印象的:貌若謙恭,心實(shí)虛偽,頗有些小人行徑。
于是,我防備的盯著李嬤嬤,湊近宇文邕,低聲道:“還是先去覲見太后吧,耽誤了時(shí)間,不太好?!?p> 宇文邕看了眼李嬤嬤,了然的點(diǎn)頭,正了正衣冠,威嚴(yán)十足的對下面吩咐道:“李嬤嬤,辛苦你先走一步,朕與皇后隨后就到?!?p> “謹(jǐn)遵圣意!”,李嬤嬤做個揖,隨后退下,在出門口轉(zhuǎn)身的空當(dāng),撩眼看了我一下,對上我注視的目光,微微頓了頓,隨即離開。
宇文邕輕松的吐一口氣,拿起藥膏:“好了,先上藥?!?p> 看著他慢條斯理,認(rèn)認(rèn)真真給我抹藥,動作輕柔的樣子,讓我有些被蠱惑的錯覺。
到了太后的朝陽殿已經(jīng)是一個時(shí)辰以后了,倆小時(shí)啊,怎么解釋能解釋成是“隨后就到”啊?
我怨念的悄悄瞪了宇文邕一眼,卻被他抓了個正著,他倒好,笑的春光那個燦爛啊。
唉!我嘆一口氣,你是她兒子啊,我卻是搶她兒子的兒媳婦,待遇能一樣嗎!
繼而在心里恨恨的憤世嫉俗了一下子:真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站著說笑小心氣虛!
即便如此阿Q,我抬腳邁進(jìn)朝陽殿,心里依然惴惴的。宇文邕伸手拉過我的手,安撫意味十足的握了握。我略略放了放心。
出乎我意料,太后娘娘她老人家斜靠在塌上,閉著眼睛什么都不說。我們只能大眼瞪小眼的候在一邊。我悄悄掃了一圈沒見著什么特殊的人,也沒見著先一步回來傳話的李嬤嬤。我滿含疑問的看了宇文邕一眼,他不動聲色的略一搖頭。
“皇兒,”太后依然閉著眼,卻終是開口:“哀家昨個兒夢里見到你父親了,他說想念哀家了?!?p> 宇文邕垂眸,不語。
太后娘娘睜開眼,看了宇文邕一眼,抬眼望天,頗有些世事滄桑的感慨:“這么些年了,讓你父親獨(dú)自一人在那邊哀家于心不忍,所以哀家打算去承天寺請婆羅提大師為你父親誦經(jīng)超度。”繼而低眉詢問:“皇兒認(rèn)為如何?”
雖然是在問宇文邕,卻意味不明的掃了我一眼。彼時(shí)我正沉浸在太后的慨嘆中細(xì)心揣摩其深意,不料被她一眼凍住,亂了思路。
宇文邕垂首行禮:“但憑母后心意?!?p> 最終太后娘娘果然沒放過我,“皇后賢良淑德,想必你們父親會樂見此婦,不如此行皇后隨哀家一起,也愿先夫得享佳婦之孝。皇后以為如何?”
從來不大理會我的太后娘娘突然對我有這么些溢美之辭,我不明所以,但是卻頗有些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惶恐。
可是,太后他老人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又哪有那隨機(jī)應(yīng)變的機(jī)智來拯救自己呢。
雖然太后只是輕描淡寫的看著我,卻讓我有些泰山壓頂?shù)木狡?,連向宇文邕求救的力氣都沒有。
好在宇文邕很夠意思,他深深一揖:“母后,皇后此行應(yīng)該,兒臣亦深以為然,只是突厥來使不日即到,皇后畢竟是突厥公主,此時(shí)離開恐怕不妥?!?p> 太后卻神色凝重:“皇兒,正是因?yàn)橥回蕘硎箤⒅?,所以皇后才需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