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暗門里面漆黑一片,一股霉味撲面而來,嗆得夕荷輕咳了幾聲。身后的華璧和忙關(guān)上了暗門,耳貼在門壁聽著外面的動靜。
“你是貓耳朵還是狗鼻子,我怎么沒聽見有人來了?!毕尚÷晢柕?。
華璧和沒理她。
“華璧和,我們又沒做虧心事,迷路而已,就算被人看見也……”夕荷嘟囔,她討厭死這黑乎乎的屋子了。
華璧和扭頭看了她一天,無奈的搖搖頭,一字一頓的說到。
“殷小姐,你這份純真倒是讓人欽佩。不過世事險惡,你還是凡事多留心比較好?!比A璧和禮貌的笑了笑,差點氣炸了夕荷的肺。
“你什么意思!”夕荷差點大聲喊了出來。
華璧和嘆了口氣,說到:
“既然是暗門,定是不想讓他人知道的秘密場所,是做虧心事用的。你撞破了人家的秘密,不怕被發(fā)現(xiàn)后滅口嗎?不想惹麻煩就閉上嘴。”他雖還一臉笑意,可這話說的卻霸氣十足。他一強(qiáng)勢起來,夕荷只得乖乖閉上了嘴,這個華璧和,一會軟的像團(tuán)棉花,一會有硬的像塊鐵,他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讓夕荷捉摸不透。不過現(xiàn)在這種狀況,恐怕也只能聽他的。
果不其然,不一會就聽見門外有人走動的聲音。隨著聲音越來越近,夕荷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華璧和忙拉起夕荷的手,往暗室深處走去。夕荷也顧不得害羞,小心翼翼的跟在他后面。
這暗室不算開闊,剛走幾步就碰到了一段下行的樓梯。樓梯下面似乎別有洞天,里面還隱隱透出煤油燈的微弱光亮。華璧和四下看了看,并無可藏身的地方,他只能拉著夕荷繼續(xù)下行。
下完樓梯,二人到了一個開闊的廳堂,雖然不算大,可這樣式卻著實不一般!這廳堂連著兩個房間,房間都沒有門,而是用鐵柵欄欄著,儼然一副地牢的模樣。
“華璧和,你家這是做什么?”夕荷驚訝得張大了嘴,她多少也看明白了,這里,是華家用私行的地方!夕荷自然明白,王侯將相府苑深,一些以私行處置下人的事確實時有發(fā)生,可第一次見到這種有鼻子有眼的地牢,還真是嚇得她頭皮發(fā)麻。
這里還不知道收下了多少冤魂。
華璧和臉色也甚是難看,不過此時他擔(dān)心得是,這鐵柵欄欄著雖說將屋子分成了一堂二室,可里面有些什么一目了然,怎么藏身?華璧和考慮了片刻, 說到:
“這邊?!闭f話間,就拉著夕荷進(jìn)了其中一個牢房。
還沒等夕荷反應(yīng)過來,他一把將夕荷推到了墻角。也不知哪來的力氣,抖開了立在墻角的兩卷一人多高的草席,他一手用手肘拄著墻壁,一手將竹席蓋到了二人身上,愣是將夕荷扣在了他的身軀下面,夕荷的臉剛好到他胸膛的位置。夕荷知道情況危急,倒是沒怪他靠得太近,只是覺得干嘛非選這么個不舒服的姿勢躲藏呢。
“華璧和,要不你并排過來不就得了,這樣多難受?!彼囂降膯栔?。
華璧和看著她,輕笑了笑,說到:
“所以說你要多留心。你想想看,如果有人想試探稻草堆是否有人,會怎么辦?”他問。
夕荷眼珠一轉(zhuǎn),說到:
“一劍刺進(jìn)去啊?!毕捎檬种篙p輕的比劃著,有些施展不開。
華璧和笑了笑,沒再說話。夕荷一怔,她明白了華璧和的意思,只覺得心頭一熱。
“你……是要保護(hù)我?”她怯怯的問,仿佛不敢相信一般。
“這有什么好奇怪的?!比A璧和淡淡的說道。
夕荷這下臉紅了,躁熱感直接傳到了耳后。
“我還以為,你這么弱,只有我保護(hù)你的份呢……”夕荷目光游離,不敢直視華璧和的眼睛。她心中當(dāng)然覺得感激,只是嘴上就是一句好話也說不出來罷了。
華璧和也不跟她計較,只是檢查這草席蓋得是否夠嚴(yán),直到上面?zhèn)鞒隽税甸T打開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