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媛是個大嗓門,她這一嗓子全班都聽見了。
輔導員正在講臺上口若懸河,大屏幕上放著PPT,不湊巧,PPT的內(nèi)容正好是一張照片兒。
輔導員停下來,推了推金邊兒眼鏡,“這位同學,你是對老師的課有意見嗎?”
周圍同學的目光刷的一下全部聚集在陶媛身上。
連輔導員的課都敢這么放肆,實在是佩服至極。
陶媛在眾人的注視下緩緩的站起來,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那個,老師,我沒意見,您講的太好了,我聽得入神然后就…。忘乎所以了?!焙呛?,管他三七二十一,拍馬屁總是沒錯的吧。
輔導員皮笑肉不笑,“既然如此,下課后就到我的辦公室,我單獨給你講講。”
陶媛:“……”
她可不可以拒絕?
坐在旁邊的楚心之已經(jīng)沒有心情去管陶媛的處境了。
她不停的刷著微博的評論。
蕩秋千的小明:“臥槽,盛少首次爆照啊啊啊,容我冷靜五分鐘,膜拜一下盛少的尊容。”
吃瓜不吐瓜皮:“那個妖艷賤貨是誰,盛少是我的,誰也不許搶!我才是盛少的女人!”
SB不是我:“切,整容女一個,哪里配得上盛少?這樣的女人一抓一大把,盛少,您到底看上她哪兒了?告訴偶,偶照著去整?!?p> 你妹的:“其實,告訴你們一個真相,盛少懷里的那個女人是我,沒錯,是我,我們早就在一起了,現(xiàn)在公開了而已?!?p> 小船輕輕蕩:“呵呵,這樣的長相還真不是一抓一大把的@SB不是我?!?p> ……
楚心之越往下拉評論,眉頭蹙得越緊。
這些都是什么鬼?
不要臉,整容女,妖艷賤貨之類的詞都往她身上的貼。
更有甚者,呼吁全國人民人肉盛少抱著的那個女人。
盛北弦的影響力似乎比她想象中的要大。
現(xiàn)在的網(wǎng)絡技術這么發(fā)達,消息的傳播速度堪比光速,照這樣發(fā)展下去,遲早會被人肉出來。
她不想難得平靜的生活被打亂。
陶媛側頭看了一眼楚心之,剛要張嘴,發(fā)現(xiàn)輔導員正盯著她。
完了,她成了輔導員的特別“關照”對象了。
微信群里,陶媛發(fā)來了一條消息。
湯圓:“楚楚,你打算怎么辦?”
顏如玉:“之之,你已經(jīng)看到了吧,我沒想到這次的事情會鬧得這么大,還上了熱搜榜,照這熱度,估計一個星期也別想壓下去,怎么辦?”
另一邊,顧傾傾向來喜歡關注娛樂新聞。
她自然也看到了今天的微博熱搜。
發(fā)來了一條消息。
傾傾:“媽呀,心心,你紅了!”
楚心之:“……”
不諷刺能死啊。
楚心之轉頭問陶媛,“湯圓,上午后兩節(jié)是什么課?”
“等一下,我看一下課程表。”陶媛調(diào)出手機里保存的課程表,“后兩節(jié)是思想道德修養(yǎng)什么的,是個公修課,不重要。”
楚心之看了一眼手機,“后兩節(jié)我不上了?!?p> “?。磕阆敫陕??楚楚,你別想不開啊?!?p> 楚心之翻了個大白眼,她是那種想不開的人嗎?
冤有頭債有主!
她要找盛北弦算賬去!
……
好不容易熬完了前兩節(jié)課,楚心之將桌上的政治經(jīng)濟學課本扔給陶媛,自己背著挎包就沖出去了。
“哎,楚楚,你去哪兒…?!?p> 話沒說完,楚心之就跑的沒影了。
陶媛趕緊在微信群里發(fā)了一條消息。
湯圓:“完蛋了,楚楚一氣之下沖出去了,目前不知去向?!?p> 傾傾:“怎么回事,你怎么沒有攔著她?”
湯圓:“楚楚跑太快了,追不上,而且我被輔導員逮住了,一會兒要去辦公室。嗚嗚嗚…?!?p> “……”
顏如玉:“以我對之之的了解,她現(xiàn)在肯定去找盛少血拼了?!?p> 楚心之出了校門就攔了一輛出租車。
“司機,到鼎盛大樓?!?p> 司機大叔被楚心之怒氣沖沖地語氣給嚇著了,“小姑娘,你這是去鼎盛大樓做什么啊?”看她的樣子,應該是學生,肯定不會是去上班。
楚心之低頭看著手機,吐出了兩個字,“報仇!”
司機大叔愣了一下。
他在考慮要不要報警,剛剛還是怒氣沖沖的小姑娘,現(xiàn)在怎么變得殺氣騰騰了。
鼎盛大樓。
剛開完會的盛北弦回到辦公室。
祁兵站在她的身側,“總裁,昨晚的事情已經(jīng)上了微博熱搜,是否需要處理?”以往這種上娛樂新聞的事情,不用總裁吩咐他就自行處理了,可這一次似乎有些特殊。
“什么?”清冷磁性的聲線響起,盛北弦從一堆文件里抬起頭。
祁兵呼了一口氣。
他怎么忘了,BOSS大人從來不玩兒微博。
祁兵拿出手機,點開微博,將話題點開,拿給盛北弦看,“不知道那個好事者將昨晚總裁出入金城會所的照片給發(fā)了出來?!?p> 盛北弦看了一眼。
論盛少女人何其妖艷?
這個話題挺有意思,嗯,腦海中回想了一下,嗯,小東西長相是挺妖艷的。
“照片拍的不錯,保存下來發(fā)到我的手機上?!笔⒈毕覍⑵畋氖謾C還給他。
“…?!?p> “對了,要高清的?!闭f起來他還沒有小東西的照片兒呢。
祁兵已經(jīng)無語了,“那總裁,這消息還需需要處理嗎?”
盛北弦墨海一般的瞳仁微抬,“你說呢?”
“好的,我知道了?!?p> 楚心之是十五分鐘之后殺到鼎盛大樓的。
前臺。
楚心之冷冷的說道,“我要見你們總裁!”
前臺小姐十分禮貌的深鞠一躬,然后柔聲問道,“不好意思,這位小姐,請問您有預約嗎?”
“沒有。”
“不好意思,小姐,沒有預約的話您是見不到總裁的。”
“我要怎樣才能見到?”
“這……”
前臺小姐有些為難,這并不在她的業(yè)務范圍之內(nèi)。
楚心之深吸一口氣,她知道了。
盛北弦那樣身處云端的人物,其實一般人相見就能見到的。
楚心之可沒那個耐心等預約,她朝前臺小姐說道,“立刻打電話給盛北弦,就說我是他祖宗!”
她就不信盛北弦聽了不來見她。
前臺小姐被楚心之的氣勢嚇到了,準確的說是被她的話嚇到了。
這位小姐直呼總裁的名字不說,還自稱是總裁的祖宗,她是不想活了嗎?
前臺小姐在楚心之如炬的目光下,只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給秘書室打電話。
“喂,請問是程秘書嗎?有位小姐要見總裁?!?p> “……”
“她沒有預約,但是她說,說自己是總裁的祖宗?!?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