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應選擇堅強,堅強的面對生活,堅強的面對每一天,用微笑對待每一天,對待殘酷的現(xiàn)實,對待各個方面的狂風暴雨,不管任何時候,笑總會比哭好。是的,生活的艱辛,生活的無奈,生活的種種,有時它是不公平的,是殘酷、冷峻的面容可以抵制猙獰的面具,但最終應以心底的微笑面對未來,面對東方冉冉升起的太陽。它是最美的,它告訴人們不管昨天是如何的不堪,今天的太陽依舊冉冉升起,依舊是昨天太陽升起的那個時辰,新的一天又將開始,昨天的一切已然過去,今天卻是重新的開始,忘記昨天,才能向往未來。
不知推移了多少年代,在一個遙遠的國度中正在掀起一場腥風血雨,是篡位?是暴動?還是別的什么原因?總之,看上去有幾百年根基,莊嚴、宏偉的宮殿此時在戰(zhàn)火的烘烤下動蕩不安,慘烈的戰(zhàn)爭是這樣的,死傷無數(shù),鬼哭神嚎。
他身著華麗朝衣的國君,痛苦的望著大勢已去的國家,站在空蕩蕩的宮中,只有他自己,死一般的寂靜。平時的喧嘩,此時卻如此的安靜,猶如整個世界只有他一個人了。
他還很年輕,大約也只有三十歲出頭的樣子吧!,一頭烏黑茂密的頭發(fā)被紫金王冠高高挽起,外罩寬松得體的黑色紗衣長袍,真是薄如蟬翼,袍內(nèi)映襯一身白色繡龍絨金扣禪衣,腰間束一條雙龍戲珠的玉帶,單就這條玉帶就已珠光寶氣,價值連城。
雙龍是以金絲線繡制而成,仔細看來龍的鱗全用水晶、玉石拼制而成,還有那顆大大的龍珠宛如皓月一般明亮,與紫金冠的這顆一般大小,它們同出一處,是一對兄弟珠,只聽人傳說它們出自南海萬年蚌貝之內(nèi),它們附著在母體內(nèi)已長達數(shù)十萬年之久,吸取日月之精華亦有數(shù)十萬年,才有這如此晶瑩透亮,不時還泛起縷縷寒氣,猶如龍眼一般大小,細膩光滑,毫無一絲雜斑,完美無缺,不僅這樣,它們還極具靈性。其實,它們是南宮王妃的一雙眼珠,只是故去的老王不敢告訴這位年輕的王君罷了。
這位年輕的國君,他身材高挑偉岸,臉龐線條分明,棱角清晰,英俊剛毅,濃密的劍眉,透出幾分清秀之氣,長長的睫毛,重疊深陷的雙眼線,似繪上的一般俊秀,一雙黑而亮的炯目隱著幾分聰慧,這樣的容貌世間實在少有的俊朗,筆直挺拔的鼻梁更是完美至極。
嘴唇上他剛剛長上了一字須,黝黑濃密,胡須輕柔可人,皮膚略帶幾分黝黑,男子的陽光之氣極具一體,若扮作女裝倒有幾分暴遣天物??墒谴丝痰乃壑腥枪陋殶o助,哀鳴猶怨中更添幾分悲戚。
一位內(nèi)穿縷金百蝶穿花云緞裙,外披云霏妝花緞織彩百花飛碟錦衣,翠環(huán)漣漪而行的貴婦,絲帶菱紗飄飄而來。
如黑錦緞般的青絲柔順亮麗,精巧的梳著涵煙芙蓉髻,她面似桃花,一雙丹鳳杏目似睜非睜,似笑非笑,再好的丹青師亦難繪出這雙丹鳳杏目中的內(nèi)涵神韻,她真是傾國傾城,鼻若懸膽,口如櫻虹,肌似美玉,可真是美艷絕倫,用閉月羞花之容,沉魚落雁之貌喻之亦有些比之不足,她貌似牡丹,性若荷蓮,志如松柏,亦難怪是萬金難求一眸的花中魁元,移步盈盈似天外來客下凡一般,給毫無生氣的宮殿帶來了顏色,她開口言出溫柔似水,動人心弦的話語,頓時讓人感到死在臨頭亦不覺恐懼,呈現(xiàn)出的盡是徇麗多姿的幸福了。
她,并非王后,而是身世堪憐的青樓花魁----達溪枚兒。緊跟她后的是兩個眉清目秀的宮人,她們每人懷抱襁褓來到年輕的國君的身旁,雨帶梨花般得枚兒抽泣著,輕言:“枚兒見過王君”。年輕的國君用溫良哀傷的語調(diào)問道:“枚兒,這是?”
“枚兒自知乃不祥之人,蒙王君不棄,帶進宮來,卻遭王后的猜忌,導致王公貴胄的責難,以致釀成今日大禍,皆是枚兒之錯,不若把我母子三人拋下城樓,以平天下,以免生靈涂炭之苦,枚兒不愿王君因枚兒一人而致天下蒼生不顧,本當自行處置,可這倆個嬰孩還不足滿月,又不曾取名,枚兒不愿他們剛來此世又無名而去,還請王君賜名!”枚兒夫人言道。
年輕的國君聽到枚兒夫人之言,他心如刀割,深沉懇切的言道:“枚兒,這哪是你的錯哦,孤來此世就已注定會有今天,孤不是無道昏君,亦非荒淫的暴君,更非貪圖酒色的無能庸君,孤何嘗不想把這大好江山治理的有聲有色,可這必要革新去弊,怎奈孤沒有想到王親宗室借題發(fā)揮,釀成今日的大亂,他們無非是想奪權(quán)篡位罷了。
加之,孤王剛即位不久,孤掌難鳴哪,乃是孤的宿命,本是孤累了枚兒,何曾是枚兒之錯。你原本亦是領(lǐng)國公主呀,又怎奈世事多變數(shù),吾等皆是無奈之軀罷了?!眹瘣淼膰@了一口氣,接著又言:“枚兒,這非你之錯,王后早有謀反篡逆之心,怪孤大意了,這……”國君欲言又止,似怕枚兒察覺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手低頭不語。
冰雪聰明的枚兒早已發(fā)覺,停止抽泣,拭干淚水問道:“王君,何以欲言又止?告訴枚兒,已是生死在即還有何可隱瞞的?此刻枚兒能為王君分擔一絲苦楚,亦無所憾了!”她輕輕的跪倒在國君的腳下。
年輕的國君名諱即墨倓涼,他沉思許久轉(zhuǎn)過身來,輕輕的扶起枚兒,深怕弄疼她,漠然的說:“枚兒,你道王后她是誰?”
枚兒深深打一冷顫,疑惑的望著倓倞俊朗的臉龐。
國君接著說:“她并非賀蘭媛慧,而是冷倫慧,是亡你國家,殺你父王冷倫英澤的女兒,她本是你父王謀士的女兒,洞房之夜卻不知是何原因竟李代桃僵,取與我國始有姻親的賀蘭國國王的妹妹賀蘭媛慧而代之?!?p> 枚兒恍然大悟,正要說什么,廝殺的聲音又響起,更大更慘烈,表示離這宮殿更近了,幾位渾身是血,疲憊不堪的將軍走了進來,急切無力的說:“王君,城門已破,我等拼死保護王君逃離王宮,國雖破,君不亡,便可有復國之機,還望王君早作定奪!”
年輕的國君目光更加絕望呆滯,面無表情的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先稍作歇息,然后轉(zhuǎn)身走過枚兒雙臂摟住了枚兒,緊緊的摟住了她,言道:“枚兒,寡人乃一國之君,寧可直中取,亦不曲中求,至死不做亡國之君,寡人要與國共存亡,要做護民之基,諫后之舉。此刻,寡人若逃,叛國之賊必將舉國搜查,黎民百姓必遭殺戮,到那時尸橫遍野,民不聊生,生靈涂炭,國無寧日??!若換得舉國數(shù)千萬百姓安寧度日,吾一家四口,死又有何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