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左丘宗看著眼前的這些人,雖然知道這些人的實力到底有多強,但看著還是怒從心起。
‘小六子、初蘭、穆教官,我要給你們報仇了’。
左丘宗心里想著,從身上拿出了那把早已因折磨而變的,慘不忍睹的卷刃樸刀。
在左丘宗從身上抽出樸刀的時候,估摸著要不是這把樸刀不會說話的話,早已罵街了。
再看樸刀,因為屢次交戰(zhàn),并且每次都是蠻力打拼的緣故,哪還有刀刃可言,甚至此刻說這把樸刀是破銅爛鐵,都有些抬舉這把樸刀了。
“宗哥,不要打,你根本打不過他們的?!?p> 在這時,從耳后又傳來了小六子微弱的聲音。
左丘宗轉過頭去,小六子黝黑的面龐上所帶的滿是乞求之色。看著小六子本來抱著必死決心,要和眼前這些人拼命的左丘宗突然之間心腸軟了下來。
要是自己真的打不過這些人,今天被這些人殺了的話,那小六子以后怎么辦?想到這些左丘宗的心里一片混亂。但是面對此情此景,要是不和眼前這些人拼命的話,那還有什么別的結果可以選擇嗎?
“仲堂主,我看這小子還是由我來解決吧,我要為子奇報仇。我也要讓他嘗嘗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p> 而在仲子連的身后此刻也有一個人站了出來。
此人不用說,除了李賢堂還有誰?
當左丘宗看到今天的李賢堂的時候,又感覺到有一些陌生了。這和前兩次他見過的李老頭和李員外都不一樣,今天的李賢堂一身藍衣勁裝。雖然是在晚上,但手上戴的那兩只拳套,依然在月色的映襯下發(fā)出了令任何人都感覺到膽寒的光澤。
不用左丘宗多看,他就知道這兩個拳套和李子奇戴的那兩只如出一轍。
‘穆教官是他殺的?!吹竭@里后,左丘宗內(nèi)心中嘀咕了一句。
不過當左丘宗想到這里后,原來在印象中對李老頭還有的那一絲同情和對李子奇的愧疚,瞬間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想到此,左丘宗使出渾身修為拿著樸刀就向著李賢堂招呼了過去。
同時李賢堂兩只拳頭也掄的滾圓,朝著左丘宗砸了過來。
不過在這時,左丘宗突然間覺得有一些不對勁了。
因為他能夠明顯的感覺到自己揮出的這一刀完全不對勁。似乎軟綿綿的,這還不算,最為重要的是在樸刀掄起來的那一瞬間,自己的手臂上,也是一陣酸痛感襲來。
但是想要抽回身的時候卻已經(jīng)遲了。
因為此刻李賢堂的拳頭已經(jīng)離左丘宗的胸前近在咫尺。
嘭。
隨著一聲響聲,左丘宗倒退了好幾步。
然后跪在了地上。
手中的樸刀再也提不起來了,甚至只是拄著樸刀,左丘宗都覺得那把單薄的樸刀都快支撐不住自己的軀體,自己似乎將要倒下去似的。
但是反觀李賢堂。
他可是不會放過任何能夠消滅左丘宗的機會的。
只見此時的他如同一只鷹一般騰空而起,兩只手像兩只翅膀一樣向著左丘宗襲來。
其實他的目的很明確,就是不殺死眼前這個人,而是只想著把左丘宗的兩只胳膊給廢了,他可不想殺了左丘宗,他也要讓左丘宗嘗嘗兩只胳膊被廢的痛苦,不止這樣,他還要廢了左丘宗的兩條腿,然后就這樣看著左丘宗死去,他覺得殺了左丘宗對左丘宗來說死的太痛快了。
但就在這時,一把長劍從空中呼嘯而下。
長劍還沒有挨到李賢堂,李賢堂已經(jīng)被來人的劍氣震的后退了好幾步。甚至破曉的劍氣似寒霜一般從李賢堂臉上掃過后,李賢堂感覺自己的臉也是火辣辣的痛。
“你是誰?”
李賢堂見來人壞了他的好事,雖心有不甘,但還是惡狠狠的問道。
來人并沒有說話,落到地上以后,只是把劍往長空中一拋,只見那把劍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純白色的白鴿。
劍變成白鴿以后也不亂跑,乖巧的飛回來,落到了眼前這個人的肩上。
面對李賢堂如此愚蠢的問話,就連身后的仲子連都忍不住想笑了。
來人身穿青色捕頭裝,雖然沒有戴捕頭帽,頭上的青色長發(fā)披落肩頭,給來人增添了幾份放蕩不羈的灑脫感,但是到了此刻,恐怕稍微長點腦袋的人,用屁股想恐怕都能想得出來人的身份了吧!
“老朋友了?!?p> 這時一直站在仲子連身后,面前覆了一層薄薄黑紗的女人站了出來,發(fā)出銀鈴般的聲音說道。
“又是你們,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
青衣捕頭說這些話的時候并沒有去看在場的任何人,而是一只手撫摸著肩膀上的那只白鴿,一邊略帶微笑的說。
“今天你既然來了,正好今天我們?nèi)艘昌R全,就讓你這個追魂捕頭嘗嘗我們的厲害。”
聽青衣捕頭說話,那個女人說話的語氣里一股殺氣漫天而出。
“小白,他們說要讓我們嘗嘗他們的厲害,你說該怎么辦了?”
青衣捕頭仍然沒有正面看眼前的任何人一眼,而是撫摸著那只白鴿,很認真的問道。
然后只見那只白鴿又一次飛空而起,飛到高空中以后又再次幻化成了那把純白色的劍,然后從高空中重重的落下,插到了兩方人中間的位置上。
然后在兩方人最中間,中間插劍的那個位置幻化出了一層白色透明的屏障,而在屏障上邊還插滿了一把把的小劍。
直到這時這個青衣人才轉過了頭,視線挨個從敵方每個人的身上掃了一遍。眸子里雖然透出的是很清澈的光芒,但是當眼神掃過以后,每個人身上卻都還是感覺到了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要想讓我嘗嘗厲害,先突破了這層劍障再說吧。”
青衣捕頭做完這一切后,心不在焉的對那些人說了一句。
然后才轉過頭來,把視線轉到了左丘宗一行人的身上。
“唉喲,姑娘,長的好漂亮呀,姓甚名誰,年齡幾何,家住何方?”
當青衣捕頭眼神落到萬俟南月身上后兩只眸子只放光。
萬俟南月雖然因眼前這個青衣捕頭救了自己心存感激,但是在看到這個青衣捕頭如此德行后,心底又是一陣厭惡。
“小女萬俟南月,年方二十二,家住萬俟崖,家父萬俟天涯。”
萬俟南月再說萬俟天涯這四個字的時候,特地把音量提高了幾分。
“哦,萬俟崖的女人啊,那看來與我無緣了。”
青衣捕頭聽后不停的點著頭,不知道心里再想什么。但是顯然萬俟南月的回答并沒有掃他的興,而他的眼神又開始移動了起來,就像是一個貪玩的孩子再找玩具似的。
不一會兒他又把視線落到了小六子身上。
“唉吆,小弟弟,腿都被打斷了,看著真慘啊!不過你放心,這都是小事,以后哥哥帶你去把腿接好了?!?p> 青衣捕頭說著,走過去蹲下?lián)崦×拥念^說。
說來也奇怪,這個青衣捕頭說的話雖是不怎么好聽,但是對于小六子來說,他對眼前這人卻覺得并不厭惡,任由青衣捕頭撫摸著自己的頭。甚至在青衣捕頭撫摸他頭的時候,他想起了風師傅,要知道風師傅在他小的時候,也是喜歡一邊摸著他的頭一邊說話的。
“什么,前輩,你真的可以接好小六子的腿嗎?”
當聽到青衣捕頭說這些話的時候,左丘宗也激動了起來,也顧不得剛剛因為挨了李賢堂一拳后的疼痛感了,抬起頭滿是期盼的看著青衣捕頭問道。
雖然此時的左丘宗滿含期待。
但是這時候有些人卻是很不高興的。
這些人不用說,就是對面的影仙子幾人。血衣令重出江湖是何等的威風所在,再看眼前這個青衣捕頭,在他們眼前隔了一層劍障后就把他們不理不睬了。
這種屈辱他們這些在遠成縣來說,好歹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物那曾遇到過。四人的不爽感同時爆發(fā),相互之間暗遞了個眼色后影仙子、李賢堂和宇文伯三人就向著劍障攻了過去。而仲子連雖然沒有攻過去,也是心領神會的在原地念起了萬氣歸的仙咒。
萬氣歸在仙法里邊是比較低級的仙法了,但是這個仙法卻很實用,只需要借助空氣就能釋放,而空氣這東西在這世界上卻最不缺了。讓空氣聚集幻化成自己想要的東西,然后用這個東西攻擊對方。
就像現(xiàn)在,仲子連的眼前就出現(xiàn)了一團小小的火團。
他再想,既然對方是馭劍者,那么應該最怕火團吧,再者說了那層劍障都是由劍氣組成,而劍本身是金屬所鑄,那么火肯定就是克星。
但是令他沒想到的,當這團小火團飄到劍障跟前后卻平白無故的消失了,不止他用萬氣歸幻化出的小火團消失了,就連剛剛一臉不忿握著兵器沖過去的三人,在這一刻也被劍障像彈簧一樣的彈了回去。
這還不算,最主要的是被彈回去的三人身體不同的部位,都隨著一絲寒意過后,現(xiàn)在都發(fā)出了火辣辣的疼痛感。
顯然是被那些小劍刺傷了。
“當然了,當然可以接了,我說你可要相信哥哥我哦,不要像某些人把我說的話從來不當回事,本來給她留了點面子,沒有傷及她性命,還真以為我武修不濟,就憑一群烏合之眾就想著殺了我。”
青衣捕頭仍然還是一副貪玩的樣子,向左丘宗說道。
但是影仙子卻很明白,他這些話是說給誰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