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說什么了?”
南月聽到南雪說‘再這樣下去人都被拐走了’以后。嬌嗔的瞥了南雪一眼,臉蛋上出現(xiàn)了一抹紅暈。
“難道我還冤枉了你不成?這次我回來本想看看你,但現(xiàn)在看來我要帶你回萬俟涯了。”
南雪說話的時候眼睛里有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
南月聽后眉頭明顯的一皺。緊緊的握著兩只手,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跟你回萬俟崖可以,但你要把這把劍給左丘宗?!?p> 南月思考了一會兒以后,兩只眼睛認(rèn)真的盯著萬俟南雪說道。
“什么,你還想把這劍給這個窮小子?”
南雪聽了以后滿臉吃驚的問道。
“是的,只要你把這把劍給左丘宗,別的我都可以答應(yīng)你,要不然的話你不要想帶我走,除非你殺了我?!?p> 南月倔強的說著,絲毫不給南雪任何面子。
但是南雪聽了后,卻是很憤怒的一巴掌甩在南月的臉上了。
“你、你想氣死我嗎?”
其實在南雪和南月為了這把劍開始爭吵的時候,左丘宗的心里已經(jīng)是五味繁雜了。其實就連他自己從來都沒有想過南月會為了自己做這些,甚至自己以前心里,也從沒想過南月愛上自己會是個什么樣子。
以前的南月在他的心目中始終只是個如同仙女一般的姐姐而已,要問對于這樣的漂亮姐姐有沒有想法?
廢話,首先做為一個正常男人,要是說對美女沒有想法,你覺得會有人信嗎?但是窮屌絲對于女神的想法卻一直是處在意淫層面上的,也只能處在意淫層面上,雖然很多人說屌絲逆襲,但是左丘宗這個窮屌絲還沒有屌到那個程度。
但是當(dāng)這一幕出現(xiàn)以后,左丘宗的心里還是很感動的,左丘宗即使再笨、再木訥到了此刻對于南月的心思也是清楚了的。現(xiàn)在見南月為了自己這般,更是心有虧欠。
“這把劍我也要定了。”
這時左丘宗也站了出來,兩只眼睛緊緊的盯著南雪說道。
南雪剛才打南月的時候真的很氣憤,雖然一巴掌打了出去,但是用的力氣還是很小的,但是在巴掌甩出去的那一瞬間,其實她已經(jīng)后悔了,因為從小到大她都沒有打過自己這個妹妹。
打完后看到南月倔強的看著自己,現(xiàn)在又見左丘宗也站了起來。
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然后把劍狠狠的丟給了左丘宗。
“拿去。”
說完后再也沒有看左丘宗一眼,而是把視線轉(zhuǎn)移到了南月身上。
“現(xiàn)在你總該跟著我會萬俟崖去了吧!”
她盯著南月眼中滿是失望的問道。
南月聽了以后看了眼姐姐,又轉(zhuǎn)過頭來深情的看了一眼左丘宗,嘴唇張了張,似乎想說點什么,但是到了最后卻還是什么都沒有說出來。
“好,我跟你回去。”
此時的南月看起來比剛才又疲憊了不少。
說完這句話后又轉(zhuǎn)身走向了自己的閨房,走進(jìn)房中收拾了不大一會兒就走了出來。
然后再次看了左丘宗一眼。
“走吧!”
最后把視線轉(zhuǎn)移到南雪身上,滿是無奈的說。
然后兩人各懷心事的踏上了前往萬俟崖的道路。
“我會來萬俟崖找你的。”
就在兩人剛準(zhǔn)備要走的時候,突然身后的左丘宗眼神中滿是堅定的,對著馬上就要消失在自己視線中的南月吼道。
南月聽到這個聲音后馬上一喜,但那種喜悅之色又在頃刻間就消失了。她很想轉(zhuǎn)頭對左丘宗說點什么,但到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甚至連轉(zhuǎn)頭看一眼左丘宗都沒有。
“來萬俟崖,你想找死嗎?”
倒是南雪轉(zhuǎn)過頭看著左丘宗一臉惡狠狠的說道。
不過南雪的話雖是這樣說,但是當(dāng)她轉(zhuǎn)過頭看到左丘宗那倔強的眼神后心腸卻突然軟了一下。
南雪也是一個女人,棒打鴛鴦的事誰都不愿意去做,更何況現(xiàn)在棒打的鴛鴦是在她心目中,她看的比自己都還重要的妹妹。
說實話這樣做,她的心里還是不好受的,但是這又如何了?
萬俟崖的規(guī)矩在那擺著了,萬俟崖當(dāng)家的人也不是她。如果是自己的話,或許還可以給自己父親撒嬌、耍賴,最起碼父親還是比較疼自己的,但是妹妹就完全不一樣了。妹妹是不受父親待見的。
“就算找死,我也要來?!?p> 左丘宗顯然并沒有被萬俟南雪的恐嚇?biāo)鶉樀健?p> “怪不得南月會喜歡上你這臭小子,果然倔脾氣和南月一模一樣??丛谀愕倪@份情誼上,我給你提個醒,想要來萬俟崖不是不可以,除非你能登上桓州的流嵐榜前五十。”
說這些話的時候,南雪的心里滿是矛盾。她說的這些話確實也是真話,但是想登上桓州流嵐榜前五十,那哪是一件簡單的事???
雖然桓州在大秦屬于人口比較少的地方了,但是人口少算也應(yīng)該有著七八千萬人口了。而流嵐榜是桓州三年一度的人才選拔大賽,主要針對的人是二十歲以下的年輕人。
而在這七八千萬人口中二十歲以下的保底估摸著有一千萬,再除去不修武的,估摸著也有兩百萬。而想要在這兩百萬中達(dá)到前五十的地步。
這就不用說了,比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不知道要難上多少倍。
再說了,參加這種比賽的很多武修者身后還是有著幫派勢力、門派勢力或者是家族勢力做支撐的。他們?yōu)榱四苓M(jìn)流嵐榜都是用萬千武修資源在打造一個人的。
登上流嵐榜那可是家族的榮耀?。?p> 所以在萬俟南雪看來,一個登上流嵐榜的人,萬俟天涯即使是不待見,也不會看的太輕。
畢竟這個人的前途在那擺著了。更何況萬俟天涯這人把武修修為高的人看的比誰都要重。
不過萬俟南月和萬俟南雪說完這些后,卻再也沒看左丘宗一眼就走了。南雪心里雖然很希望這孩子能夠登上流嵐榜,但是可能嗎?只要太陽不從西邊出來,那顯然是不可能的。
隨著萬俟南月和萬俟南雪的離開。
有三個字卻深深的映在了左丘宗的腦海里。流嵐榜!是的,就是流嵐榜這三個字。
這一切紀(jì)景天當(dāng)然也是看在眼里的。對于左丘宗的武修資質(zhì)紀(jì)景天是很相信的,但是他明白,流嵐榜的比武考核明年就要開始了,而對于目前只有劍士一重境的左丘宗來說,想讓他明年登上流嵐榜前五十這也是有些為難他了。
雖然這不是不可能的,概率也是有的,但只有那百分之一,甚至就連這百分之一都是很樂觀的估算。
其實比起這些來紀(jì)景天現(xiàn)在更感興趣的,卻是萬俟南月給左丘宗的那把劍。紀(jì)景天作為一個馭劍者武修職業(yè)的人,可以說是視劍如命的,對于他來說當(dāng)然對劍也再了解不過了。
雖然據(jù)萬俟南雪說這把劍是萬俟劍鑄靈而成,但是一般的劍即使是鑄了靈又怎么會有通黑的劍體了?
在馭劍者界劍靈千奇百怪,有用物件做劍靈的,也有用動物或者人來做劍靈的,當(dāng)然活物劍靈理論上來說比起其他劍靈來是更強一些的。
但是這些卻是達(dá)不到讓一把劍達(dá)到通黑或者通白、通紅之類的通色的。而想到達(dá)到通色就是要在這把劍中融入感情進(jìn)去。
當(dāng)然也并不是你融入了感情進(jìn)去鑄靈鑄出來的劍就是好劍。一把好劍鑄靈一定是要沾染血的。這也是前邊所說的為什么活物鑄的劍要比死物要好,因為活物是有著血存在的。
綜合前邊的所有再來看,想要給劍鑄靈,用活物鑄靈,還要在鑄靈的時候融入感情進(jìn)去就是一件很困難的事了。你殺了一個人用那個人的血去給劍鑄靈那個人可是絕對不會對你有感情的。
相信如果紀(jì)景天現(xiàn)在把這些告訴左丘宗的話,即使左丘宗是一個笨的要死的人也應(yīng)該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顯然萬俟南月是用自己的血來給這把劍鑄靈的。而鑄靈要的血并不是一滴兩滴就能夠的。
這么一想,再加上萬俟南月早上那蒼白的臉色,紀(jì)景天也就明白了這一切。
不過不知道萬俟南雪是不是也看出了。但是按照紀(jì)景天的分析,這種事應(yīng)該是瞞不了萬俟南雪的眼睛的,萬俟南雪怎么說也是一個馭劍者。再者說了要是看不出的話即使是再寶貴的家傳寶,也不至于萬俟南雪對于妹妹這么生氣。
真是問事件情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許??!
紀(jì)景天想到這里,很是羨慕的看了左丘宗一眼。
也不知道如此深情的女子,對眼前這個傻小子來說是福還是禍。
紀(jì)景天想著這些許,內(nèi)心中是無限的感慨。
但即使是這樣,現(xiàn)在卻還不是感慨這些的時候。
因為還有著很多的事要等著自己去做。
今天早上起來縣老爺公祖玉和縣衙里的很多捕快都不在了。他心里明白,他們已經(jīng)行動了。
這也說明著跟自己預(yù)料的一模一樣。血衣幫的那些人開始行動了,而公祖玉這個縣老爺十有八九也是當(dāng)?shù)筋^了。
想到公祖玉他又很無奈的搖了搖頭。
公祖玉對這個老冤家看不起他,他是很清楚的。但是在他的心目中公祖玉雖然算不上一個好官,但也是算得上一個正直的官的。
但是在這惡人當(dāng)?shù)赖幕ɑㄊ澜缰?,只有正直又有什么用了?你要是只有正直,卻不懂得和敵人斗智斗勇的話,你始終只是這些惡人手里的一根稻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