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的陽光總是那么的短暫,而流浪兒們的小窩之中卻充滿了歡聲笑語。大毛和元寶也已經換上了嶄新的衣服,又喝了一點夢寐以求的酒,昏睡在草堆之中。因為人多,在這寒冷的冬夜里面尚淺可以保持幾分溫度。
楚飛卻忙忙碌碌的把儲物戒指里的雜物清空,然后把兩把劍放到了儲物戒指之中。
等到夜色再深入一些,一個修長健碩的身影已經躡手躡腳的到了城主府的外側。只見這人靈巧的一個跳躍,整個人已經翻過高高的圍墻,進入到這奢華的城主府。
此人就是楚飛,他換上了一身貼身并且十分單薄的衣服。天氣十分寒冷,可是強大的身體再加上充盈的真氣,倒是也不懼怕。
等翻越了這城主府的圍墻,他卻有些自嘲的說:“沒想到我楚某人修仙之后,還要搞這種手段。本想感受一番殺氣騰騰直接從正門而入的刺激。到頭來還是偷偷摸摸,也罷,都怪我楚某人實在太過孱弱,若是我有那金丹的修為,豈不是可以直接長刀直入了?!闭f歸說,動作卻沒停滯下半分。
再幾個眨眼的功夫,楚飛已經行動到了城主府的內府之中。
古代府邸的分布倒是也不難,搜尋過鹿郡城主府的楚飛更是輕車熟路,幾個轉彎,就看到了遠處的書房。
果不其然,書房燈火通明,可奇怪的是,在書房的周圍卻沒有多少護衛(wèi)靠近。顯然這種夜黑風高的晚上,最適合談論各種機密。
楚飛輕巧的越過最后一個重兵把守的圍墻,輕輕的落在了書房的瓦頂之上。等把真氣運轉在耳朵之中,聽到屋內細微的討論聲音。
“父親,我看,煞黎宗需要的處子,現在差不多已經齊備。只是不知道那仙師到底何時回來,若是這次成功,我們真的能修仙?”這一略年輕的男子,似乎有些急切,不斷的催問著自己的父親。
另一個稍微蒼老的聲音卻回答到:“安兒啊。這仙師說話,豈能有假?我活了五十年,這才見到一回仙師。若是修仙如此容易,那這仙師不是遍布天下了?只要修仙之后,我們就可以長生不老了?!?p> 這年輕男子一聽,頓時樂了,說道:“這修仙好是好,只是每天要吃那些奇異的丹藥。這吃了丹藥之后,我這全身僵硬,反倒是難受不少?!?p> 這下子蒼老的聲音哈哈大笑起來,說道:“這叫褪去凡胎換仙胎。這舊軀不去,這新軀體何來?你沒覺得,這力量每日劇增,而你這食欲,卻每天都下降嗎?這就是仙家說的辟谷之法。”
說完,兩人竟然開懷大笑起來,好像感覺到十分興奮。
趴在樓頂上的楚飛,卻翹起了嘴角,暗嘆道:“好笑好笑,幸好我對這生命的氣息無比敏感。這兩人都快成為僵尸了,竟然還談論求仙問道??磥砭褪沁@里了,那那錢軍一般,都在慢慢的轉變成僵尸啊?!?p> 原來,楚飛早在武館之中就已經探查到,那錢軍力大無窮,根本不像是凡人。再加上楚飛對生命的氣息極其敏感,佐證之下,已經認定了這半具僵尸的身份。
但是楚飛這煞黎宗卻不是很了解,外門弟子還沒有資格和履歷了解到這些宗門的實力。不過想來這些能和莫云宗對抗布局的宗門,應該也算不錯的勢力。
還沒等楚飛繼續(xù)深入了解,天空之中卻出現了嗡嗡的響聲。
要知道在這寒冬之中,尋常的蚊蟲根本不能存活,那唯一的可能就是…
下一個瞬間,楚飛已經關閉了生命之泉,瘋狂的運轉起了枯訣。瞬間的功夫,楚飛的身軀已經如同是一根枯木,沒有了半點氣息。
唯獨那雙已經發(fā)黃的眼睛,悄然的注視著這個世界。
果不其然,隨著嗡嗡的聲音越來越近,楚飛只是看到漫天的蟲子竟然包裹著四人,朝著這城主府飛來。
稍微一辨認,這四人定是煞黎宗的仙師,這樣的出場方式,卻讓楚飛大開眼界。
等到這幾人落下,屋內的那對父子好像已經感覺到了煞黎宗四人的到來,瞬間打開房門,沖出到屋外,然后朝著遠處大聲的說道:“歡迎仙師回來,我們兩人,給仙師請安。祝仙師仙福永享,壽與天齊?!闭f罷兩人已經跪下,沒有半分城主的模樣。
那帶頭的仙師卻嗤笑一番,隨即說道:“劉權有,劉修安。你們兩人,最近可有按我的要求,服下我那仙丹?”
身為城主的劉權有咧開嘴,笑著回應道:“稟報仙師,自從服用了仙師你給的丹藥,我這身體一天比一天硬朗。今日早晨我稍微一試,八百斤重的石鎖,我一下子就舉起來了。而且我這府中武夫,沒有一個能打得贏我的,多謝仙師賞賜?!?p> 那年輕一點的劉修安更是興奮,似乎比他的父親還要厲害上幾分。
看兩人如此,被蟲群包裹住的修仙者卻不斷的輕聲嗤笑,似乎在鄙夷著兩人的廢物。
隨后直接開口問道:“我要的那群陰年陰月陰日出生的處子,可準備穩(wěn)妥?”
劉權有一聽,表情越發(fā)深沉,趕忙說道:“稟報仙師,那群女子,都在地牢之中。弟子這就帶你過去看看?!闭f完,這劉權有竟然開始指揮著自己的兒子,準備帶領這群仙師前往。
可這帶頭之人似乎沒什么心情,控制著蟲群放下身后一人,這才帶著另外兩人,直接朝著城主府另一側飛去。
等到這黑衣的弟子落在地上,劉權有父子眼中的尊敬,竟然不減反增,然后跟在這黑衣仙師的背后,亦步亦趨的朝著遠方走去。
而那劉權有眼睛不斷的亂轉,最后實在忍不住的問道:“仙師,三日之后,我真的可以成仙?”
那黑衣弟子也不說話,只是按照自己的步伐,不斷的朝著遠處走去,顯然對這城主府之中的布局,熟悉無比。
這劉權有父子一咬牙,這才閉上了嘴巴,只是唯唯諾諾的跟在這人的背后。
而這一切,都落在了形同枯木的楚飛耳中。
“三日之后才開始儀式嗎?竟然這么倉促?”一陣詫異之后,馬上開啟生命之泉,不過幾秒鐘的功夫,楚飛又恢復了原本的模樣。然后以幽靈的姿態(tài),跟在劉權有幾人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