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李不凡在那里緊緊有條地介紹著各種物件,風陶陶知道自己沒有選錯人,李不凡并不是那種有勇無謀的人,不僅武功高強,還有著做生意的頭腦,看東西也是很準的,他帶回來的這些物件在京城都是能夠賣到高價的緊俏物件。
“真是辛苦李大哥了,”清理完東西,風陶陶知道李不凡他們這次定是吃了很多苦才尋得這些個稀罕物件的。
“不辛苦,只是屬下還有一件事想稟告主子,”李不凡吞吞吐吐的模樣一點都不像那個說一不二的硬漢模樣。
“有什么就說吧?!?p> “屬下這次下江南,途中遇見了一些往日習武時的兄弟,他們也是像以前的我一樣混不下去了,所以,我便自作主張將他們帶了回來,”李不凡邊說邊在搓著手,似乎是在說著些什么不可言說的事。
“哦?這樣啊,那你要好生安頓他們哦?!?p> “小姐,你不責怪我嗎?”見到風陶陶不再說其他的話,李不凡很疑惑,自己隨便帶人回來,自己的婆娘都兇了自己一頓,風陶陶這個主子怎么就這么平淡?
“責怪你干嘛,你也是好心,”停了一下,風陶陶似乎是想起什么,又繼續(xù)說道:“以后下江南的時候遇見能人異士可以帶回來,但是要清楚家世,不要平白熱了麻煩?!?p> “是,多謝小姐,”李不凡本想著如果自己主子實在不能接受自己的兄弟,那自己頂多再好好招呼他們吃上兩天,幫他們找到下一個主家。哪里知道自己小姐竟然答應了將他們留下,這自己怎么會不高興呢?
“以后好好替我賺錢。”
“是?!?p> “錢多一點了,我們就換個更大的房子,你們住著寬敞點?!?p> “是,”李不凡簡直是激動得想要流淚,自己怎么就這么幸運遇上了這么好的主子呢?
風陶陶簡單地核對了一下李不凡送過來的賬本拋開各種花費,這次下江南是賺了一大筆的,心情一好,風陶陶便讓鐵手賞賜這次跟著下江南的人一人一兩銀子。
收到銀子,大伙開心極了,只要能賺錢,辛苦一點又怎樣,所以提議后天又下江南。
這個風陶陶倒是沒有答應,她讓大伙歇上兩日,購置好東西再下去。
交待好之后,風陶陶便跟著鐵手回到了玉笙居。
“什么?小姐,你又想再開店?”這個驚訝的聲音正是冒冒失失的如意發(fā)出來的。
“嗯,那么多東西,不開個店對得起自己嗎?”風陶陶仿佛已經(jīng)看見閃閃發(fā)光的銀子在對著自己招手。
“可是,小姐,年關(guān)剛過,事情本就多,這個時節(jié)再開店,小姐忙得過來嗎?”如意在心中小聲地誹謗著,更何況,小姐現(xiàn)在拿得出那么多的錢嗎?
“是啊,小姐,如今我成了這幅模樣,不能保護你,您實在是要以自己的安全為重,不要給賊人機會啊,”躺在床上的柳兒也開口勸解著風陶陶。
“就是嘛,開店的事,等柳兒姐姐好一點再說也不遲啊,”如意也不希望自己的小姐去冒險,被別人傷著了。
“那咋辦?那些個東西總要處理出去,不能爛在手里了,”風陶陶方才還在做著暴富夢,可是現(xiàn)在就在擔心著那些李不凡等人吃盡苦頭才運回來的寶物爛在自己的手里。
方才勸解的時候,柳兒和如意說得可謂是頭頭是道,但是,現(xiàn)在,卻提不出什么有效的方法了。
“有了,”風陶陶突然笑了起來。
“小姐,可是想到法子了?”如意見到小姐的笑容,知道自己小姐,定是想到了什么法子。
“把這些東西都送到陶柳意去,關(guān)老伯定能將它們都高價賣出去的,”風陶陶前段日子和關(guān)老伯對了一次帳,現(xiàn)在的陶柳意可是賺得不少,關(guān)老伯是個做生意的能手,那陶柳意本也是一個賣著珍饈奇味的地方,再賣些稀奇物件倒也不過。
更何況,現(xiàn)在的陶柳意生意那般好,一點都不愁客源。
說干就干,陶柳意立即讓如意拿來紙筆,自己將今日在李不凡那里看見的東西都寫了下來,讓關(guān)老伯按照成本多賺一點地擬價,從此陶柳意也賣上了絲綢狀元紅。
第二日,晌午,如意打探來的消息,陶柳意今日的門口都被擠爆了,排隊的人繞著站了一圈又一圈,可是還是有人沒有買到心儀的物件。
原來那1關(guān)老伯只是一思索,便將大門的木板全都拆了下來,一半繼續(xù)賣吃食,另一半則買上李不凡清晨送來的東西。只消一個上午的時間,那十多箱的東西竟然被搶光了,沒有買的人都在打聽著下一批貨什么時候才來。
聽見這個好消息,風陶陶的嘴角揚起了微笑。對了一下李不凡的賬本和關(guān)老伯的賬本,這次下江南,拋開一切成本,賺了差不多有個一萬兩。
這簡直就是暴利啊,聽見利潤的如意和柳兒也都震驚了,接近一萬兩,那是什么概念,是她們這輩子都賺不到的錢啊。
看見這利潤,風陶陶還是想要繼續(xù)開店。反正時間還充裕,李不凡后日下江南,這一來一往總要花上一個月,自己可以利用這一個月的時間籌劃好新店的事,自己要做的是強者,并不是那小打小鬧的事。
感覺自己稍微好一點的柳兒吵著鬧著回到了自己的床鋪,所以本來三個人的臥室現(xiàn)在就留下風陶陶一個人對著窗外的滿月發(fā)呆沉思了。
大概是慢慢有了一點兵力財力,風陶陶的內(nèi)心并不像方才重生時那般焦急,反而有一種沉穩(wěn)感,知道不管發(fā)生什么事,自己都能應對。
“你昨晚怎么不在?”一個男生伴著熟悉的梔子花香拉回了風陶陶的思緒。
“你昨晚來過?”想到昨晚自己去了李不凡那里,他說自己不在,那就是昨晚他確有來過。
“嗯,恭喜生意興隆?!避庌@瑾瑜揶揄地笑著。
“謝謝,”風陶陶想了起來,這軒轅瑾瑜是知道自己開店的事,也知道那陶柳意正是自己的產(chǎn)業(yè)。
“不用,你沒用我給你的膏藥?”靠近了一點,沒有聞見那膏藥的味道,軒轅瑾瑜知道這丫頭定是沒有用那膏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