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都別鬧了,我找白晶晶是想請她幫個忙?!睆埡檐娚袂閲烂C。
輕雨不屑一笑,道:“哼,得了吧,大半夜能幫什么忙?”
白晶晶也是一臉不解的望著他。
“你們想哪去了,我真請她幫忙,不信你們跟我來?!睆埡檐婇L嘆一聲,看來只能把她們都叫上了。
“真有事情?”白晶晶美眸盯著張洪軍,見他似乎不似在說謊,有些相信了。
“走吧,晚了就來不及了?!睆埡檐娮プ“拙Ь直?,拖著她就走,后者稍微掙了掙,沒掙脫,就跟了去,輕雨和安文霜對視一眼,也跟了過來。
毯子上,尼姑靜靜的躺著。
“你這里怎么有個和尚?”輕雨眼尖,遠遠便看見有人。
“噓……小聲些,你想把所有人都驚醒嗎?”張洪軍做了一個禁聲動作。
帶著眾人來到跟前,蹲下身體,指著毯子上的尼姑,道:“我在河邊發(fā)現(xiàn)了她,傷勢很重,我不好動手,所以讓你們過來幫忙?!?p> “既然是幫忙,你鬼鬼祟祟的做什么?”輕雨瞪了張洪軍一眼。
張洪軍也瞪她一眼:“我?guī)讜r鬼鬼祟祟了,我是不想把所有人都驚醒?!?p> 白晶晶插話了:“好了你們別吵了,先看看這個人,你說我們怎么幫你?”
:“她傷勢很重,不知傷在什么位置,等下你們解開她的衣服,檢查檢查,然后幫她處理傷口。”
張洪軍說完,指向遠處道:“我就在那邊不遠,你們注意些,有什么事立刻叫我?!?p> 交代完畢,張洪軍轉身就走,白晶晶趕緊拉住他,指著和尚道:“一個大和尚,你讓我們幫他脫衣處理傷口,你有沒有搞錯?”
輕雨也是一臉殺氣,只有安文霜若有所思,沒有開口。
張洪軍一拍額頭,道:“都怪我糊涂了,她不是和尚,她應該是一個尼姑,是女子身軀?!?p> “尼姑?”
“女的?”
“你怎么知道?”
三女異口同聲,目光古怪、惡意、殺氣的瞪著楊力。
“她……她之前醒來過,后來又暈了?!睆埡檐娨簧砝浜?,好在解釋清楚了。
“嗯,相信你一次。”
“嗯,既然如此你走開吧。”
“走遠遠的,別偷看。”
三女揮了揮手,如同隨手拍拍蒼蠅一般打發(fā)張洪軍,。
張洪軍郁悶,想了想,指著尼姑道:“她身手很強,你們小心些,盡量別惹她。”
三女又瞪他:“你怎么知道,你認識她?”
張洪軍:“她就是當日在帝陵以一敵四,一個人獨戰(zhàn)四位殿主的那和尚?!?p> 三女一愣,趕緊盯著尼姑看,片刻后大吃一驚,臉色煞白。
輕雨怒視張洪軍,道:“有沒有搞錯,如此強悍之人,又和冥界不和,你怎去救了她?”
張洪軍盯著輕雨,道:“她跟咱們又沒仇,出手相救也是結個善緣?!?p> “算了,人都帶來了,先救人吧?!卑拙Ьr著輕雨,把張洪軍推開,幾人開始忙乎。
張洪軍獨自走開,之前忙著,還沒來得及噓噓,他要補一個噓噓,回來后找了個地方躺下,繼續(xù)補覺去了。
次日,天大亮,張洪軍醒來,遠遠便看見安文霜、輕雨、白晶晶幾人圍城一圈,正在食用早點,其中一人身穿鬼兵服飾,頭戴男兵帽子,和老荊服飾差不多,他的帽子壓得很低,張洪軍掃了一眼,以為是老荊。
看見張洪軍望來,輕雨立刻招手,張洪軍稍一沉吟走了過去,輕雨本來靠著鬼兵身旁,立刻起身,主動給他讓位。
張洪軍一愣,這妞幾時這么好講了,他沒多想,盤腿坐了下去,朝身旁的鬼兵道:“老荊,今日還尋不尋寶?”
說完,張洪軍感覺現(xiàn)場一陣沉默,三個女子目光古怪的望著他,張洪軍一愣,這些人今天怎么啦,古里古怪的,他向身旁望去,哪里是老荊,鬼兵是一個不認識的人。
突然,張洪軍心中生出不好的念頭,望向安文霜,輕聲問道:“安隊長,這位兄弟面善得緊啊?!?p> 安文霜神情漠然,指著那鬼兵道:“這位是佛門前輩?!?p> “是昨夜救治的那個尼姑嗎?”張洪軍脫口而出,而后瞬間,他感覺一雙冰寒的目光瞪著他,趕緊開口道:“前輩身體安康,真是可喜可賀。”
只是心里很奇怪,這尼姑怎么變了模樣,和昨天看見的和尚天淵之別,完全沒有一點相似,否則他也不會認不出來,張洪軍很納悶,對方是怎么辦到的,衣服可以換,但容貌怎么也變了。他雙眸充滿疑惑,朝安文霜等人望去,希望對方能回答,但幾人對他的目光視而不見。
“油嘴滑舌!”尼姑瞟了他一眼,哼了一聲,繼續(xù)咬著一塊獸肉。
“佛門也吃肉?”張洪軍脫口而出。
“佛門就不能吃肉?”尼姑語氣冷淡,冷哼道。
張洪軍心中不樂,朝她望去,怎么說自己也把她從冰冷的河邊抱回來,還讓人幫她更換衣服,包扎傷口,沒一句感謝也就算了,怎么還給他臉色看,他也冷哼一聲。
“你哼什么?”尼姑眼神不善的望著他。
“你哼什么我就哼什么?!睆埡檐姷馈?p> “我哼我的關你什么事?”尼姑哼了一聲,柳眉倒豎。
“我也哼我的,又關你什么事?”張洪軍又哼了一聲。
“你再哼一句我瞧瞧!”尼姑語氣更不善。
“你哼我就哼,你不哼我為什么要哼!”
張洪軍也加大了聲音,白晶晶、安文霜趕緊給他打眼色,這可是獨戰(zhàn)四位殿主的主啊,你對她哼哼唧唧,豈不是活膩了,然而張洪軍對她們的善意視而不見。
“小子你找死!”尼姑扔掉手上烤肉,嚯的一聲站起來,一掌向張洪軍拍去,剛到途中,突然啊的一聲慘叫,手捂胸口,臉色慘白的坐了回去。
“前輩息怒,這樣會牽動傷口。”安文霜輕聲道,她也有些看不慣對方的脾氣,不過誰讓對方把她強大,她起身想去扶住尼姑,尼姑一甩手把她推開了。
張洪軍見她如此態(tài)度更氣了,指著尼姑道:“我說你個尼姑,怎能如此對人?”
尼姑臉色難看,冷著面孔道:“如此又如何!”
張洪軍怒火叢生,大聲道:“尼姑無禮,怎么說我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非但不說一聲感謝,反而還還給我們臉色看,這樣做是不是有些過份了。”
“我怎么做干你何事?!”尼姑道。
“你不說謝謝就趕緊滾開,思想有多遠就滾多遠……”張洪軍指著尼姑大罵,尼姑也有些怒火,幾次要起身和他拼命,卻又摔了回去。
安文霜、輕雨、白晶晶想去攙扶,張洪軍不讓,還在繼續(xù)擠兌她。
“至尊寶,夠了!”白晶晶攔著張洪軍,道:“前輩已經(jīng)跟我們說過謝謝了。”
“說了?”張洪軍一愣,望著白晶晶,又朝安文霜、輕雨望去,安文霜、輕雨向他點頭,意思是說白晶晶沒說錯,張洪軍意識到自己可能弄錯了,眨巴了一下眼睛,朝尼姑望去,道:“既然已經(jīng)說了,那……那就坐下繼續(xù)吃肉吧?!?p> 而后,轉向輕雨,么喝道:“那個……那個誰,趕緊給前輩取塊上好的烤肉來,前輩身體在復原中,需要更多的能量?!?p> 輕雨瞪了他一眼,什么都沒說,卻真的轉身而去,片刻后捧著幾串烤肉回來。
尼姑擺了擺手,沒接烤肉,而是盤坐地上,閉目運功,安文霜趕緊取來療傷圣藥,為她服下。
片刻后臉色多出了一絲血色,好轉了許多。
張洪軍向安文霜打眼色,安文霜靠近尼姑,道:“這人就是一渾人,前輩莫要與他一般見識,我這就讓他走遠些,以免污了前輩的眼睛?!?p> 張洪軍趕緊賠不是,這時他是想起來了,對方一人獨戰(zhàn)四個殿主,若非受了重傷,一巴掌能把他拍死好幾次。
白晶晶也趕緊過來說好話,輕雨卻是朝他微微一笑,露出狡黠的眼神,張洪軍立刻明白,之前招手讓他過來肯定是故意的,想向她丟幾句狠話,但看著尼姑在一旁,卻什么都不好說了。
“我并非生你們的氣,但此人就一個登徒子,你們也小心才是?!蹦峁玫馈?p> 安文霜趕緊道:“前輩,他只是將你帶了回來,回來后立刻通知了我們,其他事情他什么都不知道?!?p> 白晶晶也在一旁附和,幫張洪軍說好話,否則讓一個前輩惦記,張洪軍往后的日子有的瞧了。
“這些我知道,我相信你們,否則……他……”
尼姑冷哼一聲,帶著濃濃的寒氣,望向張洪軍也很目光很復雜。
張洪軍心里一哆嗦,難道自己在河邊揭開衣服的事被她知道了,肯定是,否則也不至于如此啊。
張洪軍越想越覺得如此,心中有一股寒氣莫名涌出來,全身都在打哆嗦了。
安文霜、白晶晶、輕雨見他如此,只覺得奇怪,卻不知道具體原因。
張洪軍戰(zhàn)戰(zhàn)兢兢,度日如年,安文霜、白晶晶、輕雨和尼姑時不時低聲細語,張洪軍望向她們,發(fā)現(xiàn)她們聊得很開心,腳下悄悄移動,想離開是非之地。
卻在此時,尼姑的目光朝他輕輕一掃,冷冷的說了一句,道:“小心你的舌頭!”
說完繼續(xù)和安文霜、白晶晶、輕雨說話,望都不再望他一眼,幾女不知何意,張洪軍卻是全身一松,連聲喊道:“前輩放心,我一定保護好我的舌頭?!?p> 說完,落荒而逃,此乃大兇之地,不可久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