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你也有??!”程菲菲又氣又急,跺著腳道。她對于男人這種賭注深惡痛疾,根本不顧及女人的感受,女人是戰(zhàn)利品嗎?感情是可以說退出就退出嗎?
程菲菲很生氣,但此時的陳遠已經(jīng)急了眼,根本不會顧及她的感受,這是一場雄性的戰(zhàn)斗,戰(zhàn)斗的方式雖然與非洲大草原上的野獸不一樣,但戰(zhàn)斗的意義是一樣的!
只見兩人雙手緊扣,那男生怒目而視,額上青筋暴起。而陳遠卻面不改色。
陳遠面不改色并不是因為他占了上峰,相反他現(xiàn)在正處劣勢,節(jié)節(jié)潰退。
程菲菲急得心跳加速,面頰通紅,此時的她滿腦子想的都是陳遠要是輸了怎么辦?該死的陳遠!敗家玩意兒!聽說過賭房賭地的,沒聽過連老婆都拿來賭的!
“加油加油!使勁?。 背谭品菩睦锬钪?。卻見陳遠不進反退,突然間又退了一大截,手背眼看就要挨著桌面了。
那男生大喜:“哈哈!就這還縛豬呢!”
程菲菲再也忍不住了,大喊:“死陳遠!你要是輸了,這輩子我都不理你了!”
陳遠微微一笑,丹田之氣直走臂中,只聽他悶哼一聲,手臂瞬間反轉(zhuǎn),就聽得“啪”得一聲響,那男生的手背直接被拍在了石桌之上,那男生還沒弄明白怎么回事,自己的胳膊像是失控了一樣,陣陣劇痛已令他清醒地認識到,他輸了!
“你輸了?!标愡h收回手,甩了甩手腕。
那男生痛得齜牙咧嘴,適才覺得陳遠非同小可,左手端著右手落荒而逃。
“你沒事吧?”程菲菲朝那男生喊道,那男生頭也沒回,她又轉(zhuǎn)身看著陳遠,帶著幾分怒色道,“你是不是太使勁兒了!”
陳遠兩手一攤,聳聳肩道:“我只用了縛雞之力!”
“少貧嘴!你怎么可以接受這樣的賭約,你就不怕輸了嗎?”程菲菲惱了,她是越想越氣。
“我怎么會輸嘛!”陳遠自信滿滿。
“你要是輸了,我保證馬上跟他好!”程菲菲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菲菲……”陳遠跟在后面走,卻趕不上程菲菲的腳步,她是真的生氣了。
“別跟著我,我要回去換衣服了!”程菲菲說著拐進了公寓樓,陳遠被“男生止步”的禁令擋在了門外。
你生氣,我還不高興呢!陳遠在樓下站了一會兒,轉(zhuǎn)身就走了。
下午是一節(jié)計算機課,由關(guān)琳執(zhí)教。所以陳遠不敢逃。
課上,陳遠是魂不守舍心不在焉,這種從來沒有過的感覺,讓他意識到程菲菲在他心中已經(jīng)占據(jù)了很重要的地位。他掏出手機想給她發(fā)條信息,轉(zhuǎn)而又想,是不是她應該先對那個男生之間的事作個解釋呢?于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愛情這東西,越在乎,越猜忌。無關(guān)乎年齡,無關(guān)乎性別。
把手機揣回兜里,渾渾噩噩上完課。陳遠還是決定先給程菲菲發(fā)信息。
正編著信息,來了一個電話。不是程菲菲的,是馮振興,馮老頭。
“小陳,愛母皮三殼子做好啦!過來看看呀!”
“好嘞!我這就過去!”陳遠一興奮,給程菲菲發(fā)信息這事兒就擱到腦后了。
“哇……哇……”陳遠拿到殼子就只有感慨,說不出話來。這做工實在太棒了!上一世的陳遠,漂亮的電子產(chǎn)品見多了,從沒見過這么漂亮的外殼。完全用鋼鐵銑磨而成,表面平滑如鏡,厚度不足十公分,分量十足,拿在手里沉顛顛,絕不亞于那個蘋果5的外觀。“這這,這是您手工打造的嗎?實在是鬼斧神工啊!”
馮老頭擺擺手,笑得合不攏嘴:“過講過講,這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還有我這些個寶貝機器?!?p> “您真牛!馮大爺!”陳遠豎起了大拇指。
“那當然!”馮老頭得意洋洋,“想當年,我們廠子造鐘表,凡是我造的,上滿條子能比別人的多跑兩天!”
“您還能再給我做九個嗎?”
“沒問題,難得有人找我做活兒!”馮老頭笑呵呵道。
“您報個價吧!”
“一件三十!不議價!”馮老頭道。
“三十就三十!你的手藝絕對值這個價!”陳遠隨即掏出三百塊錢,“加這個樣品算十個,一共三百!”
“不行,我得找你三十,說好了樣品免費的!”馮老頭接過三百又掏出三十來。
“算了算了!”陳遠推托道,“您收著吧!我還想讓您做個LOGO!”
“做歸做,這三十給你!我老馮不是貪小便宜的人!”馮老頭有點不高興了。
陳遠見老頭要生氣的樣子,趕緊接過那三十塊錢。
“來吧,說說你想做個什么樣的LOGO?”
陳遠想了想,道:“‘魅音’二字,小篆體,最好是能磨成鏡面……”
陳遠說著,馮老拿來圖紙,兩人各執(zhí)一只筆討論起來。
離開馮老廠子的時候陳遠把那樣品帶了回來,插上耳機,躺在床上聽著音樂把玩起來,這OLED屏幕,真靚?。?p> 陳遠興奮了片刻,遂想起程菲菲來,中午的時候兩人鬧了別扭,現(xiàn)在還是誰都沒理誰呢!晚上去師大找她吧!自己也有錯。順便把這個MP3送她!
陳遠這么一合計,突然冒出一個更好的想法,那就是為程菲菲專門設計一個開機畫面。
說干就干!兩個小時后,陳遠的設計完工,更新程序,開機查看一遍,沒毛病。
看看窗外,天已擦黑。
陳遠將自己從頭到腳收拾了一下,出了小院。
話說程菲菲下午根本沒去拉拉隊,而是窩在床上,生著陳遠的氣等著陳遠的信息,整整一個下午。一個下午沒有陳遠的信息,真是挨一刻似三秋,盼一時如半夏。她撐不住氣了,決定到小院來找他。
陳遠剛走到巷口,就見程菲菲站在路燈下。依然是中午時的發(fā)型,依然是中午時的淡黃色長裙。只是路燈昏暗,更添幾分朦朧之美。
此刻,兩人四目相對,沒有言語。
此刻,他們彼此都已明白對方的心思。
此刻,他們緊緊相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