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片刻,這兩個黑衣人就渾身發(fā)軟,連站都站不起來。
“你……你給我們吃了什么?”察覺到身子有了異樣,兩個黑衣人驚恐不已地喊起來。
“沒什么,不過是讓你們無法逃跑的藥罷了?!蹦蠈m儀披著一襲絳紅大氅,慢悠悠走到那兩個賊人面前,踢了其中一個一腳,冷哼道,“你們這幫作惡多端的賊子,竟敢殺了本宮的侍女!”
那來殺她的黑衣人顯然也是不怕死的,被南宮儀一踢,反而昂起了頭,一雙眼睛兇光畢露,“早知道死的不是你這個公主,我們兄弟就把你們主仆全殺了好了?!?p> “呵呵,現(xiàn)在后悔已經(jīng)晚了,你知道這世上最缺的是什么藥嗎?”南宮儀慢慢蹲下身子,和地上躺著的黑衣人平視,一字一句問道。
“是……是什么?”那人對上南宮儀面紗后一雙雖然秀麗卻無比陰沉的眸子,有些結(jié)巴起來。
“笨蛋,當(dāng)然是后悔藥嘍!”南宮儀巧笑嫣然地直起身來,冷冷喝道,“愿賭服輸!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說,誰指使你們來殺本公主的?”
來殺她的人,肯定是不想看到北遼和南陳走到一起的人。就算她是個亡國公主沒錯,但也代表了南陳。一旦她死了,南陳的人民必定對北遼仇恨深種,這恐怕不是北遼攝政王所希望看到的吧?
到底會是誰,不希望看到她活著到北遼呢?
黑衣人自然不會順順當(dāng)當(dāng)?shù)亟淮?,他們嘴唇蠕動了下,顯然是想咬舌自盡的。只是服了南宮儀的迷藥,他們渾身酸軟,除了能說話眨巴下眼珠子,其余的一概做不了。
南宮儀看著他們那窘迫的樣子,慢慢地笑了,“想死嗎?既然能對一個弱女子做下那樣慘絕人寰的事情,死,對你們來說,簡直太便宜你們了吧?”
“老實交代,不然,讓你們生不如死!”秦佑也幫著南宮儀審問那兩個黑衣人。
兩個黑衣人身為殺手,顯然也是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的,當(dāng)即就把脖子一梗,來了個死不認(rèn)罪!
南宮儀也不著急,把自己從南陳皇宮順出來的那柄鑲金嵌玉的小匕首從枕頭底下抽出來,指著一個先前那個黑衣人的頸部大動脈,“”不說也可以,那本宮就讓你們也常常血流盡而死是種什么滋味!
這些黑衣人都是經(jīng)過嚴(yán)格訓(xùn)練出來的,看他們殺紅菱的手段就知道,他們對各處致死的地方都很熟悉。
所以,南宮儀也不會弄虛作假,直接在頭一個進來的黑衣人頸部大動脈上劃了一刀。
猩紅的血,猛地噴了出來,就像從高山上沖下來的瀑布一樣,濺了秦佑一個下擺。
這個樣子的黑衣人,自然沒有辦法自救的,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血在身下蔓延開來,粘稠的液體,浸濕了自己的身體,也讓自己本就酸軟的身子越發(fā)使不上勁兒。
“昨夜里,你是不是用錐子在本宮的宮女脖子上放血的?”想了一天,南宮儀也不知道這些人用什么去殺紅菱的。所以,她先試探著問這個將死之人。
“胡說!我們做殺手的怎么會用錐子殺人?”黑衣人掙扎著,聲音開始嘶啞起來,“那可是我們獨門的武器,你這死女人見都沒見過?!?p> “呵呵,我這死女人可是要看著你去死的。”南宮儀陰狠狠地笑了,“秦佑,搜身,咱們也見識見識到底是個什么殺人的玩意兒?!?p> “遵命!”秦佑低身在兩個黑衣人身上摸了一番,找出一個又尖又細(xì)的鐵器,看上去比錐子粗一些,這就是殺害紅菱的兇器了。
南宮儀對于這種冷兵器可是瞧不上眼的,看了一眼,就讓秦佑收起來了。
此時,黑衣人身下的血已經(jīng)浸透了他的衣裳,空氣里飄著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兒。
后頭那個黑衣人見同伴快死了,臉上的神色不由帶上了點兒驚慌,雖說都是殺手,但是殺手對于死亡也不是無動于衷的,不到迫不得已,誰也不想送命。
“說不說?要是交代出幕后指使,本宮敢保證讓你過上正常人的日子!”南宮儀聲音輕柔,如同春日里的暖陽,輕輕拂過人的心頭。
這個條件太具誘惑性,殺手一般都是打小兒就被主人家選中,之后就過著異于常人的生活,沒有家庭沒有感情,如同行尸走肉一樣。
只是是人都有心,殺手的心雖然冷漠,但到底不同于野獸,也會有七情六欲,只不過這些東西都在日復(fù)一日非同常人的日子中被壓制而已,一旦被喚醒,他們的感情甚至比普通人都要強烈。
南宮儀雖然不是心理醫(yī)生,但好歹前世里學(xué)過醫(yī),對于心理學(xué)多少有些涉獵,所以,她一語中的。
那個黑衣人臉上明顯閃過一絲猶豫,很快又消失不見。
“老三,千萬別相信這個死女人的話,咱們和她是仇人,她怎么會讓你過上正常日子?”
那個被稱作“老四”的黑衣人低聲叫了起來,只是身上的血越流越多,他幾乎是拼盡了全身的力氣。
“嘻嘻,你一個將死之人,還想拉著你的同伴墊背嗎?”南宮儀踢了老四一腳,滿眼都是狠戾。
他們殺紅菱的時候,可曾手軟過?
老三眼睛里的猶豫之色漸濃,看一眼奄奄一息的老四,他粗大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了下。
長天一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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