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大人也派人把沒收掉白玉堂的寶劍重新交換給了白玉堂,兩人正裝待發(fā)后,于當日夜里出發(fā)前往軟紅堂。
軟紅堂位于陳州城東北方,此處也算是陳州城一個極其繁華的地方,各種玩樂設施一應俱全,不過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到了晚上,除了幾家妓院外其他娛樂場所也都關門了,除了幾條零星的街道還有夜攤外其他幾條街道基本也已經(jīng)沒有了行人了。
軟紅堂居然就建在一群妓院周圍。
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宋輝也有點瞠目結舌,據(jù)說安樂侯龐昱好色如命,可這也未免太夸張了吧,宋輝粗略掃一眼,在軟紅堂周圍少說也有三四家大型妓院,其他娛樂場所更是不計其數(shù)。
宋輝咽了口唾沫,自語道:“這龐昱如此玩樂,身體受得了么...”
旁邊的白玉堂看到宋輝眼掃妓院,不由得一陣鄙夷,以為宋輝關注點是在妓院,不由的譏諷道:“小子沒看你毛沒長全,卻喜歡這種東西?!?p> 被白玉堂這么一說,宋輝也臉色一紅,想要辯解,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反駁,只好大言不慚的說道:“我,我這是在觀察周圍情況。”
看到宋輝吃癟后,還如此的大言不慚,白玉堂也是一陣好笑,不再說話。
兩人疾走兩步,也已經(jīng)到了軟紅堂大門之前,隔得遠了兩人還未有什么感覺,到了近處,兩人才感覺到軟紅堂的氣勢非凡,光一扇大門就足足有兩丈開外,四周院墻也都是琉轉金瓦,透過墻頭,依稀能看到院內(nèi)的雕梁畫棟。
兩人看到如此非凡的一座府邸,氣都同時不打一處來,現(xiàn)在陳州百姓災情如火,可安樂侯龐昱居然還只顧自己享樂,在災區(qū)建造這么一座極具奢華的府邸,怎么能不讓人氣憤?
白玉堂冷冷的看了一眼軟紅堂的鎏金牌匾,剛想要動手,便被旁邊的宋輝拉住了,并小聲在白玉堂耳邊說道:“你難道忘記了包大人的安排么?切記不要惹是生非。”
被宋輝這么一訓斥,白玉堂也算是冷靜了下來,吸了一口氣,緩和下情緒后,便不再說話了,雖然被一個小孩子說教讓人很不爽,但是宋輝說的話也卻是是實話。
白玉堂不再說話,但是宋輝卻看出了白玉堂眼光冒火,估計這龐昱此時能在白玉堂面前出現(xiàn),白玉堂真的能將其活剝了。
宋輝心中暗叫不好,他這樣可千萬別壞了包大人的事情才好。
兩人略微做下商量,顯然是不能通過正門光明正大的進入軟紅堂的,那就只能通過翻墻入室了。
此時白玉堂的輕功就展現(xiàn)出來了,懷抱宋輝,腳尖點地,“嗖”的一聲便躍上了院墻。
宋輝也心驚肉跳,這一招宋輝雖然也見過幾次了,但是這次是親身體驗,也著實讓宋輝緊張了一把,也暗暗下定決心,這一招輕功也是絕對要學會的。
兩人躍上院墻,眺眼向院內(nèi)觀瞧,此時院內(nèi)人不多,相比是都休息了,只有幾名值班的護衛(wèi)零星的站在那里。
在高處粗略看了一眼軟紅堂的布局后,二人同時記在心里,軟紅堂內(nèi)的裝飾也極其奢華,刨除假山假水外,各種奇珍異獸,珍惜花卉業(yè)數(shù)不勝數(shù)。
而在軟紅堂的西北方向,連續(xù)建造了幾座異?;趾氲耐づ_樓閣,就算現(xiàn)在入夜,里面也是燈火輝煌。
哪里應該就是安樂侯龐昱享樂的地方了。
宋輝暗暗記住坐標,然后在白玉堂的攜帶下跳下了院墻。
兩人心領神會,現(xiàn)在這里絕對不是安樂侯強抓來女孩所待的地方,兩人認準方向邊向著軟紅堂的主樓宇走去,也許是安樂侯龐昱太過于自信,神經(jīng)半夜整個軟紅堂的守衛(wèi)居然極其的松散,除了零星的幾名巡邏守衛(wèi),也沒有了其他護衛(wèi)了。
雖然西北主樓宇的距離剛剛在院墻上看的時候并不覺得多遠,但是現(xiàn)在行走起來確發(fā)現(xiàn)著實不近,宋輝與白玉堂躍過假山樓宇,走了約了小半個時辰也總算是到了近前。
按照白展堂的意思就是施展輕功過去,確被宋輝言辭拒絕了,因為這軟紅堂畢竟是龐昱的地盤,這樣明目張膽的飛來飛去總歸是不保險的。
這一次事關重大,萬一出了什么紕漏的話,包大人哪里也是無法交代的。
白玉堂雖然不甘心就這么聽一個小孩子的,但是宋輝說的話句句在理,白玉堂又不能反駁什么。
當?shù)搅塑浖t堂主樓近前,這里更是氣勢磅礴,很難想象在災區(qū)之中的建筑還能造就的如此豪華。
白玉堂越看越生氣,宋輝在他旁邊甚至能感覺到了咬牙切齒磨牙的聲音了。
宋輝也有點無奈,這白玉堂未免也太嫉惡如仇了,不過他這樣下去真的保不準會壞什么大事。
宋輝心中顯然心中有了顧慮,因為宋輝知道,這錦毛鼠白玉堂就是一把雙刃劍,用好了也許能披荊斬棘,用不了可能就會萬劫不復了。
宋輝心中苦笑,難怪在后世中錦毛鼠白玉堂名頭雖大,但是始終不及南俠展昭,光展南俠那一份從容氣度就不是白玉堂所能比擬的。
該忍耐時不忍耐,這種人很難成大器。中國也自古有句古話:小不忍則亂大謀。
宋輝知道,展昭知道,包大人也知道,但是白玉堂不知道。
兩人躲過巡邏守衛(wèi)后,白玉堂問宋輝道:“你知道你阿姊被關到哪里去了吧?”
被白玉堂這么一問,宋輝點了點頭略微思索下后說道:“這個嘛...”話沒有說完,然后轉頭對著白玉堂尷尬一笑:“我也不知道?!?p> 剛開始白玉堂還以為宋輝是知道的,但是當?shù)弥屋x也不知道的時候不免漏出了一個大大的鄙視。
不過這也在情理之中,自己的姐姐雖然被抓走,但是宋輝自己卻是今天第一次來軟紅堂。
那既然兩人都不知道,如此多的閣樓如果挨間挨戶的查看,恐怕時間不夠,畢竟現(xiàn)在在龐昱的地盤,遲則生事。
白玉堂起身左右看了眼無人后,帶著宋輝翻身躍入閣樓內(nèi),而此時也正好有一對巡邏兵路過。
這一對巡邏兵分前后一排,約么六七人左右。
白玉堂和宋輝躲在一名假山后,看到巡邏兵一個挨一個走過后,兩人再慢慢走出假山的掩護,白玉堂眼疾手快一把邊把排在最后一名的巡邏兵拽住,順手一扯,拉倒了兩人面前。
白玉堂何等功夫?那名巡邏兵反應都為反應過來,已經(jīng)被白玉堂拉拽到了假山掩體后面。
當把那名巡邏兵拉拽過來的剎那,白玉堂寶劍出鞘,鋒利的劍鋒已經(jīng)抵在了巡邏兵的喉嚨上了。
那名巡邏兵甚至都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只自己脖子上投過了一陣冰冷的涼意。
巡邏兵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剛想大叫,白玉堂立馬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并把手中寶劍刺入巡邏兵肌骨中,那名巡邏兵的脖子立馬見血了,白玉堂悠悠的說道:“不要大吵大叫,小心要了你的狗命?!?p> 那名巡邏兵此時此刻才明白過來怎么回事,立馬止住了想要喊話的嗓子,他是無論如何也是沒有搞明白,侯爺府邸龍?zhí)痘⒀?,臥虎藏龍,居然還有人能夠潛入進來。
但是巡邏兵現(xiàn)在又不敢大喊大叫,就算他在愚鈍,也是能感覺到白玉堂這把寶劍隨時都可能砍下自己的腦袋來。
巡邏兵連連點頭,表示自己絕對服從安排:“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白玉堂冷冷的緊了緊劍鋒說道:“快說,龐昱那混小子抓來的女子都被關在哪里去了?”
“這個...”巡邏兵剛開始還有點猶豫,因為安樂侯龐昱的淫威實在是太大了,他也知道出賣安樂侯龐昱絕對沒有好下場。
白玉堂微微皺眉,看的不耐煩,手中寶劍用了幾分力道,鋒利的劍鋒又沒入巡邏兵脖子幾許,原本止住的鮮血現(xiàn)在又有了要流淌的跡象。
“我說!我說!”巡邏兵看到白玉堂動了真格的,立馬把對侯爺?shù)念檻]威拋棄到了九霄云外。
“說!”白玉堂寶劍撤回半分,說道。
“那些女子都被侯...侯爺,關...關在了,軟...紅堂的軟香閣...”巡邏兵咽了口唾沫,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道。
宋輝皺了皺眉眉頭,問道:“軟香閣?”
巡邏兵趕忙接著說道:“軟紅堂是兩部分組...組成的,一部分叫做紅...紅玉廳,另一部分就叫...做軟香閣了,紅玉廳是侯爺...辦...辦公的地方,而軟香閣正...是侯爺?shù)膬?nèi)院,而軟紅堂就是...因為這兩處而得名的?!?p> 白玉堂點了點頭,繼續(xù)問道:“那這軟香閣在何處。”
“你們現(xiàn)在所處的地方就是軟香閣,關...關押那群女子的地方就在前面那群樓宇中。”白玉堂回頭看了眼宋輝,意思就是在詢問:你覺得他說的話能信幾分?
宋輝思索片刻后點了點頭,說道:“應該是了,這人沒必要騙我們?!?p> 白玉堂也“嗯”了一聲,把寶劍撤回,巡邏兵跪倒在地千恩萬謝,但是白玉堂把寶劍剛撤回的瞬間,劍鋒又一次回轉,那名巡邏兵只感覺脖子一涼,便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