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承莞爾:“可惜了。”
祁墨眉頭一緊,“可惜什么?”
“他明天不是要做報告?現(xiàn)在資料全成了一灘泥?!?p> 祁墨下意識往蕭瑾航桌上看去,那對白紙被水浸得分不開,“這……不是吧,不過他有U盤啊?!?p> “U盤?你看看濕了的U盤還能不能用?!?p> “……”
他的桌子上確實放著一個U盤,濕的。
浴室里水聲幽幽,他閉著眼睛讓冷水沖刷著自己,頭腦中不斷出現(xiàn)一個身影,跟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對不起”嗎?這好像不是什么好的征兆。
九月的天氣很悶熱,看透女孩清澈的眸無形中給他增加了燥熱,可哪怕如此,他仍想看著她那雙久違了多年的眼睛,還想,一直看下去。
心中涌起無數(shù)的念想,觸手可及的,只有無盡冰冷的水。
他慢慢睜開雙眼,冷靜的眼神開始有了變化,一抹身影在眼眸中徘徊,久久不肯離去。
……
周一上解剖課,所有前往解剖樓的醫(yī)學系學生又驚又喜,因為他們將看見人體被分解成完美的部分浸泡在福爾馬林溶液中,每一個密封的玻璃皿陳列在展廳上,令人敬畏。同時,這一節(jié)課將能見到醫(yī)學系大神,一大早,甚至有一些非醫(yī)學系同學也慕名前來,只為一睹男神風采。
前幾晚G棟事件已經傳遍了整個學校,蕭瑾航更因此熱了一度。
蘇妍走在路上都能看見三五成群的女生向解剖樓奔去,大聲嚷嚷道:“快點啊,就快要上課了!今天蕭男神上課啊,晚去就看不到他了!”
蕭……好吧,蘇妍抱著一疊資料往文學系辦公樓走去。
實驗樓里的確熱鬧非凡,在所有人翹首以盼之中,蕭瑾航終于出現(xiàn),只不過因為他臉上的表情十分嚴肅,因此沒有一個人敢大聲喧鬧。
“同學們好,因為今天教授有事所以這節(jié)實驗課由我代上,我姓蕭。這節(jié)課是你們的第一節(jié)實驗課,很多人抱著好奇的態(tài)度報考這門專業(yè),但今天借這堂課想告訴大家:醫(yī)學系是一門必須付出百分之兩百努力的專業(yè),要成為一名醫(yī)生一名護士,從一開始就得認清自己的責任關乎生死,不容許半分大意……”
他慎重地開口,就像一位老成持重的學者,讓人肅然起敬。
“……以及,這些遺體都是死刑犯,作為醫(yī)學生理應抱著尊重的態(tài)度,不可以隨意調侃,如果被我發(fā)現(xiàn)有些同學態(tài)度輕浮,我會嚴懲不貸,明白了嗎?”
“明白了!”
一節(jié)課下來,醫(yī)學生個個汗如雨下,簡直比打了一場戰(zhàn)還累,紛紛埋怨起來:“早知道上他的課這么可怕,我就不來了!”
“醫(yī)學院的帥哥都這么變態(tài)嗎?性格這么高冷,誰當他女朋友會不會被他冷死?。俊?p> 中午齊思媛和蘇妍吃飯的時候聽陳巧提起這句話,陳巧說:“我猜蕭男神外冷內熱,將來有哪個女生能成為他的女朋友一定很幸福啊?!?p> 蘇妍笑:“你又知道?”
“這種男人最專情了,要么不愛要么只愛一個,不信咋們走著瞧!”
后來蘇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