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正鷹看著傳呼機上連著幾個消息,看似很緊急的樣子,說道:“借用下電話?!?p> “喂?!?p> “老豆,怎么了?”
“?。啃→?,你七叔出事了……”
“別著急,我現(xiàn)在立刻趕回去?!彼菊椷B忙安慰道,他還是第一次聽到父親如此著急和無助。
“你快回來吧,我不知道該怎么辦……”
“我馬上回去。哪個七叔出事了?”
“在九龍城寨的七叔,你快回來吧……”
“是之前你們來香江的時候收留你們的那個七叔嗎?”
“是他。”
“他怎么了?”
“有人打電話給我,說他欠了錢,如果不能還上的話,就會……就會……”
“好了,我清楚了。我馬上趕回去。”
電話掛斷后,司正鷹又給李英勇打了過去,“阿勇,帶著人,去城寨辦事……嗯,門口見,掛了。”
他拜別賈遠航和賈靜姝,跟伍潤泉一起回到海灣花園。
“阿泉,去找一個信得過的化妝師過來,嘿,易容,懂吧?”
伍潤泉點頭稱是,把司正鷹送到小區(qū)樓下,就去片場找人去了。
司父在家中不停的踱步,著急之情溢于言表。
司母在旁邊吃著瓜子,邊吐皮邊吐槽道:“什么大事呀,非得給兒子叫回來,現(xiàn)在他可是大明星,天天忙著呢,就為你這點破事,凈耽誤兒子的前程……”轉眼一看,立馬站了起來,熱情的迎接道:“呦,我大明星兒子回來了,讓媽媽看看,有沒有更帥了?!?p> 司父也神色著急的走了過來。
司正鷹給司母一個白眼,對他父親說,“老豆,別著急,我們坐下商量下怎么解決?!?p> 看到司正鷹有條不紊的樣子,司父也心安不少,他慨然長嘆,“賭博賭博,都是害人的,你七叔肯定也被人陷害了。小鷹呀,你看能不能把他救出來。”
司母毫不猶豫的反對道:“他欠了整整一百萬!我們去哪給他湊一百萬呀,我們小鷹的錢就是大風刮來的嗎?我們現(xiàn)在連買房子的錢都沒有,說好換別墅呢,我現(xiàn)在還沒住上……”
司父臉繃得通紅,又慚愧又恥辱,欲言又止。
你們真的是夫妻嗎?!司正鷹徹底無語了,對司母說道:“媽,你去看電視去,這事別摻和了。別墅已經在裝修了,下個月就住進去啊。”
司母興奮的手舞足蹈,抱著司正鷹親了一口,去一邊美美的憧憬未來了。
司正鷹說道:“一百萬就可以了嗎?還有沒有其它條件?”
“不知道,電話那頭就是這樣說的?!?p> “嗯,七叔他家還有什么人?”
“他有一個兒子,二十多歲了,其他人都在內地,沒有過來?!?p> “把七叔救出來之后,你想怎么安排呢?”
“小鷹呀,我琢磨著他能不能的到你公司上班呢?如果真的麻煩那就算了?!?p> 司正鷹倒是不反對親戚到公司上班,舉賢不避親嘛,但是首先是賢,親什么的倒是其次。
“嗯……這個我會看著安排的。”司正鷹估算著應該沒什么遺漏的了,就告別司父,回自己家化妝去了。
……
司正鷹家客廳。
化妝師正在幫司正鷹修眉描眼,然后在臉上再做一個疤痕,力求誰都認不出來。
“阿泉,一會你也裝扮下,一起去嗨。”
“好的。”
“哈哈,你練了半年的基本功了,平時也不跟別人切磋,容易喪失銳氣,所以一定的對戰(zhàn)是必要的。這次出去可能會遇到危險,我們各求多福,重溫一下少年時期的熱血?!?p> “嗯。”伍潤泉眼中燃燒著熊熊的熱炎,他又想起那次在酒店地下車庫時,司正鷹大殺四方的霸氣,他渾身熱血上涌,仿佛返老還童,回到了少年時代的沖勁。
……
城寨北門,李英勇遠遠的看著兩人,前面的那人臉戴墨鏡,衣著寬松,走路姿勢隨意而灑脫,透露著張揚和霸氣。
他看司正鷹易容的裝扮也不是第一回了,上次鼓動趙雅之影迷鬧事的時候,也見識過這出奇的偽裝。又見對方三指交叉,做了個奇怪的手勢,他可以百分之百確認就是司正鷹本人了。
“鷹哥?!?p> “這個地址,贖人。”
“要打嗎?”
“看情況?!?p> “帶幾個兄弟?”
“跟幾個精英,其它社團的兄弟可以安排在周圍,以備不測?!?p> 李英勇回人群中安排著,不一會,上百人的隊伍只剩下四人。二人在前面帶路,他和司正鷹、伍潤泉走在中間,后面有兩個小弟跟著。
這個陣型,簡直為威風極了。
在路上,李英勇介紹道:“在城寨我們已經做個據(jù)點,雖然不大,但是經營的還算不錯?!?p> “大概什么時候能拿下全部城寨?”
“這個……怕是……”
“對了,你們社團叫什么名字?”
“紅星?!?p> “靠,怎么不叫牛欄山?”
“也行?!?p> “阿勇,國外恐怖組織你知道嗎?”
李英勇?lián)u了搖頭。
“簡單理解就是干壞事的團體,各種壞事都干,而且沒有原則,會波及大量平民的邪惡組織。”
“懂了?!?p> “在中東有一個地區(qū)的恐怖組織很特別,每次政府軍來圍剿的時候都無功而返,當政府軍撤離的以后,這些恐怖組織成員卻又回來了。政府拿他們根本沒轍。他們弱的就像一只老鼠,但是強壯的如同獅子一般的統(tǒng)治者卻束手無策。你知道為什么嗎?”司正鷹琢磨著,如果可以的話,親自解決掉城寨骯臟、混亂、罪犯橫生、充斥黃賭毒的問題。
這將是牽涉出無數(shù)利益集團血腥博弈的大事。
李英勇想了想,說:“因為他們很狡猾?還是因為他們有大量的金錢支持?或者是政府太懦弱了?”
“都不是?!?p> 他們已經到了目的地,來到一個骯臟的小賭場門口,司正鷹在門口停了下來,放慢語速,壓低聲音,認真的說,“因為百姓愛戴他們,他們?yōu)榘傩仗峁┝畠r的信仰、簡陋的醫(yī)療、謀生的手段,以及最重要的安全感!”
李英勇若有所思。
三秒后,司正鷹進到一個烏煙瘴氣的屋子,里面煙霧彌漫,麻將、紙牌等博彩的賭民忘我投入,絲毫不知時光流逝、歲月無痕。
司正鷹捂著口鼻,給李英勇了一個眼神。
“砰!嗵!噼里啪啦……”
一個桌子被踢的飛起,麻將嘩啦啦的散落一地,籌碼也跌落的到處都是,房間的人立刻亂了起來,呼喊聲不絕。
李英勇喝道:“誰是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