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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唐魂

第29章 理想

盛世唐魂 蜀閱 2118 2016-12-27 21:26:14

  漢人之所以被蠻族尊敬,除了遠(yuǎn)遠(yuǎn)勝于他們的智慧和勇武之外更重要的就是堅持!

  堅持是一項美德,并且這種堅持并不是那種毫無目的的堅持,因為那種堅持并不能給堅持的人帶來任何的收獲,而一個有目標(biāo)有方向的堅持就足以在這片廣闊的沙灘上蓋起一連片的簡易木屋。

  當(dāng)然,對于張毅和馮智戴來說他們不需要做任何事情,只需要在旁邊指點一番就能換來軍士們滿口的稱贊和敬佩,這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贊美和敬仰會讓你比吃了蜂蜜還甜。

  直到吃完了老兵新做出來的羊湯面皮之后這些人就開始無所是事起來,一個個就坐在木屋底下望著海中的明月發(fā)呆。

  隨著潮起潮落,月光照在身上,這個時候一聲聲嘆息就格外明顯。

  這個時候就有一個軍士開始唱起歌來:

  “一簇紅顏相思君難留

  折紙江東

  月明朱閣舊

  泗水蕭蕭馬塑英雄長鉤

  君在沙場

  妾在月窗

  千里音訊無相忘

  紅燭濕羅裳

  .......

  枯骨袍澤將軍淚

  半縷衣冠吳鉤別

  故馬回策

  去時歸路

  落雨紛紛阡陌途

  朱閣門前舊時顏

  華燈初現(xiàn)”(作者原創(chuàng)請勿怪)

  歌聲算不得華麗,聲音也很青澀寫的是一位士兵在新婚之也受召出征然后歸來的故事。唱歌的人年紀(jì)不大,也并不是張毅所想象的‘同袍’或者‘歸來’,但是在這一刻卻是瞬間點燃了所有人思鄉(xiāng)的情緒。

  “枯骨袍澤將軍淚,半縷衣冠吳鉤別,故馬回策,去時歸路?!狈磸?fù)就這兩句,無論是老兵還是新兵都對著月亮默默的將心里的一切再一次做一個祭奠。

  這樣的情緒不行,至少張毅就覺得滿軍營充斥著哀傷并不是一件好事情,他覺得現(xiàn)在這些軍士應(yīng)該把那些多余的心思放在一邊,如果這些人能夠多制出一些鹽來那么他們回家的日子估計會提前不少。

  至于傷春悲秋,這樣的心境其實更適合那些高高在上的士子,比如現(xiàn)在正不斷發(fā)問的馮智戴,像他這樣一個心里裝著一本十萬個為什么的人就更應(yīng)該感受一下這種別離之苦,如果那樣的話就不會那么無聊。

  所以很快一首非常熱血的歌就掩蓋了剛才的憂傷。

  “狼煙起江山北望

  龍起卷馬長嘶劍氣如霜

  心似黃河水茫茫

  二十年縱橫間誰能相抗

  恨欲狂長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鄉(xiāng)

  何惜百死報家國

  忍嘆惜更無語血淚滿眶

  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黃塵飛揚

  我愿守土復(fù)開疆

  堂堂中國要讓四方

  來賀.......”

  一時間氣氛隨之一變,剛還還滿肚子思念和憂傷立刻就被體內(nèi)的熱血所取代,隨著張毅唱了兩遍就得到了不少人的附和,到了最后就形成了一股洪流掩蓋了一切。

  張毅四仰八叉的躺在鋪著干草的木板上繼續(xù)對著月亮發(fā)呆,馮智戴則興致盎然的繼續(xù)哼著剛才的小調(diào),興奮的睡不著。

  “栗子,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只要一唱起來我就覺得渾身有股說不出來的東西往上涌,全身是勁!”

  “《精忠報國》!如果你不喜歡也可以叫《四方來賀》,只要你不打擾我叫什么都成!”

  張毅覺得馮智戴這貨簡直就是一個得了兒童多動癥的兒童,自己不休息也不管別人的感受,還說什么準(zhǔn)備立刻學(xué)他大哥那樣投筆從戎。

  “你如果真的這么干的話你信不信你老子會真的把你吊在樹上打?也不想想你們馮家出個文士容易嗎?雖然你的兄弟夠多,但是真正能培養(yǎng)的卻不多,別以為每個人都可以走這條路,就像你所說的大哥如果讓他去廝殺十個你也比不上,可是讓他動腦子一百個他也比不上你!

  所以如果你渴望建功立業(yè)的話我覺得你還是練習(xí)一下千人敵的本事,讀讀兵書、研習(xí)下陣法我就覺得不錯,至于真刀真槍的上戰(zhàn)場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馮智戴非常生氣,他覺得張毅這句話絕對是對他最大的侮辱,立刻反駁道:“我怎么就不能上戰(zhàn)場了?告訴你,我家世代皆為將門,我祖父,我奶奶,我爹,我哥還有我?guī)讉€兄弟都是一一敵十的好漢!當(dāng)年我爹就是在這番禺城大破高法澄、冼寶徹的大軍才有了如今堂堂上柱國的封號!”

  “你爹拿刀子向小兵一樣沖過去和對方小兵拼命了嗎?沒有吧?”張毅翻了個身笑道:“作為一個主將他要做的就是抓住正確的戰(zhàn)機選用最正確的方法命令手下去進(jìn)攻而已,到了中層武官的程度你就會發(fā)現(xiàn)其實個人的勇武對于戰(zhàn)場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作用,相反戰(zhàn)法和軍備的運用才是最關(guān)鍵的!

  你爹當(dāng)初之所以能打敗高法澄、冼寶徹的大軍你難道就不覺得很大程度上是一種運氣,或者說是你馮家祖上的余蔭所致嗎?”

  “你這是胡說八道!”馮智戴被氣的滿面通紅就要反駁。

  “是嗎?你祖父乃是前朝高涼太守馮寶,你祖母更是大名鼎鼎的譙國夫人、更是被嶺南尊為‘圣母’,在嶺南這塊地方威望之高堪比朝廷,面對一群毫無根基的亂軍你覺得你爹還會輸嗎?”

  說到這兒馮智戴就沒辦法反駁了,其實他自己也覺得是這么回事,馮家之所以在嶺南能夠穩(wěn)如泰山最根本的原因就在于此,不過嘴里卻不服輸話題一轉(zhuǎn)就把話題引到了張毅的身上。

  “咱們就別說我家了,說說你!”馮智戴蹦跶累了也躺在了干草上,側(cè)過身對張毅問道:“我爹已經(jīng)為你請功了,相信很快陛下的旨意就會下來,回到長安你怎么做什么?聽說你爹已經(jīng)死了,不如就留在嶺南吧,有我爹在無論你是混文官還是當(dāng)武將應(yīng)該都不難!”

  “當(dāng)官?呵呵!我可沒那本事!”說到回長安張毅的腦海里就勾勒出了一副美麗的畫卷,深深的迷醉了好一會兒才道:“我覺得當(dāng)個混吃等死的懶人就很不錯,先有點錢然后娶幾個老婆,再有幾個丫鬟,高興就喝喝茶曬曬太陽,不高興對著仆役發(fā)發(fā)脾氣,這樣的日子就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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