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夜歌?!?p> “是好久不見啊,方大公子今天怎么有空到我這簡陋的茅草屋啊?!?p> 方珺微微一笑,“拜訪一下老朋友,也不足為奇啊?!?p> 夜歌冷冷哼了一聲,自顧自的斟茶喝,抿了口,潔凈帶著清香的袖子拂過榻上,一副士人風流的模樣。
方珺撩開袍子坐在對面,自顧自的拿了一個茶杯,跟著倒了杯水。
聞著鼻尖的清香,抿了口,忍不住道,“大紅袍,倒是厲害,在這茅草屋,有這金貴物什,比我這縣令活的還逍遙自在。”
夜歌不理他的陰陽怪氣,又往自己茶杯里添了一下。
“說罷,你我都是大忙人,就別浪費這時間了。”
方珺挑了下眼角,點點頭,“我也是那么想的,既然如此那我們便不浪費時間了?!?p> 夜歌皺眉,暗自思忖,這家伙平日就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不要說在國都兩人就壓根沒啥交情,更別說是在這鳥不拉屎的地,他又是一方父母官,要來攀啥交情。
“我聽人說你最近在村里頭建坊子,而且坊子也完工了,且還讓人在縣上打造了許多稀奇古怪的大型東西,說是什么蒸汽機,夜歌,我還知道你最近在泡制竹子。”
夜歌臉色一凝,忍不住皺起眉頭,“方珺,你什么意思?”
聲音有些冷,沒有絲毫感情波動。
但是方珺就是知道了,夜歌這個發(fā)怒的前兆。
他溫溫一笑,“何必動怒,夜歌,你現(xiàn)在在我所管轄的地區(qū)之內(nèi),這里不是國都,咱們?yōu)楹尾荒芎煤冒察o的談談呢?”
夜歌鳳眸微微一顰。笑的邪氣又肆意。
“說的好像咱們有多哥倆好似得,直接說主題吧,方珺,你也是無利不起早的人,你在這山窩窩地方弄功績,也不過是為了能早點升官,回國都,可是我不是你能打主意的人。”
方珺臉色不動,依舊笑的溫柔明媚,只是一旁的白術(shù)看著莫名覺得背脊發(fā)冷,總覺得可怕。
“既然夜公子這般油鹽不進,那我便只能去找秦兄弟談談了,貌似最近你們兩個鬧得有些不歡而散吧?”方珺留下一句意味未明的話,便留下瀟灑離去的背影。
夜歌擰著好看的眉頭,拳頭握了握,忍不住氣血洶涌。
真是該死的,這么多年的修煉心性,居然這么容易就被這家伙勾起火來。
秦明玉?
哼,這家伙倒也敢!
居然敢從她那邊下手!
夜歌又隱隱覺得不對勁,猛地想起秦明玉似乎確實很多天都沒見到了。
他頓時坐不住,直接一掃桌子就起身,白術(shù)直愣愣的看著公子飛奔而走,心里頭已經(jīng)開始彌漫著一股子不安的聲音。
“你完了……”
秦明玉正在屋后開墾水塘,她覺得從中心河里頭釣魚已經(jīng)沒啥可能了,起碼也得等這工程過后,或者村民們的熱度散去后,才好繼續(xù)釣魚。
屋后的水塘一直荒廢著,秦明玉想著把這坑開發(fā)出來,以后還能養(yǎng)養(yǎng)魚或者養(yǎng)養(yǎng)荷花,藕啥的。
“明玉,你別忙活了,這地不算咱們家的,你如果想要,娘去老王家給說說,這是他們家的地。我們?nèi)ソo買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