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你胡鬧,這殷小姐是華府貴客,怎能讓她跳舞”華弘恩忍不住說了良辰兩句。
“哼,有什么大不了,又不是外人。跳個(gè)舞又不是殺了她,她娘給全京城的男人都跳過。相公,娘,你們還沒問殷小姐意見,怎知人家不愿意跳。你們可別把殷小姐想小氣了?!绷汲嚼湫σ宦?,話越說越難聽了,華沐恒的臉色也難看了幾分。
夕荷攥著拳頭,指甲差點(diǎn)嵌進(jìn)肉里,這個(gè)良辰郡主擺明就是要羞辱我,羞辱我也就罷了,居然還侮辱我娘,話里話外直指我娘的出身,是可忍孰不可忍。這舞若是跳了,正中她下懷,說什么也不能跳,可這話已說到這份上,如何回才最合適呢?她暗暗思量。
這時(shí),華璧和不緊不慢的說話了:
“呵呵,想不到大嫂有如此情操,偏愛欣賞舞蹈這種風(fēng)雅之事。上古文字中“舞”乃人執(zhí)牛尾而動,相傳是上天為了感念人間勞作辛苦,教會給人的一種祈求豐收的祭祀儀式,懂舞之人,自是善解上天之意、感人間至善?!甭犎A璧和說的頭頭是道,良辰驚訝至極,往日不學(xué)無術(shù)、蠢笨愚鈍的華璧和去哪了?
華璧和瞄了一眼驚訝異常的良辰,故意頓了頓說到:
“殷小姐的舞,我是見過的,確實(shí)猶如游龍彩鳳,驚鴻蹁躚……不過,嫂嫂想看舞,卻求錯了人。她能不能跳給你們看,你得問過我?!彼噶酥缸约海镑鹊囊恍?。
一句“問過我”,讓夕荷臉上火辣辣的。
華璧和的出言相護(hù),是夕荷沒想到的。明明剛才還發(fā)著脾氣,這會兒不但替夕荷解圍,還句句話里藏刀,直戳良辰肺管。不管怎樣,他也算是幫自己出了氣。
華沐恒停下了手中的酒杯,抬頭看了看華璧和,難掩詫異之感。這平日里嬉笑呆笨的三子,突然像換了個(gè)人一般。這么一來,引得他更不想發(fā)話,而是對這場鬧劇如何收場,充滿了好奇心。
良辰聽了華璧和的一番話,堵得一時(shí)間不如如何回得好。什么意思?舞蹈是雅事,是我將它看低了,殷家小姐舞跳得好,是我求她跳給我看?最可恨的是我讓她跳舞還要問過你!你算什么東西!良辰脹得臉通紅。
華璧和看良辰說不出話來,笑嘻嘻的接著說到:
“殷小姐應(yīng)該是不小氣的,但是我卻小氣得很,我還指望這輩子她只跳給我一個(gè)人看……嫂嫂不知能否成全啊……”華璧和挑釁的看著良辰郡主,她的臉色已像豬肝一樣。
“哈哈哈哈……”華沐恒終于忍不住笑出了聲。
“和兒,玩鬧也要有個(gè)限度,跟嫂嫂說話休得沒大沒小?!比A沐恒呵斥璧和道。
“是?!比A璧和抬手一拜,便不再說話。
“殷小姐,我這大兒媳郡主身份,自小在王爺府飽讀詩書,喜愛風(fēng)雅之事也是情理之中,殷小姐若是有興致想展露才華,供我們開開眼,自然是歡迎的。倘若今日并無準(zhǔn)備,擇日再跳,也無甚不可?!比A沐恒沖著夕荷說到,將這球踢給了夕荷。
夕荷想了想,嘴角微微上揚(yáng),說到:
“既然嫂嫂有這個(gè)興致,我也不好敗了興??蛇@舞蹈確實(shí)沒有什么準(zhǔn)備,不如我表演點(diǎn)別的,也算是對華家長輩盛情款待的一點(diǎn)心意?!闭f著便腳步輕盈的離了席,來到大廳中間。
華璧和看著她跑到了大廳中間,不禁奇怪,又不想跳舞,她這是要干嘛?
夕荷爬在主事丫鬟耳邊,輕輕說了幾句,不一會幾個(gè)家丁就抬著一個(gè)巨大的繡架和文房四寶走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