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獸谷
“畜生!對一個孩子都不放過!”
炎似從對著中年人憤怒地道。
對于炎似從的怒喝,現(xiàn)在的中年人早已麻木不仁了,他此刻只想說出實(shí)話,以此來求得炎似從的原諒。
“列老,我…我沒辦法啊,我也只是想保住自己的小命!”
見著中年人那副令人恨不得千刀萬剮般的模樣,炎似從只能痛心的搖了搖頭,心中對流天的謙意,變的越來越濃。
“那流天與他養(yǎng)父闖入風(fēng)軒谷中,這又是什么回事!難不成你還要說,你只是為了保護(hù)自己的小命,才這樣造成的!”
中年人此時的心,早已如死一般灰白。他沒有想到,他本以為萬無一失的計劃,卻在以謹(jǐn)慎自喻的神炎族列老面前,竟是如豆腐一般吹彈可破。
那一天,從族內(nèi)高層透露出來的風(fēng)聲,他得知,破曉之月,五大族將要再次封印風(fēng)軒。
這時候,他想到了數(shù)年前他未曾弄死的孩子以及古族少主的獎賞。一個天衣無縫的計劃開始在他的腦海之內(nèi)構(gòu)成。
他令所有的神炎族獵戶都收到了退出風(fēng)軒谷的指令,唯有流天與他的養(yǎng)父,沒有接到神炎族的指令。而那天,他們卻剛好需要外出打獵。
正是因此,才洐生了流天與他養(yǎng)父因封印余波而遭遇獸潮的慘狀。但中年人萬萬沒有想到,受到玄獸攻擊的流天養(yǎng)父,竟還有剩下的玄力使流天逃出獸潮,并完美的降入了風(fēng)軒祭壇之中,遇到了炎似從。
此刻的中年人只恨當(dāng)初為什么沒有恨下心弄死流天,這樣,今天的事,也就不會發(fā)生。
“列…列老…”
中年人在地上不斷著顫抖的,現(xiàn)在的他,早已說不出一句話來。
“沒話可說了?你當(dāng)時敢這么做,就應(yīng)該知道會有今日這樣的下場!倘若當(dāng)時你略有一點(diǎn)可憐的心,放過了流天和他的養(yǎng)父,說不定你還可以繼續(xù)在這世間活下來,但是現(xiàn)在,我看你已經(jīng)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炎似從的手掌一揮,層層熔炎從他的手中翻滾而出,對著地下之人,一股熔炎從他的指尖沖向了那正在嚎啕大哭的中年人。
只是呼吸之間,一聲尖厲的慘聲過后,躺在地上的中年人,竟是化為了一灘黑色的粉末。
“結(jié)束了…”
炎似從走向了窗前,對著漆黑的天空,口中喃喃的道。
…
烈陽高照,已是日上三竿。
屋舍的門被未知的某力推開,突如其來的陽光照在站在門口,俊秀的少年臉上的點(diǎn)綴著他那獨(dú)特的溫和氣質(zhì)。
走出門口,少年慵懶的伸著懶腰,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臉上的欣喜難以掩飾。
炎叔不知何時從門口走出,手中抓著鼓鼓囊囊的大背包和一個小背包,站在了流天的身旁。
手掌微微使力,炎叔將小背包遞給了處于旁處的流天??臻e出來的手指輕敲了敲流天的小頭,炎書笑聲說道:“你倒是睡的舒服,害我等了一上午?!?p> 流天略有窘迫,拿起背包立刻背好景抱歉似的說道:“昨天為了讀懂通靈文太費(fèi)神了,以至于晚上累的不得了才睡了一個懶覺?!?p> 經(jīng)過昨夜一晚的學(xué)習(xí),流天已初步了解了有關(guān)御獸師的知識。想要擁有一頭御獸不是這么簡單的事,它首先需要御獸者本身和御獸心意相通,因此,就要和玄獸搭建交流的通道。而通靈文,則是馴服玄獸必不可少的東西。所以,流天與炎叔做了一夜準(zhǔn)備,以便今日可以順利馴服玄獸。
“準(zhǔn)備好了就走吧,先去族中心辦理手續(xù),然后再進(jìn)獸谷?!?p> 看著流天精神抖擻的樣子,炎叔的臉上微微一笑,手掌拍了拍身后的背包,向著流天揮了揮手,然后緩緩的向前而去。
“好?!?p> 流天點(diǎn)了點(diǎn)頭,幾步向前,緊跟著炎叔向的目的地走去。
族中心。
一處窗口,流天和炎叔在此站立良久。
窗口旁邊佇立的一塊牌子,印刻著“獸谷”的兩個金銀大字,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fā)光。
半伏著身體的炎叔,和窗口里所坐的中年人不知在談些什么,一只筆在炎叔的手握下,飛速著在窗臺上的表格中寫著。
填完了表格中的所有空處,炎叔似大功告成般呼了口氣,將窗臺上的所有表格遞給中年人,炎叔無奈的向著窗口里的中年人聲道:“老銀,你這手續(xù)可真是繁瑣啊,光這表格,我就填了這么久!”
拿過炎叔手中的紙張,中年人眼神快速地掃視了表格,確定了沒有任何遺漏出錯之后,他才打了一個哈哈,對著炎叔笑道:“沒辦法啊老金,族內(nèi)規(guī)定這么做,我也不能違抗是不?更何況你還帶著一個族內(nèi)沒有任何記錄的小家伙,在我的力能所及內(nèi),能做到這步已經(jīng)是我最大的極限了!”
聞言,炎叔的眼角一彎,頓時間又是喜開顏笑。
“好吧,好吧,那還要謝謝你幫忙了,改天,我請你喝酒!”
坐著中的老者也是呵呵一笑,從他的工作臺下拿出一塊帶著“獸”字的令牌,然后遞給了處于守候中的炎叔。
“好,那我就等你請我喝酒了。這是“獸谷”令,憑借它就可以自由出入獸谷了。時限只有一天,明天要記得還??!”
“知道了,又不是第一次來你這了!”
將令牌收于口袋之內(nèi),炎叔擺了擺手,對著中年人作告辭之意,然后帶著流天,轉(zhuǎn)身離去。
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及道路的幾番周旋,不知不覺中,他們已經(jīng)開始遠(yuǎn)離神炎族中,來到神炎族邊界的范圍之內(nèi)——獸谷。
旺盛高大的樹林,逐漸因流天的接近,映入了他的眼球之中,給流天的印象,獸谷是一片人跡罕至的地方,寧靜幽意,充滿了自然氣息,是獸谷的特點(diǎn)。
深林外圍,一圈巨大的鋼鐵柵欄將森林維護(hù)在內(nèi)。柵欄上有數(shù)以千計的尖刺,向著森林里延伸而去。
兩位全副武裝的士兵站在柵欄外處,全身貫注的掃視著森林的一舉一動,以防任何的事故發(fā)生??雌渲苌砦⑸l(fā)出的玄力波動,竟也是兩位不易察覺而出的強(qiáng)者。
見到兩人行來,左邊的一位士兵立馬向前一步,伸出右手,止令住了兩人的前行。
“若要進(jìn)谷,請出示獸令!”
士兵沉聲喝道。
見狀,炎叔沒有說話,默默著從口袋中拿出一塊通體金色的令牌,示給士兵所看。
拿過獸令,士兵鑒定了是否真?zhèn)沃?,他向后方的士兵喊道?p> “是獸令,放行!”
然后再次將令牌還給了炎叔手中。
刪欄經(jīng)后方士兵的玄力釋放向兩方移開,頓時間與地面產(chǎn)生出沉舊的摩擦聲響。看柵欄上的銹跡斑斑及其聲響,此地竟是許久未曾打開。
阻攔在前路的柵欄打開之后,炎叔和流天進(jìn)入了獸谷之中。獸谷中,取代而之的是喧囂的獸叫,前方的路卻是因樹林的眾多變的狹窄。
種種奇異的生物經(jīng)流天和炎叔的前進(jìn)下變著繁多,一道道黑影在森林的暗處穿來穿去,但因其的速度之快,卻看不出完全的形狀。
對于常年穿梭于森林的流天來說,眼前的情景早已習(xí)慣如常。此時的他反而顯得鎮(zhèn)靜。
“炎叔,現(xiàn)在我們要去哪里?”
望著一邊無際的森林,流天的心中興奮無比。但即將與玄獸面對接觸,他同時有些忐忑不安。
玄獸,那可是殘暴無比的生物,與其交流,只要一個不慎,就便是粉身碎骨般的下場。
“我們先在獸谷外圍轉(zhuǎn)轉(zhuǎn),試試運(yùn)氣,看有沒有人級的靈玄獸可以馴服。但我給你的匹配標(biāo)準(zhǔn),是給你找一頭地級的靈玄獸作為你的御獸。不過要作好警戒的準(zhǔn)備,有些潛伏在暗處的靈玄獸,可能會隨時偷襲?!?p> 聽著炎叔的解釋,流天點(diǎn)了點(diǎn)頭。
“知道了?!?p> 這時,炎叔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個御獸袋,口中秘語一陣默念之后。一頭幽冥狼,再次化在了炎叔和流天的身前。
“小幽,前方開路,找找有沒有地級之下的靈玄獸?!?p> 幽冥狼一聲低吼,示意得到了炎叔的指示。鼻頭在地下一陣深嗅,搖著尾巴,便是向前而去。
玄獸,有著靈,魔之分。但靈級以下,又有著天,地,人階級之分。而幽冥狼,則是一頭貨真價實(shí)的天級靈玄獸。
有了幽冥狼的開路,隱藏在旁處的一些天級以下玄獸,自然不敢有意招惹。炎叔和流天的摸索,無疑變的十分順利。
一路上,炎叔不斷著向流天講述著關(guān)于御獸師的知識和故事,同時預(yù)防著森林不測的發(fā)生。流天也是受益匪淺,對于御獸師的世界,更加向往和期待。
…
“吼!”
時間不知流逝多久,一聲遲來的狼吼,打破了此時此刻的寂靜。
聽到了幽冥狼的獸語,前行中的炎叔立刻揮起手來,示意流天停下,同時口中一鳴,讓幽冥狼前去探查前況。
收到主人的命令,弓著身子的幽冥狼似脫弦之箭沖入了黑暗的叢林之中,消失不見。
此時,略鼓拳頭的流天手心也是摻出許些汗水,心中帶著迫切和忐忑。他知道,屬于他的考驗(yàn),即將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