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 鳳城雙兇
劍光再起,正要追擊出去的時候,又是一道冷光飛射出來!
嗡!
翻騰不休的氣浪,和劍光碰撞在一起,兩者一起爆裂。
黑袍中年一臉驚慌,死里逃生般,抱著不斷噴著鮮血的肩頭,朝著前面沖了去。
就見枝葉搖晃,一個身穿黑袍,背負一張大黑弓的陰鷙青年,走了出來,目光冷冷的看著云邪的身后,道:“別欺人太甚!”
云邪就聽身后衣袂震動,藍光閃爍,一位身穿藍袍,滿頭白發(fā)的老者,走了出來,沉聲道:“這里是天露城地界,你們過界了!爾等肆無忌憚的傷害我秦家天驕,真以為天露城是泥捏的嗎?”
黑袍青年的面肌抖動了一下,目光幽深的掃了眼秦思思,又落在云邪的身上,陰冷寒光噴射出來,一句話不多活,抓住黑袍中年,一路噴血的沒入山林中,不見了蹤跡。
藍袍老者沒有追上去,將目光落秦思思的身上,神色松弛,嘆息道:“老奴來遲一步,差點害了大小姐,是老奴之過?!?p> 秦思思搖了搖頭,道:“鹿伯,我就是腿上中了一箭,加上被他們追殺,真氣耗盡,要不是云師弟出手,真的有可能沒事變有事,死在這里了!”
鹿伯的目光轉移到云邪的身上,道:“老奴替我家大小姐謝謝小兄弟?!闭f到這里,精光湛湛的目光,打量了云邪一眼,笑了,“看來小兄弟并不如外面?zhèn)餮缘哪菢?,了不起。?p> 云邪嘿嘿一笑:“鹿前輩,這都是晚輩應該的?!?p> 面前這個鹿伯,乃是秦家的管家,雖然不到肉身七重,實力卻非常兇悍,從他一出現(xiàn),就能讓兩尊修為和他相當的兇殘修煉者退去,就看得出來。
鹿伯微笑著點了點頭:“年輕一輩,能有你這個心的人,不多時了……好了,你可以將我家大小姐放下了?!?p> 就聽冷風吹拂,又兩尊藍袍修煉者,無聲無息的出現(xiàn)在云邪邊上。就見這兩位,身形震動,幾根橫木飛起,一頂軟轎已然拼接成型。
鹿伯道:“大小姐,他們的腳程很快,應該能很快的把你送回家。”
秦思思點了點頭,從云邪背上跳下來,一瘸一拐的走到軟轎中,又頓住腳步,道:“云師弟,你要不要也上來?”
云邪眼角的余光看出鹿伯微微鼓動的面肌,很識趣的說:“師姐好意我心領了,我沒有受傷,還能走路,就不勞他們了?!?p> 秦思思又道:“可是剛才那兩個人誰知道有沒有離開這里,若是……”
鹿伯道:“大小姐不用擔心,那兩個家伙行跡敗露,斷然不敢再出來作惡。畢竟,這里是天露城,他們鳳山城的手再長,也不敢再伸過來。再說了,此次他們鬧出這么大的動靜,如果不想死,就趁早滾遠點?!?p> 說到這里,鹿伯的目光射向不遠處的山林。就在他目光橫起來的時候,林木搖曳,落葉紛飛,兩道身形好似喪家之犬一樣的溜走了。
秦思思這才放松。
鹿伯朝著兩位藍袍修煉者看了一眼。
這兩位心知肚明,邁開腳步,端起軟轎,以飛快的速度從這里離開。
秦思思無奈,只能從軟轎邊上的小窗中,把腦袋伸了出來,高聲道:“云師弟,咱們天露城再見,你也要小心一點。”
鹿伯微笑道:“大小姐,有老奴在,定然不會讓小兄弟受到一點損傷,你就安心的回去吧?!?p> 秦思思再想說點什么的時候,軟轎全力啟動,已然遠去。
鹿伯看了云邪一眼,道:“既然大小姐不放心你的安全,那老奴就送你回去,走吧!”
云邪點了點頭。
二人一前一后,直奔天露城。
途中,云邪問道:“鹿前輩,您似乎認識他們,他們究竟什么來路?”
鹿伯沉聲道:“這兩個人乃是鳳山城惡名昭著的狂徒,俱是肉身六重修為,效力于鳳山城城主府,仗著修為高深,和城主府撐腰,為非作歹,無惡不作,被當地人稱為‘鳳城雙兇’,他們也是出了名的睚眥必報,此次行動失敗,不敢拿我家大小姐怎么樣,絕對會將目標對準你,你可得當心了?!?p> 云邪眉峰跳動,道:“多謝前輩關心,我會注意的!”
這時,鹿伯手腕震動,一只須彌袋飛射,落在云邪手中,道:“你救了大小姐,我秦家不能沒有表示,里面有一株快七十年火候的天星靈草,當是酬勞了?!?p> 他的言辭,充斥著不容拒絕的意思。
云邪心中明白,這老兒是不想他用救命之恩要挾秦思思,當然云邪本來也沒有這樣的意思。
心里雖然有點不舒服,但也沒有拒絕!
將這只須彌袋塞入懷中,云邪微笑道:“多謝前輩?!?p> 鹿伯滿意的笑了。
數里外一座林木森森的山嶺上,一個身穿錦袍,面色蒼白,雖有肉身五重修為,卻好像被掏空了一樣的青年,放下千里鏡,臉色陰沉,憤怒之下,又將掌中千里鏡狠狠地扔在地上,一腳踏成粉碎,緊跟著飛起大腳,踹在跪伏在地上的斷臂黑袍中年和背著大黑弓的黑袍青年身上,怒吼不休:“廢物,都是廢物!”
噗!
兩尊修為實力比這個風吹就能倒的空架子錦袍青年強不少的修煉者,不敢抵抗,任由他的腳力爆發(fā),滾出去老遠,殷紅的鮮血,染了一地,依舊還是瑟瑟發(fā)抖的跪在地上,只是用哀求的目光,望著站在錦袍青年邊上的青袍少年。
這個青袍少年,神采飛揚,面容俊逸,氣度非凡,只是嘴唇略薄,目光狹長,略帶幾分陰鷙之氣。
眼見這兩位看著自己,輕聲開口道:“表哥,也不能怪他們。你也不用著急,這小娘們,現(xiàn)在跑得了,到了郡城之后,還能跑到哪里去?到時候以表哥的勢力,還不是手到擒來?”
錦袍青年渾濁的目光閃爍不斷,咬牙切齒,一臉深恨道:“表弟說的對,只是這次窩囊啊,沒能將這賤婢就地正法,實在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