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寶寶心里苦
你大爺!
陸浮生心里第一個念頭就是這三個字,第二個念頭還是這三個字,第三個年頭是老師我錯了可以重來一次嗎?頭一次考了九十九分的陸浮生毫無意外是抽考的第一人選,像崔拾這種一直以來都考第一名的人完全沒有重考一次的機會。陸浮生淚眼汪汪地看著新鮮出爐的考試名單,心中數(shù)萬頭草泥馬飛馳而過。如果再給她一個機會,打死她都不會考九十九分!
可惜人生無法重來,考試不能耍賴。陸浮生兩眼含著熱淚告別了一臉狹促的崔拾和江清茶,在考場門口告別了被攔下來的半閑,只身一人一筆進了考場。
她的人才剛進去,就聽到一個熟悉地聲音跟她打招呼。
“嗨,陸師妹,來這邊坐呀?!编嵅环沧诳紙稣虚g的位置,笑的十分愉悅。
陸浮生訕訕地挨了過去:“鄭師兄來的好早,上一次鄭師兄不是監(jiān)考嗎?這次怎么也出現(xiàn)在抽考名單里了?”
“這種好事兒怎么能落下我啊,何況……”鄭不凡四下看了一圈,才壓低了聲音示意陸浮生靠近自己一些神神秘秘地開口,“聽說這次的試卷是用的咱們那份模擬卷的原題,你說我能不來嗎?”
陸浮生愣了,這意思是她一定得謹慎一些答題啊,不然這一不小心考高了誰知道下一次會發(fā)生什么?。窟@一言不合就考試的云卿仙子腦子里裝的完全讓人琢磨不明白,可陸浮生卻莫名覺得只要這次她考好了,這所謂的“有些人開始做模擬題”就是針對的她。
陸浮生想到這兒,突然拿起自己的筆默默地坐到了角落里去。上一次帶著半閑劍就被人詬病作弊,這次挨著鄭不凡只怕還是要被懷疑作弊。陸浮生打定主意不管鄭不凡怎么招呼她,她都不為所動。
好不容易等到考試試卷發(fā)下來,陸浮生只掃了一眼就驚呆了。
這居然是上一次考試的原題,這……簡直就是對她的侮辱?。∵@份題一出來,如果陸浮生考不到九十九分豈不是要坐實了自己作弊的懷疑?可她娘的原題……陸浮生也并不能保證自己能夠回答的一字不錯啊。
在無比復雜矛盾的心情中陸浮生終于艱難地答完了題,離開考場的時候陸浮生注意到坐在門口的那個修士似乎看了自己很久。陸浮生忍不住扭頭看了一眼,視線卻被一朵素雅清麗的菊花擋住。
陸浮生抬頭看著近在咫尺的鄭不凡搖了搖手:“好巧啊鄭師兄你也考完了?”
“嗯?!编嵅环颤c頭,臉上的表情沒有了開始的興奮,他一邊拉著陸浮生出去一邊念叨,“早知道就是這種考膩了的題我就不來了,現(xiàn)在天氣漸漸轉(zhuǎn)冷,你們這些低階修士弱得很,我還有許多日常事宜要處理。對了,袁媛是在你們寢室的對吧?她們這種打南邊來的嬌滴滴的小姑娘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了咱們大北方的嚴寒。”
“咦?”陸浮生奇怪,“咱們浮云驛冬天不統(tǒng)一供暖嗎?”
“當然供!”鄭不凡拍了怕陸浮生的肩膀,“你在家里一定習慣了吧?要是猛地斷了暖氣你們還不得凍死?不過師父師叔他們也是為了讓你們盡快提高自己的修為,在剛變天的那段最冷的時間里是不會讓你們感受到暖氣的溫暖的。”
“……還能這么玩?”陸浮生抽了抽嘴角。
陸浮生一抬眼就看到不遠處半閑正倚在樹上抱著胳膊嘴角噙著微笑望著他們,陸浮生陡然想起一件十分重要的大事來。
她一把抓住鄭不凡的胳膊,問:“師兄,我想重新鑄一把劍,需要去你那兒領(lǐng)一柄普通的青峰劍還是直接去交易行買一把精鐵寶劍呢?”
鄭不凡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半閑十分不能理解:“你有半閑了還不夠嗎?”
“師兄你小聲一些?!标懜∩B忙低頭不敢讓人看清她臉上的表情,她只是壓抑著情緒,盡量平靜地開口,“我想跟著師父好好學煉器,在一方面師父比較主張自己去摸索,畢竟師父領(lǐng)進門修行在個人,我也不能總是等著師父布置任務了才去做。我入門晚修為低,我也知道笨鳥先飛的道理。另一方面來說半閑實在太過強大,我……我總覺得……他是我的佩劍這件事這么不像是真的。如果有一天半閑不再是我的,那我該怎么辦?而且他真的太強大了,我完全沒有辦法駕馭。”
“陸師妹啊……”鄭不凡撓了撓頭有些欲言又止地樣子,他沉默了一會兒,說,“之前你們領(lǐng)取的劍是屬于浮云驛入門每人的必備配置。其實如果你真的需要,你也可以找我來登記一下,畢竟你們這一批里有幾個修士并沒有領(lǐng)取咱們浮云驛的統(tǒng)一佩劍,倉庫里倒是還有存貨。不過師妹,你要明白,無論你在煉器一技上有多么大的天賦,你都不可能在鍛造出半閑這樣的神品了?!?p> 陸浮生點頭十分感激地對著鄭不凡抱了抱拳,鄭不凡仿佛還想說什么卻見他腰間的菊花牌匾微微一閃他便匆匆離開了。
鄭不凡前腳剛走,半閑便過來了。
半閑一過來便問:“剛才在跟鄭不凡聊什么?那么神秘?”
“既然神秘自然不能隨隨便便告訴你。”陸浮生看著半閑,有種解決了心里一件大事的舒爽感,她抬頭看了看天,有些感慨,“阿閑你過過冬嗎?”
半閑回了她一個廢話的表情。
可即便半閑度過了無數(shù)的冬天,他其實也不能理解陸浮生的這個問題,因為半閑從不怕冷。
當陸浮生想明白這個問題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們寢室里居然隱隱有了幾分劍拔弩張的意味,她顫巍巍地爬到自己的床上躲好后,才問了一句:“我剛從考場回來你們怎么這么嚴肅的迎接我???”
“你們北方人這不是也很矯情嗎?”袁媛猛地翻了個白眼,“北方人了不起啊?地域黑有意思嗎?”
“南方人就是矯情!多大點事兒?”崔拾冷冷地看著袁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