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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品嫡妃

25 莫非他病了

醫(yī)品嫡妃 長天一嘯 1873 2017-01-03 09:21:05

    南宮儀當(dāng)著眾人的面兒,跟個笨熊一樣手忙腳亂地滑下了墻頭。

  不知道是不是嚇得,到了根兒上,忽然兩手一滑,竟然松掉了繩子,一屁股坐到了冷硬的地面上,摔得她齜牙咧嘴的,那樣子真是別提有多狼狽了。

  且她腰間還綁著不少的金元寶,頓時就把她硌得差點兒沒有哭出來。

  耶律玄忍著笑看著南宮儀從地上爬起來,一瘸一拐地往自己的屋子走去,看著那倔強(qiáng)的纖細(xì)背影,心底深處忽然就柔軟起來。

  想著日后要和這女子共處一生,越發(fā)覺得有意思地緊。

  完顏烈看著耶律玄靠在軟榻上,嘴角微微翹起,不覺驚詫萬分:主子何時竟常常把笑掛在嘴邊了?從小到大,他就沒見他笑過幾次。如今病榻之上,竟然一天常要笑好幾次!

  那個女人,果真有這么大的魅力?

  他滿腹狐疑地指揮著人把耶律玄給抬到了屋子,自去安排人手看著南宮儀了。

  既然能讓主子笑口常開,哪里能輕易放她跑了?

  這女人,膽大包天,竟敢給主子下藥!幸好主子從來不吃別人的東西,主子的法寶,那女人怎能得知?

  回了屋子的南宮儀一臉頹喪地坐在床邊,撐著腮幫子冥思苦想耶律玄為何沒有昏迷過去。她明明看見他喝了雞湯的,而且后來也是睡著了的,她還特意推了他幾下呢。

  莫非他有什么秘密?

  不對,好像每次給他喝雞湯的時候,他都是親自接過勺子拿袖子掩起來的,她當(dāng)時還覺得這男人忸怩作態(tài),暗自把人給嘲笑了一番的。

  弄了半天,自己才是個大笑話!

  這可真是多年打鷹被鷹給啄瞎了眼了。

  南宮儀這么想著,越發(fā)覺得這伙子人不簡單。

  剛來這院落她還沒多想,這會子真是越想越后怕。

  身為特戰(zhàn)隊的一員,她不能說見多識廣,但一些東西還是耳濡目染過的。這院子里的兵士,那軍威真叫一個壯觀,不像是南陳的軍隊,沒有震懾力。

  給她送親的那些侍衛(wèi),可都是千挑萬選出來的,但還是有些入不了她的眼。一開始她還想著,也許是自己前世在特戰(zhàn)隊呆久了,看什么都是高標(biāo)準(zhǔn)的,但這會子想想自己進(jìn)這個院落后的感受,覺得自己還是小看了這里頭的人。

  再說這些人個個身形高大,雖然戴著面具,但也能看得出大概輪廓來,大多鼻梁高挺、眼窩深邃,和南陳的男人還是略有不同,總體說起來,就是更加陽剛霸氣些。

  她坐在床沿上,越想越后怕,只覺得自己傻得夠可以,完全就是班門弄斧。

  但如今事已至此,估計她已經(jīng)被看管得死死的,恐怕逃跑的機(jī)會小之又小,她還是蒙頭睡大覺吧。

  南宮儀是個隨遇而安的人,知道自己沒法子逃出去了,也就沒有過多的想頭,再加上摔了一跤,腰酸背痛的,倒頭就睡。

  主屋內(nèi)。

  耶律玄除掉臉上那張恐怖的鬼頭面具,正靠在迎枕上拿著一卷泛黃的書,只是半天也沒見那書翻動一頁。

  屋內(nèi),燭光幽幽閃動,燭臺上的燭淚層層累積。

  不算明亮的燭光打在他的側(cè)臉上,映得他的肌膚煜煜生輝,如同上好的羊脂玉。只看見那斜飛入鬢的濃黑長眉,深邃幽暗的眼窩,挺拔如刀削斧鑿般的鼻梁,弧形優(yōu)美的淡色唇瓣,以及剛毅有型的下巴。

  單看這副側(cè)顏,足以傾倒眾生。

  忽然,珠簾響動,完顏烈呵著冷氣挑簾進(jìn)來,剛一探頭就愣住了,呆呆地看著半躺著的耶律玄。

  就見那個披著玄色大氅的男子,手握書卷,一身的殺伐之氣全都斂去,驚為天人的容顏在燭光輝映下,好似鍍上了一層金光。那一向都緊抿著的唇竟然微微勾起,一抹不經(jīng)意的笑就那么毫無預(yù)兆地涌了出來。

  特別是他發(fā)出這么大的動靜,主子竟然都沒看過來,這還是這么多年來他頭一次見到。

  完顏烈真的驚呆了。

  半晌,他才訥訥出聲,“主子,都安排好了。”

  “唔……”,耶律玄這才驚覺是完顏烈在跟他說話,不由驚覺斂容,定定地看了完顏烈一會兒,臉上忽然冒出一絲靦腆,“她,在干什么?”

  完顏烈還沒反應(yīng)過來這個“她”指的是誰,可是在耶律玄那雙渴盼的眸子里,終是意會過來了。

  他呵呵一笑,一五一十答道,“那姑娘好著呢,回屋里發(fā)了一會子呆,就睡下了,這會子估計打雷都驚不醒呢?!?p>  耶律玄也頗為吃驚,逃跑被他帶人親自給抓了個現(xiàn)行,她還能睡得著?

  換別人老早就跑來他跟前跪著求饒了,她倒好,竟然睡下了。

  他還等著她給他賠罪,再怎么想著法子讓她心甘情愿給他按摩呢。

  把手里那卷泛黃的古卷扔到了床頭小幾上,耶律玄頗帶著些賭氣的意味,“睡下就睡下,本王也睡了?!?p>  “哦。”完顏烈答應(yīng)著,上前就去幫忙,心里很是納悶:這主兒似乎有點兒生氣了,生的是那南陳公主的氣?只是主子何時為一個女人動氣了?

  “要不,屬下讓人把她叫醒?”完顏烈小心提議著,看這主兒的意思,似乎不滿南陳公主睡下了。

  耶律玄卻擺擺手,語氣帶著些悶,“不必!”

  完顏烈只好打住,伺候他歇息下就退出去了。

  床上躺好的耶律玄忍著胸口鉆心的疼,睜著一雙深邃的眸子,默默望著雪白的帳子。

  不知為何,即使那女人在雞湯里給他下了迷藥,他也覺得甘之如飴。

  莫非他病了,還病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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