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跪拜在地的陳功月,按照高個子說的,已經(jīng)進入了深層次的休眠,仿佛如同睡覺,但是意識卻極為清醒。
他正在努力的溝通所謂的蛇神,但是他現(xiàn)在入眼的只有雪白一片,他甚至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也感覺不到自己的手腳。
這種感覺很奇特,沒有時間的概念,沒有上下左右的區(qū)別,只有雪白一片,沒有絲毫其他顏色,也不知道自己在飄著還是靜止不動。
他努力在按照一段生澀的語言,不斷祈禱著,他祈禱著看到一道無比巨大偉岸的身影,因為這是高個子告訴他的,只有真信徒才能看到一道無比巨大偉岸的身影,那是蛇神的身影。
時間不斷流失著,他耐心都快被磨完了,他甚至有些懷疑對方的話,難道蛇神是真實存在的嗎,還是說,這一切只是一種信仰而已,所謂看到一道巨大的身影,只是一種幻想而已。
“我要怎么做?我現(xiàn)在的做法是對的嗎,還是說一切都是假的?那什么是真的?我生活的世界難道也是假的?”陳功月不算思考著,想的很多,他猛地發(fā)現(xiàn)眼前的空白,突然出現(xiàn)了一副畫面。
他雙眼凝視,仔細觀看,他發(fā)現(xiàn),這幅畫面里面出現(xiàn)了一個小男孩,這個小男孩正在努力的想要爬起來,可就在這時,一只巨大生滿老繭的手伸了出來,將他拉了起來。
這個人很巨大,他看不清他的臉,但是他知道,這是自己的父親,那個偉岸的父親。
那時候,他把自己的父親當做天,當作心中的信仰,無比的崇拜,父親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細節(jié),他都在模仿,想要變成父親一樣的男人,成為那個無比偉岸的人。
可是他終究不是自己的父親,他也變成不了父親那樣的男人,因為他感覺這樣很累,這不是他內(nèi)心真的想要的。
換面一轉(zhuǎn),小男孩長大了,無意中在學校的河邊,遇到了一名女子,她靜靜地坐在那里看書,或許是感覺有人在看自己,她抬起頭,沖男孩微微一笑,然而這個微笑,卻瞬間定格在他靈魂深處,永遠無法消失。
男孩當這個女孩是自己最為珍貴的東西,無比的愛惜,甚至這種愛已經(jīng)超出了對自己的生命,為了她,可以拋棄生命,可以不顧任何人的看法,只求她能每天開開心心,他就無比滿足。
可是畫面一轉(zhuǎn),他們遇到了一群巨蟒,巨蟒四處殺人,所有人都死了,教授死了,以前的同學也死了,就連女孩也死了,而只有男孩因為她關(guān)鍵時候推了一把,而得以幸存下來,可是這種幸存,何嘗不是一種折磨。
他現(xiàn)在活著,卻比死去還痛苦,因為他活著。
畫面到此結(jié)束,他記憶深處,只有這些一直被深深保留著,卻一直不敢去觸碰,因為他害怕受傷。
“如果可以讓我在見她一面,看到她的微笑,我愿意放棄我的生命,化作一只蝴蝶,飛過大洋,穿過陸地,來到你身邊,看著你,輕輕為你祝福,我親愛的,我最最親愛的。”
陳功月的聲音緩緩在空白的天地里面回蕩著,他好像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對自己的身體有了掌控。
他帶著甜蜜的微笑,臉上無盡的純真,雙膝輕輕彎曲,對著天地一拜道:“偉大的蛇神我愿意換取我所有,換來她再次一笑?!?p> 與此同時,正在金字塔上脫皮的任少瑞猛地睜大雙眼,一瞬間,心中猛地一跳,他感覺到了,他看到了,一根巨大的金色光線,穿越無數(shù)阻礙,來到他面前,直接鉆入他的腦海。
一瞬間,他仿佛聽到一道古老的鐘聲在耳邊回蕩,心里猛地明悟了很多東西,尤其是關(guān)于信仰,好像一下子就明白了,仿佛有人將所有關(guān)于信仰的東西送入他的腦海一樣。
原來,他已經(jīng)有了一千滴信仰之力,這些信仰之力可以做任何事,就包括讓人復活,死去的人,時間不同,需要的信仰之力也不同。
他之前學習的冥想之法,聚集的魔法元素,已經(jīng)被這些信仰之力侵蝕,變成了信仰之力,只是數(shù)量很少,勉強凝聚了半滴而已。
信仰的運用實在是太廣泛了,你能想到的,你不能想到的,信仰之力都能實現(xiàn),他現(xiàn)在體內(nèi)的信仰之力太少了,用完了如果沒有信徒的提供,就只能依靠吸收魔法元素,轉(zhuǎn)化成信仰之力,但是那太少了。
他發(fā)現(xiàn),他可以用信仰之力轉(zhuǎn)化成食物,讓自己不斷長大,可這樣劃不來,信仰之力還是太少了。
不過現(xiàn)在不是去想信仰之力的運用,他需要順著這條信仰的鏈接,去看看是什么人,居然提供給自己相當于十滴信仰之力。
以前他不知道怎么順著這些鏈接,去觀察信徒,但是現(xiàn)在他知道了,一切只要他愿意,就可以做到。
他再次閉上巨大的蛇眼,眼前瞬間就出現(xiàn)陳功月的樣子,包括他的一生,他經(jīng)歷的所有,他愛得,他恨得,一切在他面前都不是秘密。
讓任少瑞好奇的是,這個人居然是上次唯一逃掉的陳功月,一直以為自己的女朋友死了,因為太愛自己女朋友,居然開始信仰自己這個仇人,只求他將他女友復活。
知道了這一點,任少瑞就想笑,瞬間一個想法就浮現(xiàn)在腦海,或許可以用對方女朋友作為一種手段,讓對方用自己的資源,幫助自己,為邪蛇部落的建國打好基礎。
以前不知道信仰的用處,不怎么在意,答應邪蛇部落建國也抱著無所謂的態(tài)度,但是現(xiàn)在知道之后,他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是自己的信徒,那自己直接就可以封神了。
神啊,無法想象的存在,對與成神,誰不激動,哪怕是他也激動??!
如果邪蛇部落建國了,不用說,那里的所有人民,都會是他最忠實的信徒,這樣他距離成神又進一步了,哪怕這種進步依舊離成神遠著很,卻是希望成為真正的神。
不過讓任少瑞吃驚的是,陳功月對于自己的信仰程度,居然達到了狂信徒的頂峰,幾乎無限接近于圣徒,也好在對方達到這種程度,激活了某種過程,不然他現(xiàn)在對于信仰這個東西還模模糊糊,不知道怎么運用,只能抱著寶山而不知其珍貴。
不管任少瑞怎么想,準備怎么利用陳功月,但是此刻的陳功月卻完全的震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