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寬好奇的打量著這位蒙面少年,比自己大概矮半頭,氣息外放,大概是八重的樣子。葉寬朝身邊的孟凱云拱了拱手:“這位少俠找我有事,看起來并無惡意,還請將軍……”
孟凱云是個見過大場面的人,一看這個架勢,來者雖然境界在葉寬之上,想對葉寬不利的話,一時半會怕是也沒法得逞便應(yīng)了一聲,離開他們遠遠的望著。
“你是來找我比試的,還是來切磋的,或者有其他什么目的,麻煩直奔主題,我著急回去喝酒呢!”葉寬少見的吊兒郎當(dāng)?shù)恼f到。
“呵呵,你倒是爽快,那我也直說了吧,你師父這次給你什么任務(wù)?”
“任務(wù)?”葉寬一頭霧水啊,自從拜別師父游歷之后,師父還從沒告訴自己有什么任務(wù)呢。而且,他也很好奇,為什么師父說武功境界一共有七層,而多數(shù)江湖人士都說有九層。
“師父只是讓我出門游歷,沒給我什么任務(wù)呀?!?p> “你師父真的什么都沒跟你說?”
“沒有,什么都沒說?!?p> “你師父是不是老糊涂了,這種時候竟然啥都不跟你說!”
“這話你跟我說說也就罷了,要是讓我?guī)煾钢浪麜鷼獾?,他一生氣后果?yīng)該比較嚴重,嚴重的話……”
“夠了夠了,你還真是個話癆!”
“看起來你是友非敵,為什么不以真面目相見?”
“還不到時候,比武過后你自然知道我是誰。”說完,不等葉寬答話,來人施展輕功,一會就沒了蹤影。葉寬眨眨眼睛,露出來一個有趣的神情。
看見來人離去,孟凱云不慌不忙的走了過來,也不問什么,和葉寬并肩朝著客棧走去。
來到客棧,孟凱云入座,跟葉寬、鬼醫(yī),書生一起喝起了酒。書生也不知從哪里弄來的不知名的好酒,眾人開懷暢飲起來。古時軍中不禁酒,這孟凱云更是海量,一個人一口氣差不多喝干了一壇子酒。酒酣耳熱,話也就多了起來。
葉寬問他們什么叫大俠,鬼醫(yī)說就是受萬人景仰的俠客,書生說俠士中的人杰,武功高,品行高,才能算大俠。孟凱云說他見過的大俠里頭,上官云飛是他最佩服的。
說到上官云飛,葉寬也就更加感慨了,心里藏著秘密,卻不能對別人說,確實憋得難受。臨行前,師父跟他說過,他懷中的這個秘籍不能讓別人知道,再信任的人也不能說,葉寬牢牢的記在了心里。
葉寬本來就不怎么喝酒,加上又有心事,不一會就覺得酒勁有點上頭,借故上廁所,離座下樓去了。說來也巧,剛到一樓,就有人來請葉寬,說是欽差大人有請。
“敢問欽差大人名諱?”
“大人姓李,說您看到這個就知道他是誰了?!睘槭椎囊粋€士兵拿出來一個紙扇,上邊寫著幾個字:“名無固宜,約之以命,約定俗成謂之宜”,很簡單的幾個字、
葉寬看了,歡喜起來,連忙跟喝酒的幾位說了一聲,跟著士兵去了欽差的住所。一路上,葉寬還納悶,這些個士兵們的境界都不在自己之下呢。
到了驛站,親眼見到了欽差大臣竟然真的是自己陪伴了多年的李家少爺,葉寬不由得眼眶濕潤了起來。
“本想同你多飲幾杯,豈料你竟有了八分醉意……”李志遠笑著說道。
“少爺要是想喝酒,我當(dāng)舍命相陪!”葉寬傻呵呵的說到。
“哈哈哈,不若我們以茶代酒吧。勇士樂酒,雅士樂茶,我們都做一回雅士如何?”
“哈哈,少爺你本來就是雅士,怕是讓你做勇士你也做不來吧?”葉寬打趣的說到。
“我雖不能習(xí)武,防身之術(shù)倒是也有所涉獵。”李志遠頗為自豪的說到。葉寬有了幾分醉意,也就沒聽出這話中的意思。
兩個人又聊了些這些年的過往,原來這段時間李志遠在京城因為學(xué)識得到了皇上的賞識,在殿上對皇帝的問題對答如流,頗得皇上器重,這次被安排來主持會武事宜。
“寬弟,私下里你我便以兄弟相稱即可,”李志遠幽幽的說到,似是對葉寬一口一個少爺不是很習(xí)慣。葉寬笑了,少爺果然還是小時候那個對自己照顧有加的少爺,沒有因為到了京城瞧不起自己這個鄉(xiāng)下野娃。
“寬弟,你還記得我以前告訴過你什么是大俠嗎?”李志遠竟然也提起了這個問題。
“記得記得,我記性可好了,”葉寬有點臭屁的說到,“俠之大者,為國為民。”
“對,你要好好體會這句話的意思,只有做到了這一點才能成為真正的大俠?!?p> “可是我功夫低微,就算有為國為民之心怕是也有心無力呀!”
“這有何難,凡事盡力而為就是了。真要到了重要關(guān)頭,堅守本心便可?!崩钪具h語重心長的說到。
葉寬重重的點了點頭,便是這個承諾,后來成就了一代大俠。
臨分別之際,李志遠跟葉寬說到,此次比武可能會有意外發(fā)生,讓他不要忘了自己的承諾。葉寬再次應(yīng)承了下來。
再次回到客棧,發(fā)現(xiàn)一桌子三個人喝趴下兩個,只剩下鬼醫(yī)還在悠然自得的端著酒杯欣賞著美酒。葉寬剛想夸鬼醫(yī)酒量好,誰知向酒杯中看去時,頓時了然:酒杯中還是他出門時的那個量,合著從他走后,鬼醫(yī)前輩是滴酒未沾呀!
“別看我,再看我也不會喝的,其實我從一開始就沒喝酒?!惫磲t(yī)鎮(zhèn)定的說到。
“噗!”葉寬剛喝到嘴里的一杯茶噴了出來。好嘛,這位感情從始至終都不曾沾染杯中之物。
“我沾酒即醉,所以不能喝酒。”鬼醫(yī)的理由很充分。
“我不能醉倒,我一旦醉倒,恐怕那些針對你的人就要傾巢出動了。他們想除掉你,我怕你應(yīng)付不過來?!?p> 葉寬聽著對方一口一個我字,好像很自我的樣子,但是說心里話,自己聽了蠻舒服的。
“哈哈哈,原來鬼醫(yī)怕酒啊,來,拿酒潑他!”從門外響起了一個高亢的聲音,葉寬循聲望去,只見一個體型高大壯碩的蒙面人,指揮者自己蒙面的手下,每個人抱著一壇酒,從一樓向著二樓沖了上來,一樓的賓客見有人鬧事,紛紛做鳥獸散!
身材高大的蒙面人跟隨人群到了二樓之后,大吼一聲:“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