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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道之御劍飛仙

證道之御劍飛仙

霧雨風(fēng)痕 著

  • 仙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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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6-12-06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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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神仙?妖怪?

證道之御劍飛仙 霧雨風(fēng)痕 3210 2016-12-06 13:02:06

  絕靈谷,絕的是生靈。

  無論人、畜、飛禽,只見進,不見出。整個山谷中生靈絕跡,才有“絕靈谷”這么響亮的名號。

  也是因此,此谷被官府列為禁區(qū),嚴(yán)禁入內(nèi)。

  數(shù)百年都沒有人干涉足的谷內(nèi)深處,一座絕險的山峰上,卻出現(xiàn)了一個消瘦的身影。

  他迎著風(fēng)雪,小心翼翼地摳著巖壁,探出身子俯瞰崖底。

  絕壁下,只有烈風(fēng)呼號,帶著白茫茫的風(fēng)雪入眼,看不到其他任何東西。

  忽然,從崖底打著旋兒飛上一股清風(fēng)。

  少年急忙閉上眼睛,使勁抽著鼻子,猛烈地嗅起來。仿佛,風(fēng)中有什么了不得的東西,讓他興致盎然。

  …………

  旋即,眼角笑意涌現(xiàn)。

  真有花香襲來!

  少年狠狠攥了一下拳頭,興奮地笑起來:“哈哈,小爺命不該絕!”

  確定聞到花香,他才饒有興趣地轉(zhuǎn)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前來索命的追兵在風(fēng)雪中艱難前行。

  細密的風(fēng)雪,密密麻麻的擊打著皮襖,發(fā)出“叮?!钡捻懧暋?p>  風(fēng)雪中,三個銀甲武士帶領(lǐng)一群皮甲士兵包圍上來,深一腳淺一腳的前行,顯得頗為吃力。

  艱難的維持著扇形包圍狀,一點點靠近少年。

  少年黑紗罩面,冷冷的盯著追兵,滿肚子牢騷:至于嘛,殺了一個男寵而已,派大兵追殺就算了,竟然還不要命的追到絕靈谷來。

  難忘那個王爺就剩這么一個堪用的男寵了?

  追兵近了,他才止住心中惡劣的猜想,開口問道:“以你的官職,不惜以身犯險,追進絕靈谷,不只是想要在下的小命這么簡單吧?”

  帶頭的銀甲統(tǒng)領(lǐng),周身一尺以內(nèi)風(fēng)雪不侵,顯然是用內(nèi)勁阻擋風(fēng)雪入侵。是個內(nèi)家高手。

  被少年的話說中心思,她猛然止步,死死盯著少年,一言不發(fā)。

  左手高舉過頭,攥拳。

  看到手勢,眾甲士也隨即停止前進,拈弓搭箭,做出了攻擊姿態(tài)。用整齊劃一的軍容,證明她們沒有被艱難的行軍打敗,隨時準(zhǔn)備出手。

  少年對嚴(yán)陣以待的士兵弓陣視而不見,直愣愣地盯著駐足不言的銀甲統(tǒng)領(lǐng)。

  放佛要看透對方心中所想。

  同時,右手輕輕一抖,一柄灰撲撲的古怪兵刃,從袖筒滑落手中。

  兵刃入手的一瞬,在他眼中天地色變。

  所有景色,都蒙上了一層猩紅。

  漫天風(fēng)雪,不再是白茫茫的一片,而是殷紅如血。

  眼前的一眾甲士,也都變成血人一般,周身繚繞著淡淡黑氣,如同妖物。

  這一刻起,在他眼中,絕靈谷白雪皚皚的景色頓時蒙上了一層血色,宛如人間煉獄。

  這個怪模怪樣的兵刃,名為驚鴻,是他三年前執(zhí)行任務(wù)時偶爾所得。因鋒利異常,故而留作防身之用。

  只是,這兵器古怪得很。每次用完都要頭疼好久才能恢復(fù),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肯動用。

  銀甲統(tǒng)領(lǐng)看到少年拿出了古怪兵刃,頓時眼神火熱,恨不得馬上出手強奪。

  就是這柄武器,把號國一等戰(zhàn)甲比裁紙還輕松的一切為二。

  這樣的神兵利器自然讓其人心動不已,偏偏卻掌握在這個連武技都不會的賤民手中。

  若非忌憚神兵鋒利,她早就出手擒下此獠,何須冒險入谷。

  雖然心中恨不得把這個讓自己遭罪的小壞蛋撕成碎片,老于世故的她,臉上卻一點都沒表露出來。

  而是沖著少年勾勾手指,展顏一笑:“小壞蛋,乖乖過來侍奉姐姐。能讓本統(tǒng)領(lǐng)心情舒暢,自會向王爺求情,饒你狗命。”

  這一笑,媚眼如絲,卻又欲拒還迎;烈烈紅唇,卻又欲說還休;有意無意挺起的傲人胸膛,凸凹有致。

  一絲絲媚惑,逆著風(fēng)雪,飛揚。

  就連利刃一樣的風(fēng)雪,也在笑容中柔和了幾分。

  統(tǒng)領(lǐng)如此態(tài)度,讓引弓待發(fā)的眾甲士看得目瞪口呆:色誘?對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管用?

  銀甲統(tǒng)領(lǐng)那知道,自己此刻在少年眼中的形象,比骷髏還不如。甚至,堪比煉獄修羅,渾身冒著血光,繚繞黑氣。

  活脫脫就是一個作祟人間的妖物。

  少年郎聽到這番話語,心底已然發(fā)寒:此時懸崖邊的大風(fēng)呼嘯,不扶著點巖壁,怕是站都站不穩(wěn)。

  能夠迎風(fēng)將聲音送到五丈開外,必是絕頂高手。

  而自己,僅會粗淺的搏擊之術(shù)。憑這點本事,肯定被吃得死死的。

  逃生無望,只有賭命一途!

  他出生的號國是個女尊男卑的國家。建國近萬年來,上至女皇、下至兵卒,但凡擁有一點權(quán)利的職務(wù),均由女子擔(dān)當(dāng)。

  男子則被打為賤民,通常做一些粗重、卑賤的活計。

  不可以識字、也不可以學(xué)習(xí)武技;要嗎做修城筑墻的苦工、要嗎做女貴人的奴隸、要嗎做伺候女貴人的小廝……

  絕大多數(shù)不求上進的號國男子最喜歡的差事,是成為女貴人的男寵,承歡與床第之間。

  故而銀甲統(tǒng)領(lǐng)高高在上的施舍,更像給狗喂食,似乎饒過他一條賤命,就是天大的恩惠。

  少年自幼生活在這樣的國家,卻本能地討厭這種被施舍的感覺,不由得怒從心生,張口便罵。

  “小母狗,別發(fā)騷了!小爺被人下了‘噬魂散’,無福消受你的投懷送抱。下輩子生得漂亮點,再來伺候爺!”

  銀甲統(tǒng)領(lǐng)搔首弄姿的動作,戛然而止。捏著蘭花指的右手,仿佛凍僵了一般,停在半空一動不動。

  一眾甲士,連忙底下頭顱。均是一幅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樣子,生怕被統(tǒng)領(lǐng)看到自己偷笑的模樣。

  只有不停聳動的肩膀,將她們心底的歡樂徹底出賣。

  山澗風(fēng)雪呼號,伴隨著風(fēng)雪的聲音,銀甲統(tǒng)領(lǐng)尖利的叫喊聲響起:“殺,殺了他,我要他萬箭穿心!”

  眾甲士連忙抬弓欲射。

  可是,人在那里?

  懸崖邊只有茫茫風(fēng)雪,再也沒了少年郎的蹤影。

  銀甲統(tǒng)領(lǐng)心有不甘,生怕少年使詐,急忙上前查看。

  可入眼的,只有白茫茫一片風(fēng)雪,哪里還有人跡顯現(xiàn)。

  迎面而來的如刀風(fēng)雪讓她冷靜了下來,仔細想想:換了自己,怕是也只能跳崖了。

  能讓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噬魂散,在號國威名赫赫。

  一般都是給恨極了的對頭才舍得花重金使用,少年中了此毒,選擇跳崖自盡,總比萬蟻蝕骨的痛楚來的暢快一點。

  問題是,這家伙跳崖的時候把神兵也帶走了。臨死也不成全自己一番辛勞追殺,挨千刀的家伙!

  親衛(wèi)看到統(tǒng)領(lǐng)屹立在懸崖邊,久久不動,悵然若失,只好小心翼翼地出聲詢問:“統(tǒng)領(lǐng)現(xiàn)在該怎么辦?”

  銀甲統(tǒng)領(lǐng)俏臉含煞,轉(zhuǎn)身將一塊突起的巖石踢的粉碎,才恨恨道:“繼續(xù)追擊,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跳崖的少年郎,雙眼緊閉,傾聽著耳畔如同鬼泣的風(fēng)嘯聲。下墜的速度越來越快,似乎連思緒一同墜落,無法思考。

  他努力的緊咬嘴唇,不讓自己叫喊出聲,手腳亂晃,努力尋找任何能夠抓到的東西。

  生怕驚動了崖底的仙家。

  直到被一股柔和的力道緩緩?fù)凶∩硇?,落崖的速度才漸漸緩了下來。

  隨之,思緒才回到腦中,有了清晰的判斷:自己賭對了!

  在崖頂,嗅到風(fēng)中的花香,就讓他心中頗有疑慮:大冬天的那里來的花香?難道崖底另有洞天?

  要嗎,是傳說中的雪蓮開花。可那東西是生長在極北冰原,沒聽說過絕靈谷有產(chǎn)出。

  也不一定。這個鬼地方,從來都沒人走出去過,有雪蓮存在也屬正常。

  要嗎,是有仙家洞府在此。這樣就可以解釋,為何從來沒人能走出過絕靈谷了。

  要命的也是這一點。從來沒有人走出過絕靈谷,足以證明居住在此的仙家,絕非善類。

  或許是山精妖怪居住在此,也不一定。

  無論如何都是死路一條,不如豪賭一次,或許仙人不在家呢?若是遇到心善仙人,順手解了體內(nèi)劇毒,也能逃命。

  若是命不好,死于仙家之手,也好過受萬蟻噬髓之苦??傊?,比留在山頂,落入追兵手中要好上許多。

  “小子,不給老夫一個合理的交代,你就等著做花肥吧!”隨著一個尖利、刺耳的聲音響起,托著少年身體的柔和力道突然撤去。

  沒了柔和力道的托襯,從丈許高處落下,少年被摔的七葷八素,不辨東西。

  只有芬芳的花香提醒他,在懸崖上聞到的氣味源自此地。

  聽到如此直白的威脅,他哪敢怠慢,急忙掙扎著起身。

  眼前站著一個竹竿一般消瘦的邋遢老者。少年心底盤亙:估計自己一只手差不多就可以拎起。

  陳舊的青布長衫,罩在枯瘦的身體上宛如戲袍,隨風(fēng)搖擺;稀疏的長須,倔強的向前卷出一個月牙,頗有幾分俏皮之意;小三角眼閃著精光,不住的打量自己。

  神仙?妖怪?

  喜歡種花的瘦老頭,應(yīng)該算是仙人吧?怎么長得跟黃鼠狼有的一拼……

  雖然不知道懸崖到底有多高,從山頂看,百余丈該是有的。

  自己足有百斤的份量,從如此高處落下,一般人可接不住。眼前這位能穩(wěn)穩(wěn)將自己接住,肯定不是凡俗人物。

  哪怕他是個老鼠精,這會,自己也只能以大仙相稱。

  少年轉(zhuǎn)瞬間想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便規(guī)規(guī)矩矩行禮,開口解釋道:“小子被仇家所迫,無奈跳崖,攪擾仙長,罪該萬死。仙長救命大恩,小子拜謝!”

  瘦小老者捋著稀疏的長須,得意的怪笑起來:“嘿嘿,娃兒,老夫面前就別耍小聰明了!手里握著刀向救命恩人問好,意欲何為?還有你那張丑臉,以為黑紗能遮得住嗎?”

  被老者點破心思,少年臉色不變,也沒松開緊握利刃的右手。用左手揭開罩在臉上的黑紗,露出一張斑駁傷痕的恐怖面孔。

  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臉上的傷痕,開口解釋:“仙長勿惱,小子自幼被人圈養(yǎng),傷痕頗多。一貫又思慮的是如何保命,得罪之處,還請仙長見諒。小子若能活命,任憑仙長差遣,以報救命大恩?!?p>  “呸!差遣你能作甚?老夫……咦,你……”

  老者稀疏的長須上下抖動著,手指亂點,說的正起勁呢。

  突然,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一般,住嘴不言;瞪大了小三角眼,急速向少年郎走來。

  少年那里敢讓這個不明身份的家伙近身?

  連忙全身緊繃,將手中古怪的利刃遙遙對準(zhǔn)老者的心臟方向。儼然一言不合,就要拼命的樣子。

  這種時候,當(dāng)然顧不得對方到底是仙家,還是妖怪。

  保命,才是第一位的選擇。

霧雨風(fēng)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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