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風(fēng)涼,爛醉如泥的李后搖著見底的酒瓶倚靠在一座墳?zāi)古裕造F般的雙眼,透著濃濃的悲傷。
紅的快溢出血來的雙唇一張一合,只念叨著一個字,殺。
三天后,一架破爛冒著黑煙的飛艇,搖搖晃晃停在一處基地。
嘔,曹青蔚捂著嘴半邊身子搭在張玲兒身上走了出來,青色的眼圈一副縱欲過度的模樣,在看見吐著煙霧裝深沉的約翰,曹青蔚終于忍不住吐了出來。
膽汁差點都快嘔出來,張玲兒一手捏著鼻子,一手直接拍在曹青蔚腦袋上,惡心的說了一句,滾遠(yuǎn)點去吐。
玲兒!約翰嘴叼著煙,屁顛顛的跑了過來,雙手搭在張玲兒肩上,含糊不清的說道,這三天和你的蜜月是我一輩最甜蜜的日子,深情款款,紅著眼圈,好似快要生死離別。
突然旁邊再次發(fā)出嘔的一聲,約翰深呼吸,呸的一聲,把嘴里煙吐了出來。看著彎著腰煞風(fēng)景的曹青蔚,咆哮的吼道,在滾遠(yuǎn)點。
要是想我了,記得一定要來找我,看著曹青蔚即將恢復(fù)過來的模樣,急匆匆向張玲兒吼了一句,快速爬上飛艇,拋出一個飛吻,揮了揮手。
看著那架快四分五裂的飛艇發(fā)出哐當(dāng)哐當(dāng)?shù)穆曇?,黑煙還一卷一卷冒了出來,緊緊抿著嘴唇的張玲兒終于笑了出來。
沒多久,轟的一聲,一輛裝甲車從遠(yuǎn)處行駛過來,一個靚麗的三百六十度漂移,穩(wěn)穩(wěn)停在曹青蔚身前。
一條長腿率先從車?yán)锷斐鰜?,黑色皮鞋擦發(fā)亮,西裝革履的走了出來,擱在舊時代妥妥的就是一個商場精英。
你好!曹先生,我叫李重。
李重扶了扶眼鏡,捂著鼻子,伸出一只手?jǐn)R在曹青蔚眼前。
干啥,老子沒錢,曹青蔚一副看神經(jīng)病似的看著眼前這個世家公子。
粗鄙,腦子里閃過這兩字,李重看了看自己的手,尷尬的縮了歸來??人砸宦?,說道,走吧!我姑姑對你可是抱著非常期盼的心情,當(dāng)然在我眼里,你只是一條可憐蟲而已。
曹青蔚抹了抹嘴角的污漬,對著張玲兒勾了勾指頭。隨即上了車,看著車外站在風(fēng)中凌亂的李重,曹青蔚吐了口嘴里殘存酸甜的污漬唾沫說道,老司機(jī)開車。
李重,下意識的扶了扶眼鏡,拳頭松了在握緊,呼口氣他怕自己忍不住心里的沖動。黑著臉轉(zhuǎn)身上車。
還是熟悉的感覺,不待曹青蔚懷念,裝甲車速度飛快的發(fā)射,好似野豬似的橫沖直撞。
看著窗外閃過的喧囂景色,曹青蔚不由的呆了,古樸的建筑,熱鬧的人群,來來往往的軍隊,車馬。相對的和平,曹青蔚已經(jīng)好久沒有看到了,臉上不由的露出一絲溫暖的笑容。
不多久,裝甲車穿過熱鬧的人群,漸漸的駛向一條平靜安穩(wěn)的小道上,三個鐘頭后,??吭谝惶幑艠闳A麗的建筑外。
李府兩字掛在大門上,透出時間的沉淀。
一踏進(jìn)大門后,曹青蔚的全身瞬間繃緊,頭皮發(fā)麻,曹青影更是無聲無息的盤起身子,吐著蛇信子。
曹青蔚看著張玲兒也是一臉凝重的表情,兩人對視了一眼,暗自戒備著四周。
李重走了幾步回過頭來,看著呆在原地的兩人,不屑的冷笑一聲對著掃地的老人溫和的說道,啞叔,可別嚇著貴客。
瞬間那股強(qiáng)烈的威壓消失,瞇緊雙眼盯著眼前稀疏的白發(fā)的老人,曹青蔚牽著張玲兒的手走了進(jìn)去。
刺眼的紅旗袍,搖晃著高腳杯,還是曹青蔚熟悉的那個樣子,只是身份變了。
姑姑人帶來了,李重彎著身子說道,寂靜,沒有回應(yīng)。
曹青蔚張了張嘴,話到嘴邊卻是不知道怎么說出口,又或者是說什么好像都不太適合。
李重,帶曹青蔚休息去吧,明天帶去郊區(qū)報道,接著看了張玲兒一眼說道,今后就做我副官如何。
張玲兒看著曹青蔚猛眨的眼睛,點了點頭。李后勾起一抹笑意,站起身子走到張玲兒身前,牽起她的手,向樓上走去。
經(jīng)過曹青蔚身旁時,那散發(fā)出來的一抹體香讓他忍不住陶醉。
走吧,帶你去休息室,李重歪著腦袋看了曹青蔚一眼說道。
兩人走到一間豪華套房,舒適的沙發(fā),柔軟的床,就好似回到了舊時代。
時鐘滴答滴答的轉(zhuǎn)動著,天也漸漸的陰暗,吃過送來的晚餐后。曹青蔚舒適的躺在床上,瞇著雙眼,喝著紅酒,一臉的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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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鈴一聲,不知何時沉睡過去的曹青蔚反射性的做起身子,看向窗外黑壓壓一片景色,再看著三更半夜李重自來熟的開門走了進(jìn)來,曹青蔚扯了扯嘴角黑著臉一手指向門外說道,小李子我可以給你一次重新做人的機(jī)會,出去關(guān)門,在敲門。
李重標(biāo)志性的扶了扶眼鏡說道,我姑姑浪費家族里寶貴的資源,才為你爭取來的一個名額,我可不希望你明天就被灰溜溜的趕回來,又或者直接死在叢林里。
說完后,李重掏出一大疊文件,直接砸在曹青蔚腦袋上,好似打了勝仗的將軍似的昂首挺胸走了出去。
一夜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