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墻大內(nèi),四面的金碧輝煌,亭臺樓閣,美輪美奐,聚集了整個王朝最為精湛的技藝水平。
據(jù)聞?wù)幕蕦m修建,鬼谷墨家可是花費了巨大的氣力,單單是時間,就有足足十五年,更別說耗費了無數(shù)的珍惜材料了!
然而,在這雕龍畫棟的皇家園林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有著一棟相對低矮,甚至光線都在垂落的陰暗小閣樓,與四周的金碧輝煌格格不入。
從旁邊路過,甚至還能嗅到一股腐爛潮濕的刺鼻味道。
然而,四周所有路過的侍從宮女,卻是并沒有任何不滿,相反每個人迫不得已路過之時都是快步離開,眼神游弋之處,無不是充滿了恐懼,就像是在逃離一般。
若不是這一棟小閣樓處在上書房的南角,與后宮和御膳房相連的咽喉要道,或許此地根本不會侍從宮女出現(xiàn)。
即便是大內(nèi)羽林衛(wèi)巡邏,也僅僅只是遠遠的瞭望一下,僅此而已。
似乎小閣樓之內(nèi)有著餓鬼,正森寒的盯著外面,悄悄的在吞噬著鮮活的生命。
九兒,皺著可愛的鼻子,有些不情愿。
自從從巴山離開之后,上官王朝不忍她涉險,她就與上官王朝分開,回到了帝都。
最終,九兒似乎下定了決心,紅著臉,用盡了全身的氣力,才緩緩的推開了那兩扇沉重的木門。
“吱呀~”
一股腐朽的氣味撲面而來,這道門似乎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打開過。
九兒掩面,美目閃動,有些不確定自己是不是不應(yīng)該來到這個整個皇宮都畏之如虎的地方。
這里,就是擁有著王朝八千暗衛(wèi)的粘桿處兒,也不知道暗中為大承王朝辦了多少殘忍血腥的事情,也不知道天下有多少叛賊逆子死在粘桿處兒的刀下。
若說大承王朝軍馬司是王朝對于江湖的一把尖刀,那么粘桿處兒就是一條毒蛇,對于江湖和王朝都在伺機而動!。
即便是武林江湖都聞之色變,恐怕也只有五大圣殿才有與其一戰(zhàn)之力。
粘桿處兒的繡春刀,更是整個王朝武林的噩夢!
昔日,武林圣地刀落谷覆滅,其中就有粘桿處兒的身影,而且,贖罪城幾乎搬空了刀落谷的藏書閣,那么粘桿處兒則是包攬了那最頂上的一層。
此番事變,兩大受益者只有說完粘桿處兒,才能說到贖罪城!
九兒皺了皺可愛精致的鼻子,最終還是邁開步子,進入了閣樓,此刻也只有這里才能幫助自己離開皇宮了。
“以自己是父皇最寵愛的女兒,粘桿處兒應(yīng)該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樣!”九兒給自己打氣,有些不確定的自問。
灰暗的光線,地面之上鮮紅一片,似乎是以鮮血鋪就,甚至細細的嗅去還真的有一股血腥味。
兩側(cè),有著一根根的石柱,上面雕刻著一幅幅慘絕人寰的地獄場景,栩栩如生。
在入目的第一眼,九兒就被深深的恐懼,想要逃離的念頭嚇到。
“這究竟是什么地方!”
“不知武靈公主駕到,屬下有失遠迎!”不知何時,九兒的身后出現(xiàn)了一位滿身都深藏在黑袍之中的人,象征性的向滿臉驚懼的九兒微微頷首,再無其他禮節(jié)。
“這是十八層血域,每一幅都是一種不一樣的懲罰,人只有在血域之中才能悔罪自醒,從而向善!屬下也正是以這十八層血域時刻提醒自己,吾日三省吾身,從而不斷改正自身!”黃許仿若是骨頭研磨的聲音,向他的頭罩內(nèi)看去竟然同樣一片漆黑,只知道他此刻似乎正在欣賞講解一十八根石柱之上的一幅幅血域刻圖,眼眸之中有著一團血色!
“我~”九兒有些遲疑,甚至即便是她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在這個陰暗的地方,整個王朝的掌上明珠都自稱了“我”。
“公主多慮了,公主有事吩咐一聲即可,不必親自前來!”黃許似乎在笑。
“真的嗎?你答應(yīng)幫我了?”聞言,九兒頓時大喜,似乎都驅(qū)散了心中的陰霾,眼前的一切都不在害怕!
“咳!到時候記得通知本公主!”九兒手舞足蹈頓住,有些尷尬的說道,隨即快步離開,嘴角仍舊保持著一絲微笑,縱然她實在是喜歡不起來這個地方,甚至她都沒有說出自己的來意。
“陛下!”
九兒沒走多久,昏暗的小閣樓前出現(xiàn)了一位偉岸的男人,一身淡黃色的寬容衣袍隨意的套在身上,背著雙手。
除去材質(zhì)明顯珍稀昂貴的衣袍之外,仿若是一位普通人的教書匠!
然而,在他出現(xiàn)的瞬間,黃許的腰便深深的彎了下去!
天下,也只有一人能夠讓他折腰!
大承王朝的皇帝陛下!
“保證九兒的安全!”唐皇仍舊背著手,看著九兒離去的身影,眼眸之中滿是憐愛,對黃許淡淡的說道。
“是!”唐皇僅僅是簡單的一句話,但是黃許知道,如果自己失敗的后果,那肯定比小閣樓內(nèi)任何一幅血域場景都恐怖!
他也知道為什么只有等到武靈公主回宮之后再讓她出去的原因。
那就是安全,他不相信上官家族的那些人。
“秦皇墓有眉目了嗎?”
“陛下贖罪,尚不確定,僅有蛛絲馬跡指向了南方!”黃許頓時滿頭冷汗,縱然他七境,甚至已經(jīng)超越了武術(shù)“神”的階段。
此刻,也是渾身發(fā)寒,雖然他已經(jīng)跟著唐皇多年,甚至可以說是唐皇的從龍之臣,然而,在面對唐皇時,他仍舊摸不清深淺,更琢磨不透唐皇的所思所想!
他,就像是無邊無際的大海,難以捉摸!
唐皇微微看了一眼黃許,似乎很滿意黃許的態(tài)度。
“黑刀囚夜出現(xiàn)了!那么秦皇的墓也不遠了!昔日獨孤無言曾言恨不能與秦皇同一時代!因此,若說誰最接近秦皇,那只有他了!一個一直想和秦皇較量的武神!”
今日,唐皇似乎很有談興,仿佛在敘述一件小事。
然而,這一件小事卻是涉及歷史上最為強大的兩個人,也是最難超越的兩個人。
“保護好九兒!”
黃許一直不敢吭聲,哪怕是一聲恭維,因為他知道,此刻最好的就是不說話,對于一個一心想超越往昔,同樣想要再次一統(tǒng)天下的紛亂,征服大海路,更是完成秦皇都沒有完成的征服蠻荒古道的皇帝來講,說什么都不合適。
那個位置太高!
而唐皇似乎也僅僅只是敘述一下,并沒有讓黃許搭腔的意思!
“卑職遵命!”黃許一輯倒地!
月下獨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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