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嬪妾參見夫人,給夫人請安。”莊芳儀恭敬道。
昭夫人微微一笑,道:“好了,不必多禮,快起來吧,賜座。”
“多謝夫人?!鼻f芳儀抬頭沖著昭夫人笑了笑。
“你這幾日身子怎么樣了,可有讓太醫(yī)繼續(xù)調(diào)理。”昭夫人關(guān)懷道。
“多謝夫人關(guān)懷,嬪妾身子好多了,沒什么大礙,只是終究是受寒受凍多久,所以便落下了病根,眼下還在吃著太醫(yī)開的藥呢?!鼻f芳儀道。
“那便好,你無事本宮便也放心了。”
趙婉是嬌柔,如今卻多了一分韌性;莊芳儀是柔弱,如今卻多了一分堅毅。這兩個仿若脫胎換骨的美人坐在一起,甚是賞心悅目。
“本宮尋你來也是有一事要說?!闭逊蛉说?。
“夫人盡管說,只要妾身辦的到,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鼻f芳儀肅色道。
昭夫人見她如此情真意切,心下甚是寬慰,也沒有枉費我?guī)退粓?,“說來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本宮身邊的南松怕是另覓新主了,眼下得想想怎么辦才好。”
“這南松可是娘娘的陪嫁丫頭呀!”莊芳儀很是驚詫。
“誰說不是呢,那么多年,竟是養(yǎng)了一條白眼狼!”昭夫人唾罵道,想著現(xiàn)在也是泄憤的時候,便轉(zhuǎn)話題道:“本宮讓小水子跟著她,見她往鄭貴姬身邊的綺梅接觸傳遞消息,小水子說,他回來的時候南松像是有所察覺,剛剛她還向我進(jìn)言,讓我把小水子調(diào)走?!?p> “如此,這人確實留不得,”莊芳儀思慮了一番,卻是想不出什么辦法,只能向昭夫人討教道:“不知娘娘有何高見?”
“皇后身邊的惜雪前些日子讓皇上招去侍寢了,只是皇后卻還不知,”說到這昭夫人頓了頓,“如今這皇后的身孕已有七個月,若是南松無意間挑破,以皇后外柔內(nèi)剛的性子怕是要氣得不清?!?p> 莊芳儀恍然大悟,“這南松早便是鄭貴姬的人,便是查下去又與夫人有何關(guān)系呢?”
昭夫人笑著點了點頭,還不算太愚笨。
莊芳儀想了想,覺得有些奇怪,皇上并不是好色之人,怎么會不通知皇后一聲便寵幸了她的大宮女呢?
“嬪妾有一事不明?!?p> “何事?”昭夫人道。
“這皇上并非貪戀美色之人,這惜雪姑娘雖說長的很是端正,性子也活潑有幾分靈氣,可這……到底是什么緣由?”
昭夫人笑了笑為她解惑道:“她與前太子妃也就是樂純皇后有幾分相似,樂純皇后是皇上的結(jié)發(fā)夫妻,在世時也是活潑靈動,明媚大方,只是樂純皇后善妒,并不允許旁的女子接近皇上,后來被周太后訓(xùn)斥以后才把自己的陪嫁丫頭給了皇上做通房丫頭,也就是現(xiàn)在的鄭貴姬,但這個通房丫頭如同虛設(shè)?;噬吓c樂純皇后自小便相識,兩人一靜一動甚是般配,眼里哪里有旁人。所以這鄭貴姬當(dāng)初便是在皇上那不受待見,在樂純皇后那也不受待見,也是熬了許多年,樂純皇后去世后才有幸誕下大公主,熬到了今天這位分?!?p> “原來如此?!鼻f貴儀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這么許多故事。
昭夫人卻扯了一個自嘲的笑,從前他眼中只有崔彥歆,如今只有謝鈺,從來都不曾有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