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鈺是一路憋著笑回到寢宮的,惜文道:“平時也不是沒見過那些小主們吃癟,怎的娘娘今天這么高興?”
謝鈺一臉得意道:“你猜猜,我為何如此高興?”
惜文想了想,見謝鈺笑的一臉得意狡猾,活像只偷了腥的小狐貍,搖搖頭,道:“奴婢猜不到,娘娘快告訴奴婢吧?!?p> 謝鈺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道:“你們是沒看見,我就坐在皇上身邊,眼瞅著孫婕妤一上來,他臉就僵了一下,還不得不笑,哈哈……哈哈哈……回過身的時候,臉都綠了,哈哈……”
惜文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方姑姑端著銀耳粥進來,見她們笑成一團,無奈道:“娘娘快別笑了,仔細讓人聽見,先吃點東西吧,剛才在宴上,娘娘都沒怎么吃東西?!?p> 謝鈺接過碗,道:“好好好,便聽姑姑的?!?p> “按理初一十五皇上是要到咱們這兒來的,怕是有什么事耽擱了,一會就該來了?!?p> 謝鈺喝了口粥,道:“姑姑,您說我是不是對皇上太不用心了?”
“原來娘娘也曉得,我當娘娘不知道呢!”惜雪插嘴道。
謝鈺暼了她一眼,惜雪憨憨一笑。
方姑姑思慮一會,道:“娘娘對皇上不上心是對的,畢竟這后宮中癡心錯附,枉送性命的女子太多了,皇上畢竟是皇上,最是無情帝王家,只是娘娘心里怎么想是一回事,面上又是一回事,畢竟這宮中皇上最大,得讓皇上記得有娘娘這么個人一直記掛他,惦念他,人心都是偏的,日子久了,自然是偏向與自己好的那個,說句不好聽得,只有討好了皇上,將來才有幾分舊情可講?。 ?p> 謝鈺拿勺子攪著粥,思緒萬千,方姑姑見此,便沖惜雪使了個眼色,惜雪便帶著一幫宮人悄悄退下了。
其實方姑姑說的確實是對的,怪我終究是嬌養(yǎng)長大,畢竟年紀輕,還是自傲,不屑與她們爭斗,雖說平時看著妥帖,但這么下去終究不是事兒,皇上雖敬重我,何嘗不是我母家得力,說句不好聽的,怕是周家倒了就輪到我謝家了,這卸磨殺驢的事兒皇上干的也不少,他看著倒是芝蘭玉樹,俊朗無雙,似是天上仙使,不沾凡物,平時也總是以溫潤如玉示人,但他一上位就把先帝的兒子殺的殺,貶的貶,到如今竟沒有幾個過的好的,可見他不是他所表現(xiàn)出的仁厚心軟的角色,笑著便讓人墮入地獄,更可怕!為今之計,還是要好好抓抓他!至少得讓他掛念幾分,若是將來母家真的有什么不測,也能保住性命,但還是要告訴爹爹想好對策,免得落個兔死狗烹的下場!
謝鈺這樣想著,卻又有些苦惱,那貨疑心病那么重,從小長到大的小表妹都舍得下手,該怎么辦呢?就這么一直想,迷迷糊糊便睡了過去~
迷糊朦朧間覺著有個東西壓了上來,迷迷糊糊睜開眼,就見趙恒那張俊朗的臉龐出現(xiàn)在面前,便也不管他,只是勾住了他的腰,繼續(xù)睡了過去,趙恒見平時不怎么搭理他的皇后今天如此熱情,自然是獸性大發(fā)~(此處少兒不宜,略)
這自作孽不可活的結果就是第二天謝鈺睡到日上三竿才醒過來。
謝鈺一睜眼,便只覺得腹中饑餓,卻又渾身酸軟,暗罵著起了身,隨即惜文上前幫她更衣梳洗。
“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謝鈺問道。
“回娘娘已經午時了。”
“皇上什么時候走的?”
“皇上寅時便起身去上早朝了?!?p> 謝鈺指尖轉著頭發(fā),漫不經心道:“各宮里的暗線都埋好了么?”
惜文眉頭微皺,似是有些為難,道:“都送進去了,只是咱們宮里有幾個好像是皇上的人……”
謝鈺指尖一停,隨即繼續(xù)玩著頭發(fā)道:“那便留著,找兩個人看著她們,別讓她們發(fā)現(xiàn)了。”
“是?!?p> 趙恒卻被他的小皇后忽如其來的熱情搞的莫名其妙,這一個月天天送湯送水送點心,早朝剛下來早膳便來了,下午有點心,晚上有夜宵,原來雖說對自己也算是言聽計從,卻也不曾這樣心細,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時不時還用似笑非笑的眼神暼自己,如今到像是活變了個人,趙恒握著折子,臉上帶著笑,不過這樣也挺好,想著謝鈺最近也會對著自己撒嬌,耍小性子,不像原來似的,明明小小的人便端著架子,思及此,便也不做深究,春風滿面地繼續(xù)處理政務起來。
自從一個月前孫婕妤宴上跳了支舞后皇上也象征性地去了兩回,之后便又不怎么問津了,孫婕妤急得不得了,這回是她自己孤注一擲,放手一搏,可現(xiàn)在來看皇上并不買賬,自從中秋宴后,昭夫人便有意地打壓她,眼瞅著宮人們對自己不怎么上心也無法。
就在這時,宮中傳出安貴儀有孕的消息,安貴儀深受皇上寵愛,若是這回誕下龍嗣怕是要再往上升一升了,而趙婉聽到這個消息,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一剎那就想起孫婕妤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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