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人一般的楚飛在哈哈之后,以去小解為由,跑到了沒人的角落之中。
當有荒涼的地面出現(xiàn)了數(shù)叢比人還高的雜草之后,楚飛才心滿意足的回到了擂臺旁邊。
行走過程之中,他發(fā)現(xiàn)自己那幾位練氣三重天的好友,一個個驍勇善戰(zhàn),再加上他們有內(nèi)門法術在身,也算的上同階頂級。
而內(nèi)門子嗣畢竟屬于少數(shù),只要運氣不是太差,倒是也不怕遇到。就算真的遇到了,這種溫室之中的花朵,怎么打的過常年廝殺的外門精銳弟子。
見眾人沒有什么太大的危機,楚飛也懶得駐留,一溜煙的功夫,又回到了自己所在的擂臺。
等他稍微靠近擂臺,孫強卻笑了起來,道:“楚師弟,我剛才見你走的著急,以為你是怕了。你難道以為我孫強如此無腦不成?這大庭廣眾之下,我怎么可能對你做出手腳。”
周圍人見狀,卻心中有感,紛紛避讓開楚飛。眾外門弟子可不知道楚飛在門中的關系,他們知道孫強和楚飛有所仇怨,光憑這一點,就讓他們退讓不及。
楚飛見狀,啞然而笑,想孫強倒是有意思,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直接點明和自己的仇怨。好似是拉來所有人做一個見證一般。
不飛也不是蠢蛋,在這方面也不愿意做過多的解釋,順其自然,閉著眼睛,站在一邊。
擂臺上的戰(zhàn)斗還算激烈,可擱在楚飛眼中卻顯得有些兒戲。練氣前期的弟子打斗,翻來覆去就那幾個法術,楚飛就算不用真氣,也可以蹂躪這群練氣前期的弟子。
閑暇之余,楚飛開始考慮起自身的問題:“說到肉體修為,卻和我想的不一樣。這肉體,果然有極限所在。我以極限之法不斷強化身體,可現(xiàn)在卻遇到了瓶頸。無論突破多少次肉體極限,一絲一毫都沒有增強。雖說爆發(fā)之下,可以和練氣四五重之人拼殺,可是面對練氣后期,卻完全不能損害分毫。不知道這世界有沒有煉體之道,要是有,放在我身上似乎比練氣之法厲害無數(shù)啊。”
雜亂的思緒不斷的延伸,可終究是眼光太窄,難以繼續(xù)延伸。當楚飛睜開眼睛,卻發(fā)現(xiàn)那孫強正有些嚴肅的看著自己。
“楚師弟,現(xiàn)在可輪到你了啊。不過迎戰(zhàn)之人,卻是我的表弟。我和你雖然有所仇怨,可是你等會可莫要痛下殺手。要是有仇怨,我孫強等著你?!?p> 楚飛一聽,頓時笑了,這話粗糙無比,稍微有點腦子都知道其中的強調(diào)的事情??墒沁@話偏偏能起到了潛移默化的效果,若是有條件觸發(fā),這段話就如同藥引子一般。
稍微觀察了一下周圍外門弟子的表情,他們一個個都用有些嚴肅的眼神看著楚飛。楚飛在這些普通外門弟子心中的神秘感,儼然催發(fā)了孫強口中的話語。
這時候,毛天賜卻已經(jīng)上臺,他大聲的對楚飛喊道:“楚飛!大膽…”話還沒說出口,卻被楚飛的嗤笑打斷了。
原來楚飛一聽到這聲音,就開始不斷的大笑,他心中也越發(fā)開心起來。
他沒想到這計謀還真是一環(huán)接一環(huán),好比剛才,毛天賜剛過來就挑釁自己,讓所有人看到。剛才再由這孫強催發(fā),強化周圍幾人對自己的影響。
楚飛此時漲紅臉,憋著笑,一副忍俊不禁的樣子,憋了半天,就是不上臺。
這下子,孫強似乎有些焦躁,大聲的呵斥道:“楚飛!你為何不聽從我的指令,還不上臺比斗。你莫非是笑我莫云宗這規(guī)矩不對?”孫強這一來,就先給楚飛扣一個莫名其妙的帽子。
聽到孫強這么說,楚飛終于忍不住,松開了嘴巴,大笑道:“沒事沒事,我只是覺得你的外婆真是女中豪杰,我實在佩服?”
這話一處,周圍的弟子卻面面相覷,完全不知道楚飛到底說什么東西。而孫強也覺得有些疑惑,然后看了看臺上的毛天賜,頓時臉上一片燥熱。
他連忙呵斥道:“大膽楚飛!竟然敢嘲笑前輩名諱!你這胡亂非議,該罰!”說罷要從裁判席跳下,想給楚飛直接來上一拳。
可這時候,主持整場外門比斗的孫呈卻已經(jīng)把神識掃蕩而來停留在孫強身上一瞬間,就轉(zhuǎn)瞬消失。
剛剛跳下臺的孫強,抽動了一下嘴角,收回拳勢就要重新回到高臺之上。
看到孫強如此變化,楚飛不由的嘆了一口氣,心中感慨:“我楚某人這輩子也算二十幾年了,可從未見過如此呆劣的計謀。這稍微有點腦子,都要層層疊疊的設下圈套。這我只要稍微展現(xiàn)實力或者是直接退出比賽,這家伙所有的計謀都要破碎。唉,這幾個家伙的局,可比那北蘇城的肉販子還要差上數(shù)籌啊。”想到這里,楚飛覺得腦門子都木了,面對笨拙的技能,不能不自己當傻子一般的上套。
當然這也是楚飛誤會孫呈一家人了,這群家伙倒想要給楚飛設個層層疊疊的計謀,可這家伙上有宗門庇護,在宗門之中根本不能先斬后奏。
而在外,孫呈一家又受到刑法堂監(jiān)察,要是楚飛在遇刺,必然會查探孫呈一家的行蹤。到時候又是沒什么好果子吃。
思來想去,也只有兩種辦法,第一種辦法就是趁著過段時間無道劍宗收徒大典的時候,趁著門內(nèi)空虛,找機會擊殺楚飛。要么就是…
這時候臺上的毛天賜劍楚飛已經(jīng)大半天了,依舊沒有上臺,突然開始大聲說道:“你個有娘生沒娘養(yǎng)的賤貨,你莫是怕了你毛爺爺,你個西北貨!”
楚飛聽到這么說,心中火大,直接是跳上了擂臺。
毛天賜倒是也謹慎,見楚飛上來,身體之上瞬間展現(xiàn)出一層寶光,盡顯內(nèi)門子嗣的財力。
楚飛見之,大袖一揮,已經(jīng)裝備上了所有的法器,沒有一點示弱的意思。孫強見狀,笑顏大開,瞬間啟動了擂臺之上的保護陣法。
頃刻之后,這透明的陣法已經(jīng)纏繞了一圈,說明著這場比斗,要正式開始。
當楚飛舉起自己的鎢木母髓劍,卻見毛天賜卻開始慢慢的揮動著袖子。
“小雜種,你可千萬不要手下留情哦。”說著說著,一陣透明的霧氣,出現(xiàn)在了這個罩子之中,只是這味道,卻有一絲絲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