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在這一刻,一種更不好的預(yù)感向他襲了過來。
紀(jì)景天敗了,他們這一次的計劃也完全失敗了。甚至在這一刻他看到了這個敵萬人境的破軍者出現(xiàn)后,他心中這種感覺更強烈了。
雖然這些預(yù)感都在這一刻全都很真實的涌遍了他的全身,但是此刻的他還是并沒有任何的猶豫。
看著眼前破軍者勢大力沉的一槍,他沒有任何猶豫的從劍鞘里邊抽出了劍,然后迎著那股氣流沖了過去。
這一刻,不止他沖了過去。
赫連紫菱見此,也馬上念動咒語,同時從鏡子里招出了她所帶的那兩個馭劍者和破軍者的元靈。
不過在他元靈完全放出來的時候,莫朋已經(jīng)拿劍擋住了那股氣流的繼續(xù)前行。
那股氣流雖然被莫朋擋住了,但是一個敵萬人境的破軍者使出的一招千軍破哪是那么容易就能破得了的。只見在莫朋的長劍壓迫下,那股氣流雖然停止向前行進了,但是在原地卻是越聚越多、越聚越多,甚至聚到后邊此刻連莫朋的臉上都露出了猙獰狀。
直到赫連紫菱放出的那兩個元靈,去幫莫朋的時候,莫朋臉上的神態(tài)才稍微好了一些。
但是隨后,那股強勢的氣流在最后拖起的尾氣到莫朋身邊后,氣流爆裂了開來,爆破的力度極大。
震的莫朋也是退了好幾步。
然后只見一股鮮血從莫朋的嘴角溢出。
“你跑不了的,你們這里的任何一個人都跑不了?!?p> 那個追過來的破軍者,本身眼看就要槍刺到莫朋跟前了,但是見自己破千軍攻出的那股氣流就要爆炸了后,又馬上向后一躍。氣流爆炸完后他冷冷的盯著左丘宗說道。
“你是韶世府的人,沒想到是你們?!?p> 莫朋盯著那個破軍者,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
在莫朋說完后,赫連紫菱首先臉上露出了驚恐的表情。韶世府,對于一直在桓州的他來說,再熟悉不過了。韶世府是桓州第一大府。由于祖上為國立下了汗馬功勞的緣故,現(xiàn)在的韶世府即使是桓州的普通官吏都是不敢得罪的。
不過在桓州的時候,韶世府的人緣口碑還是挺不錯的,也從沒聽過韶世府仗著權(quán)利欺壓百姓的事。但是當(dāng)她聽到莫朋說的這句話后還是心底愣的一驚。如果說真的牽扯到韶世府的話,那這件事真的就很棘手了,牽扯到這個韶世府甚至比牽扯到桓州州府衙門還要棘手。
畢竟州府衙門雖是官,但只限于官而已,但是韶世府下邊卻是有著真真實實的兵權(quán)的。并且下邊武修奇高的破軍者也不在少數(shù)。
“沒想到你還有點見識。”
那個破軍者見莫朋識破了自己的身份,也沒有什么大驚小怪的表情,只是嘴角撇了撇,不以為然的說。
“你為什么牽扯到這種事里邊來?韶世府可是桓州的第一大府,甚至在百姓心目中也是口碑極佳,你這樣做難道不怕給韶世府抹黑嗎?”
莫朋一臉憤怒的質(zhì)問道。
“你們大秦的神捕都不怕給官府抹黑,為了《天罡幻訣》來到了這里,我又怕什么?絕世武功不管對誰來說,都是不嫌多的。還有我忘了告訴你,紀(jì)景天已經(jīng)死了,連紀(jì)景天都奈何不了我,我勸你們也就別掙扎了?!?p> 那個破軍者仍然一臉得意洋洋的神色。
“你帶著他們先逃。記住,保命是第一要務(wù)。還有,我不是叛徒。”
在那個破軍者一臉得意洋洋說話的時候,莫朋就斜眼朝著身邊的赫連紫菱說道。
說完后又從懷里掏出了一張密函類的東西,丟給了左丘宗。
“這是紀(jì)景天留給你的。記住,今天在這里,能活著出去一個人都是勝利?!?p> 莫朋說完后居然哈哈大笑了起來,也不等那個破軍者襲來,自己首先沖了上去,迎向了那個破軍者。
“走,快跑。”
赫連紫菱聽完莫朋說的那些話后,對著身后的左丘宗等三人說道。
心底也覺得原來的自己可能是真的誤會這個莫朋了,但是現(xiàn)在哪還管得了這么多?
杜歌和江炎聽了紫菱說的話,趕緊飛也似的跑了。
但是左丘宗的兩只眼睛卻還是倔強的看著沖過去的莫朋和那個破軍者,手也握在墨月劍的劍鞘上。
“快跑啊,你打不過他們?!?p> 赫連紫菱見左丘宗還是這個樣子,一邊推著左丘宗往前跑,一邊焦急的喊道。
“哪里跑?”
見左丘宗等人要跑,站在那個破軍者身后的仲子連和李賢堂等十余人馬上追了過來。
但是就在這兩人追過來的時候,那兩個一直跟隨著莫朋的雙胞胎又開始動了,這兩人的武修境界真的很高,在十余人只見不停的周旋,絲毫不處于下風(fēng)。
左丘宗一邊被赫連紫菱推動著往前跑,一邊頭不斷的往后看著。
他看著莫朋,看著那個殺人如麻的莫朋,此刻卻為了自己去和那個破軍者拼命。他不知道這個莫朋為什么要這樣做。
但是他內(nèi)心中覺得,別人為了保護他而死,這在他心目中是極度不能接受的,并且此刻的自己還像個懦夫一樣跑了。
幾人拼命的奔跑,也不知道跑了多長時間,后邊打斗的聲音才聽不見了。在這時經(jīng)過一路快跑,累的已經(jīng)快要喘不過氣的四人才停下了腳步。
“還好,他們被擋住了?!?p> 赫連紫菱停下后就累的癱在了地上。
“不,我不能就這么跑了?!?p> 但這時,停下來的左丘宗卻似乎沒有一點累的跡象,他還是呆呆的站著,站了一小會后倔強的說道。
然后就要朝著剛剛跑回來的方向再折回去。
“你這是去送死?!?p> 赫連紫菱看著左丘宗,眉頭緊皺,焦急的喊道。
但是左丘宗對赫連紫菱說的話仍然不理不睬。繼續(xù)向前跑了過去。
“紀(jì)景天讓我保護你的,他也說了活命是最重要的,你這么做對得起他嗎?”
看著左丘宗原路折回的樣子,赫連紫菱急的大罵,想要馬上站起來去阻止左丘宗,但是現(xiàn)在她哪還有力氣站的起來呀。
“不行,我可是說好死也要和他死在一起的?!?p> 這時,江炎這個書呆子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看著左丘宗走的樣子說道。其實說實話剛才一路上跑的時候,他是最累的一個人。
但是就在他快要站起來的時候,杜歌卻把他按倒在了地上。
“他去送死,難道你也要去送死不成?”
杜歌把江炎按倒后一臉鄙視的說。
“但是,我答應(yīng)過他死也要死一起的啊!”
江炎仍然一副呆萌樣。
“看你現(xiàn)在這樣子,也能去送死了。要是你還有這份心思,就留下來等他吧,說不定他過一會兒就回來了?!?p> 杜歌仍然不滿的一手按著江炎的肩膀,一邊說道。
赫連紫菱此刻也是滿臉的自責(zé)。但是她現(xiàn)在可是真的一點力氣都沒了。本來要跑的很快,還一路上要推著左丘宗那個倔牛要一起跑。本來以為跑過來了可以稍微休息一下了,但沒想到的是那個倔牛又自己去送死了,這不等于自己做了一路上的無用功嗎!
卻不說赫連紫菱和杜歌、江炎三人。
卻說左丘宗握著那把墨月劍,尋著剛才跑回來的腳印,一步一步的向著剛才的那戰(zhàn)場跑了過去。
當(dāng)他返回到戰(zhàn)場那邊的時候,那場戰(zhàn)斗剛剛結(jié)束。
仲子連以及李賢堂等人也不知道跑去了哪里,此刻在那里根本看不到他們的人影,也看不到他們的尸體。
而躺在地上的只有莫朋的尸體,他心臟處大概被扎了五六個槍孔。
同時還有那兩個雙胞胎的尸體,不、不能說是尸體。
因為他們死后身體上并沒有血,而他們身上的只有一些木制和鐵制的一些零件。
原來跟在莫朋身后的這兩個人是機關(guān)人,看著那兩個雙胞胎死去留下的一些零件,左丘宗恍然大悟。
當(dāng)然,此刻最顯目的還是那個韶世府的破軍者。
他本來要追上去的,但是此刻看到左丘宗這小子不知道由于什么原因,自己主動送上門來的時候,嘴角露出了掩飾不住的笑容。
這小子不能留,堅決不能留,不止是因為這小子像仲子連等人說的那般潛力很大,最主要的一點是這小子名字叫左丘宗,只要姓左丘,那他今天就必須要死。
想著,也不管剛剛戰(zhàn)斗完身體的疲憊。
手握長槍就沖著左丘宗刺了過來。
左丘宗此刻也是義憤填膺,剛才看到了莫朋那尸體后,此刻的他更是在心底萌發(fā)出了不與此人決一死戰(zhàn),誓不罷休的念頭。
想著,他也從劍鞘里邊拔出了墨月劍。迎著破軍者的長槍就攻了上去。和破軍者交戰(zhàn)在了一起。
這個破軍者做為一個武修已經(jīng)達到第四層的高手,把左丘宗這個武修只有劍士一重的小子當(dāng)然是不放在眼里的。
但是當(dāng)兩人第一招打完后,這個破軍者還是吃驚了,雖然左丘宗的修為和自己打起來顯然還是差很多的,但是作為一個劍士一重的人剛才劍里邊散發(fā)出的那種剛勢,卻比起劍俠境的人來卻顯得絲毫不落下風(fēng)。
怪不得仲子連和李賢堂等人說這人的武修潛力很高了。
想到這里,這個破軍者更是打定了要趕緊解決掉左丘宗的念頭,這樣的既有潛力,并且又姓左丘的人是一點也不能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