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總督勉強(qiáng)自己笑出來道:“怎敢勞煩春芳姑娘的大駕,才和將軍說道姑娘最喜藤蘿,下官這就吩咐嚇人們采摘好了送到姑娘的住所,如今烈日炎炎,除了府中,瓜州還有不少避暑的好地方,倒不如讓小女和其他的幾個閨女一起陪著姑娘,好好在瓜州玩一天如何?”
夏春芳擦擦汗,眉目間微微一笑:“大人的好意,春芳心領(lǐng)了,不過公主此刻在府中,我等女眷也實難獨(dú)自出游,倒不如大人和我一起,去覲見公主,也好問問公主是否愿意一同前往?!?p> 楊總督皺著眉頭,仔細(xì)打量道:“公主旅途多有勞累,倒是不要去打擾的好,倒不如你們先去,等公主休整好了,下官親自前去告罪?!?p> 夏春芳不依不饒道:“大人何必如此勞累,我與公主自幼相識,雖說沒有多么的親密,但也不算是很遠(yuǎn),我爹爹那時候可是得了不少公主的恩惠,至今還在叨念著公主,可惜今非昔比,才疏離了不少,不過公主自幼頗念舊情,我想她應(yīng)該會接受我們的好意吧?”
楊總督腦門子一緊,夏春芳竟然認(rèn)識珍寶公主,誰都知道皇帝對珍寶公主可是疼愛的緊,若是能搭上公主的線,說不定自己還能更進(jìn)一步,不過轉(zhuǎn)念想起王可昕陰郁的眼神,他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有命升官,也得有命當(dāng)啊,因此沉著臉道:“我看夏姑娘和小女都香汗淋漓,想必也是多有勞累,不如回去沐浴更衣的再見公主的好?!?p> 夏春芳暗地里罵了一句,卻還是面露微笑,欲要說什么,歐陽政開口道:“楊總督說的也對,春芳,你這般面見天家公主確實不好?!?p> 夏春芳看了歐陽政一眼,忍住這口氣道:“對呀,還是大人想的周到,看看我這記性,為了公主的事忙的都忘了規(guī)矩,阿藝,咱們還是回慶芳院好好地收整一下妝容吧?!?p> 楊藝雖然不滿,但也不敢忤逆自己的爹,因此只能匆忙的行禮,悄悄的望了一眼英俊帥氣的歐陽政,嬌羞的拉著夏春芳朝前走去。
夏春芳撇到楊藝的那一幕嬌羞,不由得扯了扯嘴角,女人啊,不論在哪個時空,都離不開美男子,她回頭看了看美男子歐陽政,不得不說,要是沒有王可昕這種天資之人,歐陽政在她那個時代也算是巨星般閃閃發(fā)光的人,并且這個男人不是一個草包,而是一個有勇有謀的人,可是比起王可昕這樣權(quán)勢滔天的人,似乎,他總是差了一些王者風(fēng)范,若是王可昕此刻站在那里,必定會面不改色的揭穿林月蓉偷情的事情。
想到這里,她想起自己來這里的目的,對,自己是末世中有名的女王,從來都是她主宰別人的命運(yùn),何時讓這些古人主宰自己的命。
她渾身泛著冷氣,耳邊到處都是嘰嘰喳喳的聲音,楊藝這個小姑娘,天真浪漫,不住的跟她說一會要帶她去看魚,一會兒要怎樣的,她冷笑一聲,小姑娘,一會兒要是你還有命在,我一定不會薄待你的。
這個念頭剛剛想起,夏春芳就故作不小心摔了下去,一旁的楊藝剛好被她狠狠的頂?shù)侥巧衩厣蕉吹亩部?,她掙扎間胡亂的攀爬藤蘿,不多時厚實的藤蘿就被扯斷,她渾身凌亂的被趕過來的仆人扶起來,歐陽政故作關(guān)心的兩步走到她身邊,還未關(guān)切的問候,卻死死的盯著露出的洞口,和站在洞口滿目森然的男子。
楊藝只感覺到一絲絲的冷意,自己的脖子就被一個帶著面具不知道何時出現(xiàn)的面具人狠狠的掐住,她還來不及呼救,就覺得靈魂將要被撕裂一般痛楚。
夏春芳佯作驚慌失措道:“丞相大人,阿藝也是不小心摔倒,何故如此為難一個小姑娘?”
王可昕彈彈斗篷上的灰,輕啟唇角,態(tài)度輕浮傲慢道:“小姑娘不能為難,你就可以為難我嗎?”
夏春芳只是和他對了一句話,就覺得內(nèi)心壓力山大,額頭冒汗,她強(qiáng)作鎮(zhèn)定道:“大人說的這是什么話,難道大人以為是春芳故意的?春芳也是今日才到,又如何知道您在這里,再說了,也是出了門子碰上了阿藝,她好心帶我逛逛才遇到的。。?!?p> 話還沒說完,王可昕白澈的手的輕輕一揮,一道弧線劃過,帶著玉蘭的香氣,“啪”一聲,夏春芳就感覺的嘴角發(fā)麻,絲絲腥甜順著牙齒落在舌尖上,一道鮮紅的五指印子在臉上顯現(xiàn),她自嘲的笑了一聲,擦掉血跡道:“大人如此無禮取鬧,民女到真不知道該如何辯解了?!?p> 話音才落,就聽到楊藝強(qiáng)烈的抽搐一下,瞬間歪著腦袋,被黑衣人扔在了地上,楊總督嚇得立馬跪了下來,死死的咬住自己的手流淚,絲毫不敢多說一句話。
夏春芳也被強(qiáng)烈的視覺沖擊了一番,她捂著臉顫抖著,不可思議的看著楊藝悲慘的尸體,她憤怒的瞪著王可昕,這個男人張著一張讓世人趨之若鶩的臉,卻有一顆毒蛇一般的心腸,楊藝不過是撞破他的私情,他竟然派人當(dāng)面殺了她,絲毫不在乎楊保善這個三品大員,這樣的人,勢力到底是有多大。
“啊?!?p> 隨后衣衫不整的楊琪出來看到楊藝的尸首,不受控制的捂住嘴巴尖叫一聲,靠在墻上,王可昕扭頭又甩了一巴掌,她立馬沒站住,從里面摔了出來,趴在地上,不住的顫抖,卻再也不敢出聲。
歐陽政瞇著雙眼道:“想不到,丞相還真是個鐵石心腸的人啊?!?p> 王可昕雙目略微猩紅道:“喪心病狂才對,一個區(qū)區(qū)三品的總督,也敢窺探本相,看來這么多年的官,你是白當(dāng)了?!?p> 楊保善聽了后,立馬磕頭道:“丞相,饒命啊,饒命啊,下官已然知會將軍了,只是,只是。。?!?p> 沒想到將軍的女人這么不知生死的給他惹麻煩啊。
王可昕盯著夏春芳,看著她怒瞪的雙眸,心中突然暴戾難安,他一伸手,那黑衣人立馬移形換位,死死的掐住了夏春芳的脖子,夏春芳還來不及驚呼一聲,歐陽政搶先一步和黑衣人交手,不出一時,從假山上又跳下兩個黑衣人,纏住了歐陽政,一個攻其不備,就拿下了歐陽政,讓他乖乖的束手就擒。
歐陽政怒:“一個大男人,要以這樣的手段欺負(fù)一介女流?”
王可昕摸著下巴邪惡的笑了笑:“你這個女人,她,也能算個女人嘛?”
剛才他可是真真的看見了夏春芳不懷好意的笑臉和行為,此刻殺了她一個人也算是給歐陽政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