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秀水不知道家里的陶秀美因她和肖小姐走得近,還認(rèn)識了官家的小姐,心里嫉妒得不行。
在去上香的那天,她一早就讓青竹和陶大夫人說了聲。
現(xiàn)在這位夫人已不再攔她出門。
因陶大老爺這幾天高興,連陶窯都很少去。
每天都坐家等著別人上門來看陶秀水寫的字。
這是一種多大的榮耀啊!
所以每晚他去陶大夫人那都不免夸贊陶秀水幾句。
什么陶家終于光耀門楣,出了個才女。
陶大夫人也不敢在這時(shí)觸這人霉頭,不想應(yīng)承就點(diǎn)頭敷衍。
所以現(xiàn)在陶秀水在陶家的地位不一樣了,要出門她也不能向以前那樣阻攔。
不過時(shí)間不長,陶秀美也向其母親稟告要出門。
說要和幾幾妹妹一起去大寶寺進(jìn)香。
陶大夫知道女兒這幾天讓那個刁女弄得心情不好,也沒阻攔,只叮囑小心些,就讓幾人去了。
陶秀水待青竹回來,在屋里坐了會,得到了和肖蘭兒約定的時(shí)辰,才出了陶家大門。
一出門口,就見外面停了四五輛陶家的馬車。
這是什么意思,她剛剛可沒和陶大夫人說要坐車啊!
難道也有人要出門。
陶秀水沒有多想,邁步向肖府的馬車走去。
她和肖蘭兒約好兩人坐一輛同去的。
可這剛走了幾步,就見從肖蘭兒馬車?yán)锷斐鲆粋€頭道:“大姐姐,蘭兒的馬車我坐了,你不介意坐家里的馬車吧!”
具然是陶秀美。
肖蘭兒也滿是歉意地探出半個頭道:“秀水,等到了寺里我再和你細(xì)說”
陶秀水不忍讓肖蘭兒為難,知道定是這位嫡女賴著不走,只好笑著點(diǎn)頭同意了。
青竹氣得鼓著腮幫子道:“真是可惡,本來和小姐約好的,卻讓惡人給捷足先登了”
陶秀水笑笑道:“算了,咱們自己坐一輛也挺好的”
肖家和陶家畢竟都是白城商甲,怎好因?yàn)檫@點(diǎn)小事撕破臉皮,雖都是兒女間的交往但也起著莫大作用。
青竹上了車仍舊生氣。
她家小姐什么時(shí)候這么受氣了,要是有老太爺在,她們也敢。
陶秀水看著小丫頭笑著安慰“好了,這有什么好氣的,對了,這段時(shí)間打聽出老太爺在那了嗎?”
“上次我聽廚房里做飯的嬸子說,老太爺好像讓她們給送到別院了,不過具體那處不清楚,說那里安靜,利于養(yǎng)病,不過我看她們就是不想讓小姐見到老太爺,才把老太爺給藏起來了”
陶秀水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有這個可能。
“小姐,她們也太可惡了,就知道欺負(fù)咱們沒依沒靠的,等老太爺好了定叫她們好看”
陶秀水聽了心里一驚,怕就怕老太爺好不了。
自己的好名聲恐怕只能保得一時(shí),要想長久,還得再想些辦法。
兩人邊走邊聊,也忘記注意前面車夫的動向。
而大寶土寺在白城什么方向陶秀水并不清楚。
青竹一直在心里氣悶,也忘記了看。
待馬車格外顛簸,這丫頭才發(fā)現(xiàn)不對。
“咦?”
青竹掀起車簾向外看去。
“小姐,這路好像不對?”
“不可能吧!”
陶秀水順手掀起車簾向外看去,此時(shí)就見外面是一條荒無人煙的小路。
前后左右竟只有她倆坐的這一輛馬車在跑。
這面不對,心中兀定,陶秀水就喊車夫停車。
然而聲音過后,這車不但沒有停,馬還一個勁的向前瘋跑起來。
“車夫停車,停車,再不停車小心我回家告訴老爺罰你”
青竹急壞了,向外面吶喊。
不喊還好,一喊車速更快了。
這馬驚了,車夫也可能早就走人,陶秀水心中兀定。
“青竹,咱們定是中圈套了”
“小姐,怎么辦?也這馬要跑到那去”
兩人的身子被撞得七擰八歪的,只得用手強(qiáng)把住車壁,才不至于被拋到車外。
馬車越跑越快,青竹眼神一掃車外,大喊一聲“小姐,馬車要奔向前面斷崖了”
她沒記錯的話,前方正有一處斷崖,深不見底。
“什么?”陶秀水臉色白了幾分,她想不到陶秀美竟然這樣狠,具然要治她于死地。
“怎么辦小姐”青竹嚇得要哭了。
“別怕,咱們跳車,我數(shù)一二三,一齊跳”
孤秀水身子恢復(fù)了些,可以自保,
但要顧及青竹就有些費(fèi)力,她告訴青竹抓住車壁別松手。
“小姐,我怕”
青竹真嚇哭了。
“怕什么,再怕就沒命了,我數(shù)一二三一起往下跳,準(zhǔn)備好了嗎?”
“好吧,小姐,我聽你的”兩人雖說這話,身子被顛簸的馬車一震老高。
可剛等她們兩人移到車口處,陶秀水?dāng)?shù)到二就要到三往下跳的時(shí)候,就見一車外一個黑色身影快速跳上馬背,舉起手中的大刀向著馬鞍快速坎了兩下,馬車如一個被棄包袱一樣快速滑落,停止不動了。
馬脫離了韁繩迅速向著前面奔去。
“小姐,怎么回事?車停了”
青竹嚇得都沒看見有人救她們。
陶秀水大松口氣,剛才兩人要跳車,不死也得摔殘了,幸好得人相救。
兩人都有種劫后余生的喜悅,鎮(zhèn)定了下心神,才下了馬車。
此時(shí)就見離前方的斷崖只近百米,真的很難想向下一秒會發(fā)生什么。
回頭就見后方,有一輛寬大馬車,兩匹高頭大馬配上個由銀粉涂刷和黑玉串珠打扮的車身,看起來非富則貴。
車前坐了位面色淡然長像結(jié)實(shí)年輕男人。
此時(shí)這人不怒不笑,雙眼也沒看二人,只注視前方。
救兩人的是個雙眼大而晶亮,面容不怒而危的瘦高男子。
兩人看起來也就二十左右歲紀(jì)。
陶秀水向這位壯士認(rèn)真行禮,“多謝恩公出手相救”
但這位救命恩人,并沒看她們,只身向著兩人的身后馬車奔去.
顯然這車就是這人的。
救兩人的恩公到車前道了聲:“少主,救下了”
車?yán)锏娜恕班拧绷艘宦?,再無它話。
陶秀水這才知道這車?yán)镞€有人。
聽這人的意思,這位恩公得了吩咐這才救的她們二人。
對于再一次的重活,她倍感珍惜。
既是救命恩人,她也不能就這樣裝作不知道的過去。
領(lǐng)著青竹走過去道:“多謝恩公救下我們二人,小女感激不盡,可否請恩公告知姓名,望來日小女再行回報(bào)”
“不必,只是順手罷了,走吧!”車廂里竟然傳出個清冷的聲音,讓人聽了心里一涼,而后竟不做過多停留說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