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使勁的擦干留下的兩行淚水,一路上拖著疲憊的身軀走進了屬于自己短暫的家,蜷縮在床邊默默的舔弄著受創(chuàng)的傷口。
她皮膚一身青紫,身上許多處被啃咬過的痕跡,嘴唇臃腫,發(fā)絲凌亂,最重要的還是從胡飛教官的房間里行走出來,葉此時的模樣已經(jīng)傳遍整個訓練營地,所有人都在猜想她付出這么慘烈的代價究竟得到了什么。
有付出才有收獲,如果能付出廉價的身體就能換取自己需求的東西,在大部分人眼中卻是一筆非常劃算的交易,一些女學員暗地里更是羨慕嫉妒。
要是她們知道那間房里昨晚發(fā)生的過程,就會感到慶幸。精神不夠堅韌體質(zhì)不夠強的人在昨晚的過程中估計早就會精神崩潰或者被凌辱至死。
而昨晚對于失去理智曹青蔚來說,上半夜他就像是一只發(fā)狂的野獸。
場景血腥壓抑,卻讓人全身的血液在沸騰。
曹青蔚不知,他越是殘忍,現(xiàn)實中身下的女人更是痛苦不堪。
直到夢里的敵人全都倒在他腳下時,曹青蔚血肉模糊的站到山崖的最高處。
閉上雙眼疲倦的半倚靠在石壁邊,朦朧的昏睡過去,在夢里的深處,一片黑暗的世界無比寂靜,他就像一只迷路的羔羊,然而當一點光明在黑暗深處綻放時,絕望的曹青蔚用盡全身的氣力奔跑,張開雙手拼命的想要去捉住這點光明卻不知這只是自己的二次幻想,路在腳下,光卻是在永無的盡頭。
燃夢這是個好聽的名字,讓人燃燒自己放空自己并逐漸深入到大腦神經(jīng)里而產(chǎn)生幻覺,這是個讓人為之瘋狂又膽怯的藥劑,在夢幻中的世界里重生又或者在夢中的世界里永墮,這就要看個人的意志了,胡飛看著曹青蔚緊閉的雙眼輕嘆著,隨即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午后炙熱的陽光烘烤著大地,胡飛一身古銅色的皮膚布滿了水珠,充滿爆炸性的肌肉更讓有些女學員眼睛發(fā)出狼一樣的兇光。
在遭受血戰(zhàn)剩余的十七個學員除了曹青蔚缺席外,所有人都整齊的排列,胸膛卻都是劇烈的起伏著,顯然一個個累得像狗似得吐著舌頭。很明顯在排列之前的一些體能訓練大家已經(jīng)到了極限,卻沒有人敢懶散的站立著,這是以前一些已經(jīng)不存在的學員用痛苦的教訓得來的經(jīng)驗。
葉緊咬著牙,直挺挺的站立著,瞪著圓睜的雙眼看向胡飛。
胡飛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這個死魚一樣的女人,眼神里終于有了一股狠辣的目光。
經(jīng)歷的過程雖然是殘酷的,但人只要不死總會有些意外的收獲,不是嗎?
胡飛很興奮,他自我覺得自己挽救了一條暫時是鮮活生命,若是死后還會下地獄,那就是老天不長眼了。
葉不知道,她那仇恨的目光已經(jīng)被胡飛理解成感激的眼神。
噓!興奮的胡飛食指貼在嘴唇上,做了一個讓群體學員無聲的動作,所有人都立馬身體繃緊,大氣都不敢喘下。
緊接著說道,第二階段的訓練即將登場,你們有誰覺得今天不適合站在這片寬敞的舞臺上?
寂靜,只有偶爾一陣陣熱風襲來,呼呼的聲音像是在為這些學員哭喪。
胡飛抬頭把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伸進嘴里吹了一聲,“咻......”清脆尖利的口哨聲刺的所有人耳膜嗡嗡直響。
緊接著幾只黃色的螞蟻,頭部帶著兩點黑色利齒,從沙土中爬了出來。
看著那幾只螞蟻時,所有人都忍不住明顯松了口氣,然而不一會大地翻涌,密密麻麻的螞蟻從土中攀爬出來,讓人頭皮陣陣發(fā)麻。
利齒一張一合,點點黃色唾液從兩旁流了下來,爭先恐后攀爬的螞蟻被同類口中蔓延下來的唾液清洗的軀殼發(fā)黃透亮,就好似一波洶涌的黃色河流。
干澀的泥土在螞蟻攀爬過后變得潮濕松軟。
雙腿打顫卻沒有一人逃離,所有人都知道只要一離開這片所謂的舞臺,那么自己的身體就注定將會成為灌溉著這片土地的肥料。
不一會,所有人的下半身已經(jīng)都被油膩的螞蟻包裹著密密麻麻,當然還有在漸漸蔓延上來情況,利齒啃咬著,眾人相反沒有一丁點的痛感,只有更加讓人難受的癢在挑釁著神經(jīng),刺激著眾人所能承受的底線。
胡飛只是靜靜的看著眾人反應,嚴肅這個詞難得可貴的出現(xiàn)在他身上。
只有葉不經(jīng)意的看到,也只有她強忍著惡心,痛苦的表情,切換成另一種表情那就是享受。
沒那能力反抗只能愉快享受著,哪怕是身心俱疲,你也得裝作好似幸福的模樣。
當然,被觀察的胡飛一眼望入眼底,六個字有覺悟,有狼性。
往往最致命的是,有時候人會下意識的忘了自己是什么人什么身份。這種人被稱為炮灰,死的最多,死的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