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幫忙
“方警官……你是修者么？”
“不是?！狈讲﹤u頭說道。
程鎧長長嘆了口氣，他知道，方博偉能對他說這些，就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了，不能真的指望他是救世主。
周燃這時才出聲道：“方警官，那些人有這種能力，行事風格又這么無法無天，為什么我從沒見過任何相關(guān)的新聞和報道？”
方博偉問：“你們昨天遇到那兩個人的時候，周圍有其他人在么，有監(jiān)控么？”
周燃與程鎧對視了一眼，然后說道：“那兩人直接到我們家來了，家里的保鏢全都莫名其妙昏睡過去，小區(qū)的保安也沒有任何阻攔。家里門口和小區(qū)倒是都有監(jiān)控，只是今天一早就過來，還沒來得及看。”
“你看，除了你們兩個當事人，其他人都沒有看到那兩人對不對？而且我敢肯定，你們回去后看那些監(jiān)控錄象，會發(fā)現(xiàn)他們出現(xiàn)的那個時間段，監(jiān)控出了問題，根本什么畫面都沒拍下來。在他們有準備的情況下，哪怕你們當時拿著手機或相機對著他們拍，也不會留下任何影像。他們還有辦法影響普通人的精神意識，讓人把他們當成空氣一樣，甚至遺忘關(guān)于他們的記憶。只要有他們參與的，最后基本都會成為無頭懸案，甚至是根本就無法立案……”方博偉說到這里，想起了當初那個短發(fā)女子背著琴盒如入無人之境地走進市局，那也是他第一次親眼見識到修者這種影響他人精神的能力，確實相當詭異神奇。
周燃不解地問道：“國家為什么能容忍他們存在？難道他們本身就是高層的意志？”
事實上，泰和本身也有不少高層關(guān)系，周燃爺爺過世后這些關(guān)系有一些影響，但想要打聽些消息，周燃還是有渠道的。在早些時候上飛機前，她就通過這些渠道打了幾通電話，或明或暗地進行了咨詢，但對方基本都是一頭霧水，聽不懂她在說什么的樣子。按道理來說，對方哪怕礙于某些原因不能明言，按兩方的關(guān)系，也應(yīng)該給予一些暗示才對。
如果那些人真的是服從于高層意志的話，她相信以泰和的實力，只要割舍足夠的利益，應(yīng)該是能掙得一線生機或是緩和的機會的。哪怕是散盡家財，動用所有人情，她也要將程鎧保下來。
方博偉想了想，說道：“那些宗門存在的時間，比全世界所有的國家都要來得更久遠，但是他們與世俗世界的關(guān)聯(lián)很少，對于世俗的權(quán)力與利益，根本沒有任何興趣。他們?nèi)绻胧?，必定是只做一件事，就是追殺‘野修’。所以我猜測……國家機器不愿意惹他們，或者也是覺得沒有必要惹他們。之所以各種媒體甚至網(wǎng)絡(luò)上都看不到關(guān)于他們的消息，說不定也有各國政府在幫忙遮掩，畢竟真的曝出那些人的存在，各國政府也會很頭疼。對各個國家來說，扎根于世俗的‘野修’反而可能是更大的麻煩。”頓了一下，看了眼程鎧：“畢竟不是每個‘野修’都像程鎧一樣能約束自己的能力。”
程鎧嘀咕道：“可我不是‘野修’啊……”
周燃問道：“那要是有哪國的元首也是‘野修’呢？”
方博偉愣了下，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想了想又說道：“人類歷史這么久，朝代更迭，統(tǒng)治者不斷變換，說不定有些世俗統(tǒng)治者曾經(jīng)嘗試過對他們下手，或是嘗試控制他們的力量為自己所用，但既然他們現(xiàn)在還依然以這樣的方式存在延續(xù)著，估計那些嘗試并沒有得到什么好結(jié)果。”
“方警官，照你說來，這些事情普通人根本沒有渠道知曉，那你又是怎么知道這么多的？”周燃奇怪道。
以方博偉說的這些內(nèi)容，絕不可能是普通的目擊者或是風聞?wù)吣苤赖摹?p> “因為出身和成長環(huán)境的原因，我知道一些事情，不過我也沒有實際和‘斬魔會’有太多接觸?！?p> 方博偉沒有詳細解釋這事和他的出身有什么關(guān)系，程鎧和周燃也不好追問，畢竟他能跟他們說這么多，已經(jīng)是相當夠意思了，他們沒有道理再窮追人家的秘密。
就在程鎧準備道謝，然后跟燃姐返回滬上的時候，方博偉忽然說道：“我可以幫你們找個人問問，但不能保證有用，而且……就算他愿意幫忙，估計也不是無條件的?！?p> 程鎧的眼中立刻燃起希望，真誠地謝道：“方警官，謝謝你?！?p> 周燃也連忙說道：“方警官，只要對方能幫忙，不論是錢還是其他的需要都好說，不管怎么說，泰和也算是個大企業(yè)，在幾個部門也有些關(guān)系，也許可以從旁使點力？”
方博偉搖頭：“如果有需要，我會告訴你們的。不過涉及到修者的事，錢和世俗的權(quán)力，可能幫助不會太大?！?p> ……
吃完飯后，程鎧和周燃就返回了滬上，畢竟老爸老媽此時都在滬上，程鎧也有些擔心他們。
方博偉告訴兩人先回去等消息，到時有可能會有人上門去找他們，配合好進行一些檢測就行了。
“你覺得方警官是什么人？”飛機上，周燃系好安全帶后，對程鎧問到。
“我覺得，應(yīng)該是某些部門的人。不是指他警察的身份，而是另外一些有隱蔽職能的部門?！背替z猜測道，“他要幫咱們聯(lián)系的，應(yīng)該也是一些特殊部門的人?！?p> 周燃也點頭：“雖然方警官說國家機器不愿意惹他們，但肯定也不會完全沒有準備，說不定國安就有個‘斬魔會調(diào)查科’呢?！?p> “說不定方警官是聯(lián)系龍組了?！?p> “嗯？”
“唔，就是復(fù)仇者聯(lián)盟之類的……”
周燃忍不住笑起來。
程鎧奇怪地看她，燃姐笑點沒這么低吧。
周燃說道：“我在想那些漫威超級英雄都有什么什么俠、什么什么人的名號，如果你也要取個名號，會是什么？”
“……”
跟方博偉談過，并且得到了他的許諾后，兩人此時的心情都要輕松了些許，雖然方博偉并沒有說一定能幫他們，但至少已經(jīng)有了這個機會和希望。
在程鎧和周燃走后不久，方博偉仍舊待在那間餐廳的包廂里，一個人坐著似乎在思考著什么，過了十多分鐘后，才拿起手機，打開通訊錄，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小方啊。”電話里傳出一個溫和卻極有威儀的聲音。
方博偉下意識地在座位上挺直了腰：“先生……”
“怎么，終于想到給我這個老頭子打電話了？我聽你們局的老何說，你在鷺洲市干得不錯，幫著破了好幾個大要案，說是要感謝我推薦你這么個人才過去呢?！?p> “都是同事們齊心協(xié)力……”
“別說那些有的沒的了，你陳姨前段時間又在念叨你，好久沒來家里吃飯了，什么時候放假，回來一起吃頓飯，陪你陳姨嘮嘮嗑?！?p> “是，等放假的時候，一定回去?！狈讲﹤フf著，提起了打這通電話的目的：“先生，我在鷺洲這邊認識個人，他最近被斬魔會的人追殺，想要尋求幫助?！?p> “嗯……你認識的那個人，是個散修？”
“我不確定，但我覺得他的能力很不錯，能打，能飛，好像還能放火。最重要的是，他有一顆赤子之心，也有正義感，對自己的能力使用得很克制……”
那邊的首長不等他說完，直接打斷道：“你把他的身份資料發(fā)過來，我會轉(zhuǎn)給研究所的人，他們應(yīng)該會派人去考察的。如果能力真的合格，會酌情考慮吸納和庇護的事情。不過研究所那些人是什么尿性你也應(yīng)該知道，如果他們判定不合格，我也沒辦法。而且那散修既然已經(jīng)被斬魔會的人盯上，如果不是很有價值，估計研究所是不會趟這渾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