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妍渾渾噩噩,余光里,他指間那半截香煙就那么靜靜地燃燒著,接著被他狠狠地擰滅最后一簇火苗。
而后轉身告訴她:“你真的明白我想要什么?”
衣服是穿上了,她的身體卻依然抖得厲害,這一瞬間她只覺得蕭瑾航眉宇間的深沉像一張大網,她逃不出他目光的復雜細密,更沉溺在這種不可訴說的沉悶之中。
捂著心口,蘇妍淡淡地笑了:“對,我不明白。蕭總身邊的女人太多,怎么可能缺女人?是我在自取其辱?!碧ь^看他,聲音顫抖:“就當我在自取其辱好了,能不能請你能看在過去的情分上,請不要奪走我的家?!?p> 她低垂著頭,看不出他眼中萬劫不復的孤冷。
蕭瑾航從頭到尾沒有想過想要把她逼上絕路,他以為她對自己還有那么一點點感情,愿意接受回到他身邊的條件,他要的,只是如此簡單罷了。
只不過他不是神,更何況感情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最不能把握,他到底是失算,還是敗給了眼前彎下腰求他的女人,從來沒有贏過。
無盡的沉默過后,他只有凄涼的冷笑,下一秒強硬地抬高她的下巴,懲罰般的熱吻落下來。
呼吸沉重,纏綿,卻帶著不可預見逐漸撕開的傷口,蘇妍一個人的淚,竟是兩個人的痛。
他勢要宣泄所有怒氣,蘇妍沒有反抗,直到他停下來離開她,她才發(fā)覺自己血液冰涼。
蕭瑾航壓制內心的復雜情緒,嗓音可怕,“蘇妍,你成功了?!?p> 隨后她只聽見碰的一聲,浴室門被關上,花灑灑水的聲音。
她蹲下來捂著臉哭泣,卻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
悶熱的天氣,一場雨說來就來,蘇妍仿佛聽見五年前大雨落在耳邊的滂沱,雨好大,她不顧一切背離身后淹沒在雨中的男人,一步步往前走去,最后逃到英國。
連她也覺得自己是壞女人,他還在執(zhí)著什么呢?
明明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可她卻不能離開。
蘇妍靜靜地坐在椅子上等著他,桌子前擺放著采訪工具,腦袋沉重,剛才那一句話大概就表明他不會買下那塊地了。
等到浴室的門再被擰開,他來到她面前,面無表情地告訴她:“采訪?!?p> 與剛才狠厲的男人簡直是兩個模樣,他總能盡快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但因為如此,蘇妍覺得自己的臉皮很厚,她寧愿讓自己消失。
攥著手指,“謝謝蕭先生。”
兩個人就像兩個陌生人,完成各自的任務。
她照著采訪稿念,他冷漠回答,沒有半點溫度。
采訪結束得太快,蘇妍意識到自己再沒待下去的理由,匆匆忙忙收拾東西打算離開,不料卻被他再一次箍住手腕。
男人凌厲的眉目閃過微微的寒光,他的手心依舊炙熱,“我準你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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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琦禾
不知道為什么發(fā)不了短評論,哎,審核又不過,好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