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嘿嘿地笑著,似乎從來都沒有過煩惱,笑著的時候沒心沒肺的樣子。
“你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曼兒和子義呢?”
“他們在前面街頭賣藝,我們在籌錢。”二狗說著又露出了他那個無邪的笑容。
“你們籌錢做什么呢?”樂怡詫異地問道。
“曼兒說必須要在長安開一家妓院?!?p> 樂怡的眼珠都掉出來了,沒想到曼兒要用這種辦法來找到陸宇軒。
“帶我去找他們!”樂怡焦急地說道。
“我也去!”李淵突然跳出來說道。
二狗表現出為難的樣子,樂怡也不是很愿意的表情。
“你們不讓我去?那你跟我去衙門吧!”李淵說著又拎起了二狗。
“哎,算了,那一起過去吧!“樂怡說著生氣地打了李淵一拳。
李淵開心地放開了二狗,二狗沒注意頓時跌落地上,同時從他的懷里跌落出一個大袋子。
樂怡拿起那個大袋子,打開發(fā)現里面竟然是一些奇珍異寶。
瞪大眼睛等著二狗解釋這是怎么回事。二狗斜眼看著樂怡仿佛在祈求她能不能不追問。
李淵又一次拎起了二狗,二狗被衣服勒著脖子有點喘不過氣來。
樂怡趕緊打了李淵一拳,“你快放他下來!”
“二狗你快告訴我們這些珠寶怎么回事?不然到時候有事情不知道怎么應對??!”樂怡還是苦口婆心地說。
二狗還是不想說,但是看到李淵那只將要舉起的手,帶著哭腔說:“我說!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李淵似乎對自己的威力感到非常有成就感,看了樂怡一眼,似乎在說:“你快夸我?。 ?p> 樂怡只顧緊盯著二狗等他說出真相,根本就沒有看李淵一眼,李淵幽怨地嘆了一口氣只能等著二狗說話了。
二狗墨跡了半天終于說出了真相:“這些東西都是我從太子那里偷來的。
“你的狗膽還真是大!”李淵說著,怒目圓睜,似乎想要把二狗給吃了。如果說之前他都把二狗當小毛賊調戲,那么這次他是真的動怒了。他竟然這樣藐視王權。藐視大隧王朝。
“你先別動怒,我們問問詳情再說吧!“樂怡見狀趕緊安撫李淵,隱隱覺得這不僅關系二狗,曼兒和子義恐怕也有牽連。
“曼兒為了籌錢,每天去街上賣藝。可是那點錢吃喝完了就不剩多少了,要攢夠何年何月才是頭啊?但凡有別的辦法我不會去偷,有錢人家的錢多,我偷掉這點估計他們都不會發(fā)現,對曼兒來說意義可就大了?!?p> “所以你就去了東宮?”李淵問道。
“我哪敢!只不過在路上看到一個姑娘花錢非常爽快,想著必定是個有錢的主,于是就跟著到她家看看能不能偷點好東西?!?p> “你剛才說是太子的東西?”
“這都是偷到東西之后才知道的,要是早知道是太子的東西我哪敢偷???”
“怎么知道是太子的東西的啊?”樂怡有些擔心地說。
“因為我在房間里面挑了些看起來比較值錢的東西之后就出來了,在將要出來的時候,那個宅子來了個人,那個人帶著不多的人好像是怕被人看到?!?p> 二狗停了一下,表情顯示出非常痛苦的樣子接著說:“就在我要走出去的時候,發(fā)現前后門都被人把守著,根本不能出入。我冒著被發(fā)現的危險嘗試了所有的出口,然后絕望地發(fā)現,根本不可能出去了?!?p> “你進去的時候不是很輕松地進去了嗎?”李淵二狗。
“進去的時候這里根本沒有什么防守,都是那位客人來了之后,頓時這間宅子就變成了一個銅墻鐵壁的地方?!?p> 二狗說著,語氣變得充滿了氣憤的感情,似乎想把那位阻礙了他的去路的人生吞活剝。
看了一眼樂怡和李淵等待他繼續(xù)講下去的表情,二狗接著講了起來:“巡邏的人一直轉來轉去,根本沒有藏身之地,好不容易我發(fā)現了一個狗窩可以勉強躲藏,可惜那只惡狗汪汪叫個不停。”
二狗在講到這只狗的時候表情顯得比講那位客人的時候更氣憤了,可以說已經有了仇恨的感覺,“我沒有帶麻藥,不然那只狗死定了?!?p> “在那只狗叫個不停的時候,巡邏隊眼看就要過來了,我看到墻拐角的地方有巡邏人燈籠的燈光,情急之下就只能跳進狗窩?!?p> 樂怡看了一眼二狗蓬頭垢面的樣子,腦海里頓時顯出他與那只惡狗的打斗場面。
“要不是小時候我經常有跟狗打架的經驗,這次我是死定了,他們家養(yǎng)的這條狗不知道吃什么東西長大的,力氣不是一般的大?!?p> 李淵聽到這里也不覺對二狗刮目相看了,竟然在狗窩里與惡狗相斗,還能活著出來。
“在你跟惡狗相斗的時候難道巡邏隊的人沒有主意到你嗎?”李淵不可思議地問道。
“巡邏隊的人過來的時候我已經制服了它,用手將它的嘴捏緊,它幾乎發(fā)不出聲音?!?p> 看著樂怡和李淵驚呆了的表情,二狗有點不好意思地憨笑了一下。
“莫非你一夜都抓著狗嘴不成?”樂怡問他。
“嗯,抓著它一夜沒敢合眼,有幾次非常困,一想到一打盹就會被這條惡狗吃了就清醒了?!?p> 看著二狗的黑眼圈和亂七八糟的頭發(fā)衣服,想著他與惡狗在狗窩里面搏斗的樣子,樂怡覺得又好笑又心酸。
李淵聽完一陣敬佩這個小偷,他表現出的堅毅,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這個人內心一定有想要保護的東西。憑著這份堅毅果敢今后不論做什么事情都會成功的。
“最后怎么出來的?”樂怡問二狗說。
“大概黎明時分,太子偷偷從后門出去了,巡邏隊也跟著走了。我小心翼翼地從狗窩出來就跑出來了,差點把東西落下了。幸虧記起來了!”二狗摸著懷里抱著的東西,傻笑著。
樂怡和李淵這才記起來他說這是太子的東西,于是問他:“你是怎么知道那個人是太子的?”
“我聽到那家的小姐送他的時候叫他太子,我聽得真真切切的?!倍穲远ǖ卣f。
李淵若有所思地看著二狗懷里的東西。
“你可別打它們的主意?。 倍穼牙锏臇|西抱得更緊了。
“哈哈哈,我不是打它們的主意你放心。”李淵說著爽朗的笑了起來。
“李公子是在想你這些東西要怎么處理,若不小心可是要掉腦袋的?!睒封鶎Χ氛f道,其實她也不知道李淵在想什么,這樣說只是希望可以讓李淵幫二狗解決這些東西。”
“哦,那我就放心了,我們去找曼兒和子義吧!”二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