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開啦,甲鐵城來了?!?p> 生駒還沒有到來,甲鐵城卻已來到了。
觀察駿城到來的武士向著蒸汽工匠們喊道。
管理吊橋的人員快速放下吊橋,蒸汽工匠們忙碌起來,蒸汽的彌漫增加不少,還有幾個四方家的武士,把甲鐵城提前到來的事情向著四方川的家主堅將匯報。
“蘇白大人,沒想到在這遇見您...”
四方川堅將眼里閃動著疑惑的光芒,他一直覺得蘇白有些問題,能擁有一座驛城的城主職位,他的心機和狠辣都不差,今天早上有武士通報蘇白的行蹤,他本以為沒什么事,但緊接著就是甲鐵城提前到來和速谷驛淪陷的消息。
雖然蘇白的到來和這些沒什么關系,但堅將總覺得有一場巨大的陰謀在后面演化。
蘇白垂下眼,回應道。
“我也只是想出來逛逛而已,湊巧聽說有個厲害的蒸汽筒制造者,所以來了這里,沒想到讓堅將家主您叨擾了?!?p> 虛偽的寒暄,虛偽的假笑。
蘇白有些反感,卻還是擺出一副鄭重的樣子,真實的世界當然不可能像動漫里那樣略過這些煩不勝煩的交談,真的這樣做的話,是會得罪人的,這種不必要的麻煩,惹上了可不好解決。
真有這么一個人嗎?我怎么沒聽說過。
堅將的心里充斥著不信,但臉上還是掛起笑容,在連續(xù)問了些蘇白在這里居住的問題后,告了聲罪,帶著一直傾聽兩人寒暄的四方川菖蒲,開始肩負起自己作為這里最高首領的職責。
“接起檢查閥?!?p> 等待了許久的人流終于動了起來。
蘇白看著這列充滿暗紅色鮮血的駿城,看著它身上裂了無數(shù)條裂紋的玻璃和鐵輪上的內(nèi)臟沫,像是從煉獄中走出的使者,這是卡巴內(nèi)身上的東西,可以想像當時的情況危險到了什么程度。
甲鐵城發(fā)出咯吱咯吱的機器搖動聲,帶著巨大的聲息地接起幾個封閉的車廂。
男人們進入一個車廂,脫的僅剩一條內(nèi)褲接受男性武士的審查,女人們進入另一個車廂接受女性武士的審查,任何有著可疑傷口的人類,都會在監(jiān)牢里里呆上三天。
然而身著白色袍子的三十幾歲的男人從一旁的車廂里走了出來,他戴著白色的兜帽,胸膛上是黃色的圓圈和十字組成的圖案,手里握著根武士刀長的拐杖,握住的地方有著紅色的布條纏繞在肩頭上。
“是蘇白大人吶!沒想到能在這里遇見您!”
白衣大叔向蘇白躬了躬身,鷹鉤鼻棱角分明。蘇白也回了一禮,回道,
“只是最近在這座驛城休息而已,四文你倒是好久不見!”
這是天鳥美馬的心腹,竟然出現(xiàn)在這里,看來劇情沒多大變化??!
四方川堅將看見了這一幕,他緩步走過來,對著蘇白又打了聲招呼,留著一小撮胡子的下巴點了點,接著對白衣人說著,
“四文大人,你來時的事情已在信件中說好了,請先到我寒舍一敘?!?p> “那便叨擾了?!?p> 四文點點頭,撐著拐杖跟在四方川堅將的后面,蘇白看著這兩人遠去,微微沉吟,也不知道那信件里到底寫了什么,但想來和自己關系不大。
“有傷口...”
一個僅穿著條內(nèi)褲的年輕男子從那個男性進入的車廂里瘋狂跑了出來,武士們緊隨其后追趕著。蒸汽工匠們四散逃脫,不敢接近。武士手里的蒸汽筒就要發(fā)射在這個男子奔跑的地板上。
“停下,停下...”
這個男子依舊跑動,
遠處的四方川堅將、四方川菖蒲和四文停下腳步,四方川堅將滿臉嚴肅地對著武士們說著,
“抓住他?!?p> 武士們的蒸汽筒開射了,一發(fā)發(fā)射在這個奔跑著的男人前進的方向。
這個其貌不揚的男子停下,恐懼地縮在地上,全身縮起,雙手抱著頭,眼里是痛苦與絕望。
四方家的武士們圍了上來,手里的蒸汽筒緊張地對著地上疑似有著傷口的男子,他們有些人有著對上卡巴內(nèi)的經(jīng)歷,自然知道這種生物有多可怕。
“圍起來殺了?!?p> 一個暴脾氣的武士氣憤地說著,有傷口竟然還敢逃跑。
“我真的不是,救救我...”
男子痛苦地縮著,武士們看到這一幕手里的蒸汽筒都不由得放松些,暗自松了一口氣,然而一道聲音打破了這場對峙。
“住手?!?p> 所有人都向著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那里是一個有著綠色頭發(fā)的蒸汽工匠,他的身邊還有一個微胖的同伴。
生駒到來了。
蘇白看著綠頭發(fā)的少年,對他的莽撞有些無語,有著四方川堅將在這里,武士們必定是要走程序來確認是否感染,又不會傻到直接開槍。
而逞生看著因為激動而顫抖的生駒,有些傻眼,不由得問道,
“你要做什么?”
“他在說他不是卡巴內(nèi)?!?p> 生駒的回答在這里回響,他走上前去。
“這種鬼話怎么能相信?!?p> 那個暴脾氣的武士看到只是個小鬼,把目光重新放回地上的男子,可是生駒已經(jīng)走到這里,用身體對著筒口。
“住手,懦夫,疑似卡巴內(nèi)的人要在監(jiān)牢里呆上三天,這不是你們這群家伙定的規(guī)矩嗎?”
仿佛被說到了痛處,這個武士用手里的蒸汽筒重重的往生駒臉上一砸,其余的武士們也丟下地上縮著的人,一起暴打著生駒,
“這不是你們區(qū)區(qū)蒸汽工匠該管的事情?!?p> “我只是想說,你們是不是弄錯了該拿槍指著的對象??!”
生駒的回答很快就被淹沒在暴打聲里,他只好努力縮著身子,減少受到的傷害。
還在停留著看這出鬧劇的四方川一行人里,善良的四方川菖蒲有些看不下去了。
她轉(zhuǎn)頭請求著自己的父親。
“父親大人...”
四方川堅將沒有回應,他注意到這個少年出來后,蘇白就一直注視,一副饒有興趣的模樣。況且武士們下手都很有分寸,那些傷勢養(yǎng)上一星期就好了。
地上縮著的男子看到武士們都被生駒吸引過去后,就開始躡手躡腳地向后逃離,可惜他注定要失望了,還沒等他跑出多遠,武士們發(fā)現(xiàn)了這個行為,轉(zhuǎn)身將手里的蒸汽筒舉起。
“他要跑了...”
生駒只來得及喊出一句住手,就聽見震耳欲聾的爆響,像是炒豆子一樣連綿不絕。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