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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生草之與魔鬼的契約

第210章 甕中之鱉

含生草之與魔鬼的契約 劭君 11794 2024-07-30 20:00:00

  話說王品青發(fā)出律師函后,似乎起到了一定的震懾效果,陳圓圓果然沒有下一步動作了——這是出差路上,王靜和李秦沁的推測。

  然而林子蘇卻不認同,但是她又不能告訴二人陳圓圓拿私生子敲詐勒索的事。

  林子蘇在心里盤算著,陳圓圓并不是消停了,而是在等自己的回話,說明她把這件事當做最后的救命稻草。

  她一定是遇到了很大的問題,否則不會鋌而走險敲竹杠!

  既然這樣,那我就應該沉住氣,讓她失去耐心,以坐實她的罪名,只有這樣才能永絕后患。

  原本林子蘇已經(jīng)放棄親子鑒定準備專心坐實陳圓圓敲詐罪名,但因為楊玫的橫插一腳,加上驟然得知王宏偉是周瑁遠的臥底,種種的懷疑和不安便促使她還是去做親子鑒定。

  在出差離開常青市前,她回了趟世貿領帝,剛好劉太太沒在家,她找到了周瑁遠遺落在床上的發(fā)絲,保險起見還拿了他的牙刷,和著陳圓圓給的小孩毛發(fā)拿去鑒定中心做了DNA鑒定。

  這和是否坐實陳圓圓罪名無關,林子蘇只想求證周瑁遠到底是否說謊!

  就在林子蘇抵達淮州的第二天,正在淮州城市公司案場開會討論淮州競標的52號地塊時,果然如林子蘇所料,陳圓圓沉不住氣了,她打了七八通電話。

  林子蘇是到會議結束后,才接的她的電話,果然是催打款的。

  林子蘇這時反而不著急了,說在等鑒定結果。

  陳圓圓懷疑林子蘇在故意拖延時間,便撂下狠話,24小時后不管有沒有鑒定結果,如果還見不到款,她就爆料,到時就是給錢也不管用了。

  林子蘇更加確信陳圓圓遇到了事,事情應該不小,而且很可能她想拿錢跑路。

  林子蘇思忖再三,還是沉住了氣,仍然堅持地說等鑒定結果。

  陳圓圓暴躁地掛了電話,林子蘇看了看手機的錄音,不自禁地嘴角輕揚

  陳圓圓這廂轉頭就到微博上發(fā)了一條近乎威脅的爆料,稱“將有崬森董事長的驚天大瓜爆料,明天12點,不見不散”,下面還配了一張周瑁遠英氣逼人的照片。

  王品青很快就監(jiān)測到了這個輿情,報告給了林子蘇,王品青的意見是不等了,現(xiàn)在就放陳圓圓的黑料。

  林子蘇卻搖搖頭,還是命她暫時按兵不動,讓輿情發(fā)酵一下,陳圓圓今天爆料有多爽,她接下來的下場就有多慘,讓品牌中心的員工,保存所有陳圓圓對崬森和董事長造謠的言論的截圖。

  王品青雖然不知道林子蘇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還是遵照去辦了。

  隨后林子蘇和陳圓圓打電話,故意惱羞成怒,怒斥陳圓圓出爾反爾,說好的24小時又食言。

  這次陳圓圓卻不著急了,慢條斯理地說,我只是燒一把火,不然林總不會著急,是不是?

  林子蘇罵她厚顏無恥。

  陳圓圓得意一笑,說我本來就厚顏無恥,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你要是再不打款,我還有更厚顏無恥的動作呢!

  林總如果覺得拖就能拖死我,那你可以試試,反正我已經(jīng)做好了魚死網(wǎng)破的準備,一旦爆出來,我一光腳的可不怕穿鞋的,我最多名譽受損,還可以東山再起。

  倒是你老公可就身敗名裂,事業(yè)盡毀。你要是敢爆我的料,我就魚死網(wǎng)破!你掂量清楚,別打小心思算計我。

  好,我可以先給你付一半的款,但是你必須撤下現(xiàn)在所有的微博!林子蘇故作讓步。

  陳圓圓卻笑了,說我可以撤下剛發(fā)的那條微博,前面的微博除非林總的錢全部到位,否則我不會撤,誰知道你會不會過河拆橋卸磨殺驢呢,防人之心不可無,是不是?

  這次林子蘇是真被氣到了,但還是答應了,說剩下的5000萬,只要鑒定結果是真的,立即就轉。

  陳圓圓滿意了,臨結束通話,她還不忘再次威脅林子蘇,如果林總敢食言,你不僅會失去先付的5000萬,而且我還會繼續(xù)爆料,讓你老公身敗名裂,還會讓崬森灰飛煙滅。

  說完就得意地掛了電話,林子蘇看了一眼手機的錄音,得意地笑了。

  林子蘇本想通過自己的私人賬戶轉賬,可是一看戶頭的存款才500萬,根本就是杯水車薪。

  她想到了最不愿求助但卻是唯一一個最有能力提供幫助的周瑁遠,和周瑁遠在一起以來,她從來沒有向周瑁遠要過錢。

  畢竟她自己的賺錢能力足夠養(yǎng)活自己,也能兼顧贍養(yǎng)母親、照顧弟弟妹妹。

  周瑁遠的財務狀況,林子蘇也從來都沒有染指和過問過,更不要說借錢。

  但是,要張口向他要錢,要強的林子蘇還是開不了口,更何況這可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

  不過,林子蘇很快就想到了周瑁遠給她辦過一張附屬卡,他說那個卡每個月定額500萬到賬,說是老爺子生前給她的基金和其他股利分紅。

  他說,這卡上的錢她可以隨便用,不需要跟他請示,密碼就是她的生日。

  那張卡是婚禮前,他給自己的,但她只是收下了,卻從來沒用過,她也沒想過花他的錢。

  一個主要的原因是自己賺的錢養(yǎng)活林家四口都綽綽有余,根本用不著這張500萬的附屬卡。

  所以那張卡她收下后,就放在了臥室床頭柜的證件盒里。

  五年了,從來沒查看過。

  如果這張卡確如周瑁遠所言,那么到現(xiàn)在也有將近3個億的資金。

  但林子蘇還是不敢相信,畢竟中間發(fā)生了這么多意外,他未必會一直履行承諾。

  也許他打了一段時間就沒再打了,或者密碼已經(jīng)改了,也或者他早就收回了……

  只是,現(xiàn)在火燒眉毛的事,容不得多想。

  林子蘇當即打通了劉太太的電話,讓她幫忙找到那張卡并拍照發(fā)給自己。

  劉太太多了一個心眼兒,問這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林子蘇只說急用錢,沒有多說。

  掛了電話,劉太太很快就發(fā)來了照片。

  林子蘇下載了銀行的APP,忐忑地輸入生日密碼,竟然打開了。

  隨即就看到戶頭3個億的存款,林子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所有的疑慮打消,此刻心中五味雜陳,不論如何周瑁遠都是一個言出必行的男人。

  即便是在自己昏迷不省人事的期間,他都還在堅持打款。

  足見他對我的愛,不容置疑!

  林子蘇感到心痛,又有點懊悔,不該沖動之下去做親子鑒定,這很可能就是陳圓圓做的局,做與不做鑒定,結果都是一樣的。

  她想誣陷人,肯定早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明知道這是陷阱,自己還是跳進來了!

  想到了這里,林子蘇更堅定了把陳圓圓送進監(jiān)獄的打算,很快她就轉了5000萬給陳圓圓。

  陳圓圓也果真撤下了那條“威脅”的微博。

  因為林子蘇加急辦理的親子鑒定,就在巨款打過去后,林子蘇收到了鑒定結果,卻是一個讓人大跌眼鏡的結果。

  因為親子鑒定顯示,兩者根本沒有血緣關系。

  這著實讓林子蘇感到震驚和意外,同時也百思不得其解。

  陳圓圓敢這樣有恃無恐信誓旦旦,一定是做足了功夫,就算是作假,她也應該會把假的做成真的啊。

  可萬萬沒想到這個結果卻是假的,她拿一個假的來要挾勒索,就不怕東窗事發(fā)嗎?

  不,她當時聽到我說要做親子鑒定,根本是毫無擔憂。

  甚至還露出一副萬分期待的奚落之情,難道她也不知情嗎?

  不然,實在毫無道理可言。

  不過,不管怎么樣,親子鑒定的結果是假的,而且這份是假的,那么那個孩子應該也是假的。

  所以這都是陳圓圓導演的一場鬧劇,一如她荒唐不著調的人生。

  林子蘇一顆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她原諒了周瑁遠。

  當陳圓圓催款的電話打來后,林子蘇當即就答應打款,掛電話時還意味深長地說了句“希望你有命花”。

  陳圓圓卻得意忘形地笑著回她“這就不勞林總操心了”。

  林子蘇呵呵冷笑兩聲,掛斷電話就直接打了余額。

  林子蘇轉完款,立馬就報了警。

  秦局長的人馬也是神速,陳圓圓當天晚上就在常青機場以敲詐勒索罪名被逮捕。

  彼時她帶著兩個兒子準備逃往加拿大,那一刻她知道自己完了,不禁后悔還是晚了一步!

  與此同步,林子蘇讓王品青在崬森自有的媒體公布陳圓圓被捕的消息和畫面。

  王品青問要不要發(fā)布陳圓圓的黑料,林子蘇說要發(fā),但不是用崬森的官號。

  隨后,林子蘇便安排王品青把手上的黑料發(fā)給喬僑,讓喬僑發(fā)他的“小喬觀察”,既可以幫小喬帶流量,還能保留東森官號的權威和體面,用官號去和陳圓圓撕逼,是拉低東森的檔次。

  林子蘇還說,讓小喬也發(fā)動他的自媒體人脈圈,讓自媒體都動起來。我不只要讓陳圓圓吃牢飯,還要讓永久性社死,這就是她招惹我的下場。

  本來董事長已經(jīng)放了她一馬,不好好反省思過,還來興風作浪,那就不能怪我了,我也送她一個配得起她這么多年興風作浪的前程似錦!

  王品青聽得也是暗暗叫爽,直呼這招絕了!

  隨后,王品青按照林子蘇的教授,立即和喬僑對接、商議好公關的策略和方案。

  喬僑苦陳圓圓這么多年,想撕了她的心由來已久,所以他行動相當敏捷,自媒體圈很快就動了起來。

  首先是“小喬觀察”引發(fā)第一波輿論風浪,隨后多個自媒體大V紛紛下場爆料,繼而引發(fā)各路媒體的轉發(fā)評論。

  輿論由此開始徹底大反轉,不少受害者也趁機出來揭發(fā)和聲討蛇蝎女人陳圓圓,以至于她罪惡丑惡的過往接二連三地被曝出來。

  網(wǎng)友們吃瓜都吃得目瞪口呆,直呼比網(wǎng)文爽劇還毀三觀。

  最后,甚至官媒也下場進行批判和評論這種歪風邪氣,將事件推頂輿論高潮。

  輿論的海嘯甚至于席卷到了海外的輿論,一時間“最毒婦人陳圓圓”很快占據(jù)各互聯(lián)網(wǎng)平臺的第一熱點,這個作惡多端的魔女成為全民熱議和爆罵的對象。

  林子蘇做到了讓這個魔女永久性社死的目的,只是沒想到輿論的影響會如此巨大。

  而整個過程,崬森的所有官號除了公布陳圓圓機場被捕的那條消息外,再無任何動向。

  在海嘯般的輿論中保持著出奇的平靜和大氣,又因周瑁遠如此優(yōu)秀的履歷卻這么多年低調行事,更引發(fā)網(wǎng)友們的仰慕和追捧,為崬森賺足了人氣和口碑,得到一致性的同情和鼓勵聲援。

  而性侵緋聞也不攻自破,林子蘇為崬森打了一個漂亮的翻身仗,王品青也因此得到通報嘉獎,并在品牌中心揚名立威,大家對她都不能不心服口服。

  接下來,就等著警方的調查取證和開庭審理。

  然而,陳圓圓的風波剛剛搞定,在淮州的林子蘇卻出事了!

  話說林子蘇拿到了淮州52號地塊的相關資料,以及之前的談判進程。

  林子蘇才終于明白,原來這個52號地塊,并不是一手土地資源,而是淮州市龍頭房企云美置業(yè)三年前競標所得。

  因為是淮州主城區(qū)的拆遷項目,原本云美置業(yè)是想先囤四五年再轉手賣給別的開發(fā)商,賺取土地差價。

  誰知道今年年初開始,屏源省的調控政策收緊,開始整治開發(fā)商的囤地圈地行為,凡拿地三年以上未開工建設的土地都將被政府沒收。

  還有三個月這個地塊就會被沒收,而云美置業(yè)深陷償貸危機、融資無路的生死困局,所以才不得不想出引資合作的方法。

  聽淮州城市總的匯報,這個項目還是云美置業(yè)主動找上來合作的,之前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幾輪談判,但并不理想。

  而近期崬森董事長的緋聞又突然滿天飛,導致云美置業(yè)又打起了退堂鼓。

  甚至最后兩次的洽談,淮州城市公司直接被拒之門外,其他競爭者聞知消息便蜂擁而至,都來爭奪這塊肥肉。

  最主要是52號地塊太優(yōu)質,眼見馬上到嘴的鴨子要飛,淮州城市公司也急了,才不得不請總部高層出馬。

  現(xiàn)在一個利好的消息是,淮州市政府介入了,牽頭的就是住建局。

  淮州城市公司這邊打探到一個重要的情報,就是這個地塊項目的主管領導正是林子蘇父親當年的老部下,是四年前調到這里來的。

  城市公司把這個情報上報給了王靜,也是希望林總能給予支援。

  根據(jù)林子蘇得到的消息,因為這個地塊在淮州市郊,是未來淮州市副中心的重要規(guī)劃地塊。

  除了要在三個月內開工建設外,還必須得符合淮州市政府的規(guī)劃配套要求。

  而這個地塊,就目前而言,是老國棉廠的舊址,因為國企改革,國棉廠改制,職工下崗另謀生路,廠區(qū)荒廢了好幾年。

  這個地塊之外,也是上世紀國企扎堆的地方,現(xiàn)在大都處于荒廢狀態(tài),等待著重煥生機。

  直到去年淮州市政府通過核審批準,要在這個區(qū)域規(guī)劃建設國家高新園,才又重新激起開發(fā)商的重視和爭搶。

  為了配合整個城區(qū)的規(guī)劃,52號地塊要建成一個創(chuàng)業(yè)園區(qū),成為創(chuàng)業(yè)者以及新駐企業(yè)的辦公集合場,滿足未來這個區(qū)域吃穿住行娛教玩樂辦公的多功能屬性。

  這等同于“城中城”的概念,和特色小鎮(zhèn)異曲同工,而這正是崬森這兩年正在探索的課題,崬森的“森鄰里”在某種程度上就是這個課題的初級模型。

  如果能與云美置業(yè)達成合作,那就可以為崬森打開另一種發(fā)展的可能。

  林子蘇厘清了這個關竅,便讓王靜調派精英骨干,同時還向歐陽洋發(fā)出協(xié)助的請求,也從一部調來了工程、設計的干將精員,組成了淮州52號項目專案小組。

  同時,林子蘇還請了闊別數(shù)年的恩師蔡晉來做小組顧問,商討52號地的突圍方案。

  在正式進入項目探討時,蔡晉根據(jù)林子蘇提供的情報資料,先給小組成員做了特色小鎮(zhèn)課程的專題講授,以幫助小組成員理解這個項目。

  隨后,小組經(jīng)過一天的研討,最終商定了方案。

  方案出來,就必須向董事長匯報和請示,林子蘇不想面對周瑁遠,那天沖出辦公室后就和他再沒見過面。

  周瑁遠有打來過電話,但林子蘇都沒有接,后來周瑁遠也沒有發(fā)任何文字加以解釋,這更讓林子蘇感到惱怒和煩躁。

  此次會議,雖然是線上會議,但總歸是不可避免要碰面了。

  林子蘇為了減少和他的互動,便讓王靜協(xié)調匯報會,也由她來做主講。

  會議全程,林子蘇都沒看周瑁遠一眼,只是讓王靜和周瑁遠直接對話溝通,她只當了一個沉默無言的傾聽者。

  反倒是周瑁遠在視頻會議上,眼睛沒離開過林子蘇。

  王靜匯報完后,給出建議,考慮到淮州城市公司根本沒有實力和非常地產(chǎn)、華宇置業(yè)抗衡,更不要說行業(yè)巨頭常綠集團、恒泰地產(chǎn)。

  所以,必須以崬森集團的名義進行談判。

  王靜說,通過SWOT分析,發(fā)現(xiàn)了四大問題——

  第一,雖然這幾家公司的業(yè)務是多元化的,但各自業(yè)務的偏重及優(yōu)勢不同。

  比如非常地產(chǎn)擅長高端住宅項目,華宇擅長精裝住宅,常綠集團擅長商業(yè)綜合體,恒泰則擅長寫字樓。

  但后兩家非本土企業(yè),就算拿下項目,也還是會面臨被本土企業(yè)排斥排擠的困局。

  而前兩家則缺乏綜合體開發(fā)經(jīng)驗和資質,所以這幾家公司都很難獨吞這個項目;

  第二,項目本質上更接近特色小鎮(zhèn)概念,只是更偏重于商務方向。

  在滿足商務辦公需求之上,還要符合人居的各種配套需求,在這個軸線上,十分接近崬森“森鄰里”的概念和模式。

  多年前,由林子蘇和蔡晉牽頭,為崬森打造的“森鄰里”商業(yè)項目和品牌,現(xiàn)在已經(jīng)初見規(guī)模和成效,也擁有了先決的運營及管理經(jīng)驗。

  而且,崬森80%的項目都是近郊或遠郊項目,可以說是屏源省最有資歷、最有實力的拓荒型開發(fā)商。

  說是“城市綜合配套開發(fā)商”更為準確,這也是很多地方政府愿意和崬森合作的原因所在。

  這作為談判的最大核心要點,植入在方案里;

  第三,東森也并不是有了“森鄰里”的經(jīng)驗就可以穩(wěn)操勝券,從資金、產(chǎn)業(yè)、管理等各方面的資源來看,崬森也很難獨吞這個項目。

  在這個項目里,崬森不能局限于開發(fā)商的角色,而是應該充當一個資源整合商、頂層設計商和管理運營商,這才是崬森應該做的。

  而不是局限在項目如何開發(fā)上,因為這個項目的真正收益一定是在后期的管理和運營上。

  基于上面的三點,崬森應實行縱橫聯(lián)合之術,一方面要聯(lián)手本土開發(fā)商云美、華宇和非常對抗常綠和恒泰兩大巨頭,共同拿下這個項目。

  同時邀請上京朝陽公司入局,崬森出資51%以上股份成立一個新公司,與云美、非常、華宇優(yōu)勢互補,共同聯(lián)手開發(fā)這個項目。

  利益共享,合作開放,才有可能拿下這個項目。像現(xiàn)在這樣,各家都想獨吞,誰也不容誰,恐怕誰也談不下來。

  同時,為了迎合淮州市政府對該區(qū)“高新創(chuàng)業(yè)”的定義,將該項目擬名為“創(chuàng)享·夢工場”。

  聽完王靜的匯報,他知道這也是林子蘇的想法和思路,又看她一言不發(fā),便說思路沒有問題,具體執(zhí)行你們還是多請示你們林總,就看你們林總有什么交代的。

  林子蘇被點名也不好再不開口,只得干脆利落地回應一句“沒交代的,先執(zhí)行”。

  周瑁遠失落地看了她一眼,才說“那就散會吧”。

  方案獲得通過,接下來就是等周一的投標會。

  等待的時間,林子蘇也沒閑著,而是帶著人在淮州公司各項目和案場進行巡查,了解情況。

  林子蘇回歸總部后,經(jīng)過幾個月的撥亂反正,業(yè)績和管理都最差的淮州公司也慢慢恢復元氣步入了正軌。

  而原來太一的銷售經(jīng)理曹冧,那年回了森源商學院深造,后來,在崬森最動蕩的那年,他平步青云進入太一中高層成為市場部總監(jiān)。

  周瑁遠平定內亂后,曹冧未降反升,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太一的執(zhí)行副總。

  這是件令人費解的事,林子蘇認為,一個和他長得幾乎可以假亂真的人的存在,本身就已經(jīng)讓人不可思議了。

  而在崬森大亂之時,所有周、林的親信都受到了打壓和辭退,要知道曹冧當年接受城下之盟,同意帶隊回商學院進修,在某種意義上就是對楊氏父女的背叛。

  按常理,楊氏父女奪權后,他應該被報復的,但曹冧卻是平步青云,可見他與楊氏父女并未因此生出齟齬,依舊是鐵一樣的盟友,否則楊玫不會這么器重他。

  但是,很奇怪的事,這樣一個疑竇重重的敵對心腹,周瑁遠卻沒有像對別人那樣層層防備,反而是繼續(xù)留用他,這實在是令人費解。

  難道曹冧早就被周瑁遠馴服歸化,也成了他的臥底嗎?否則就太奇怪了!

  百思不得其解的林子蘇回到了酒店,來淮州,匆忙在酒店開了房,就去了案場。

  在案場一待就是一天一夜,都沒來得及在酒店休息。

  回到酒店后,才想起這里是淮州皇冠假日酒店,當時選擇這個酒店,重要的原因就是這里距離淮州市政府、云美總部都比較近,方便辦事。

  此時,林子蘇才想到,曾經(jīng)自己和周瑁遠的第一次不打不相識就是在這個酒店,那夜的經(jīng)歷對于她而言,不可謂不刻骨銘心,如今思及仍是歷歷在目。

  想到這里,林子蘇下樓去前臺,詢問是否可以轉入當年住過的那間房。

  前臺查看后確認是空房,便給林子蘇辦理了換房事宜。

  來到那個房間,里面的陳設一如九年前。

  林子蘇緩緩走進房間,竟是一步一回憶……

  那夜他的音容樣貌,他的氣息,他的男人香,他迷人的笑容,他嚴厲的面孔,他時而溫柔時而霸道的擁抱,此時此刻都滿滿縈繞上來,滿滿包裹住她的身體,糾纏著她的心。

  她望著鏡子里的自己,那些過往與他歡愛場景不合時宜地浮現(xiàn)在腦海里,竟是如此令人流連和渴望……

  林子蘇情不自禁地自我撫慰起來,就像曾經(jīng)他的親吻和撫摸,這一刻,她是如此渴望他能在身邊。

  可惜他不在,他也不會來,他甚至連一句解釋都沒有。

  林子蘇雙手捂臉,仰頭倒在床上,他和別的女人曖昧糾纏的畫面,侵蝕和折磨她,這些都讓她感到不可控的憤怒、懷疑、嫉妒。

  它們在撕裂和毀滅她的信心與希望,她感到心痛心碎,蜷縮成一團,任眼淚瘋漲,淹沒自己。

  那個欲求不滿的自己,那個憤怒、嫉妒的自己,都讓她無比討厭,卻又無法決斷。

  她知道自己深愛著他,可面對他身邊那些層出不窮的鶯鶯燕燕和剪不斷理還亂的曖昧對象,自己又無法視若無睹,這一切都在毀滅自己,我該怎么辦?

  林子蘇抱著枕頭,痛哭失聲,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自己只有在這樣無人的時候,才能流露真實的情緒,如今連眼淚都不能放肆了。

  就在這時,林子蘇的微信視頻響起,她看了一眼,是孫阿姨,擔心是蘇蘇。

  因為蘇蘇每次想見林子蘇,如果周瑁遠不在家,一般都是孫阿姨幫忙打給她。

  林子蘇忙擦干眼淚,才接通了視頻,一臉粉嫩漂亮的笑臉出現(xiàn)在視頻里,果然是蘇蘇。

  一看到蘇蘇,林子蘇的眼眶不自禁地又紅了。

  “媽媽,你在哪里,我想你,想見你。”蘇蘇清澈的眼睛直直地盯著屏幕里的林子蘇。

  “乖蘇蘇,媽媽在淮州出差,過兩天忙完就回去了啊,蘇蘇要聽孫媽媽的話,聽到?jīng)]?”林子蘇聽到蘇蘇說“我想你”時,已經(jīng)淚光泛起,此時聲音越發(fā)哽咽。

  “媽媽,你哭了嗎?有人欺負你了嗎?讓爸爸去教訓他吧!”蘇蘇又可愛又乖巧。

  “沒有——”蘇蘇這話,讓林子蘇徹底破防了,眼淚唰地一下就下來了。

  “媽媽不哭,爸爸保護媽媽,蘇蘇也保護媽媽,哥哥也保護媽媽,媽媽不哭了……”蘇蘇安慰著林子蘇。

  林子蘇眼淚瘋涌,又不得不努力控制情緒,極力收斂眼淚,一邊拿紙巾擦淚,一邊強自歡顏道:“媽媽沒事,就是看到蘇蘇,沒控制住,是媽媽想蘇蘇了,才會哭,媽媽沒事啊?!?p>  “媽媽,”

  “怎么了,蘇蘇?”

  “媽媽,你想我們嗎?”

  “傻瓜,”林子蘇禁不住破涕而笑,“當然想,你看媽媽都流眼淚了,這就是想蘇蘇呀。”

  “那你也想爸爸嗎?”蘇蘇天真問道,眼睛還不時地瞟向視頻之外的一角。

  林子蘇這才恍然大悟,這通電話大概就是周瑁遠的意思,他自己不好意思,便讓女兒做橋梁,他一定就在旁邊。

  林子蘇沉默了一下,這時蘇蘇的聲音又響起,“媽媽,爸爸說想你了,你想爸爸嗎?”

  林子蘇眼淚又不受控瘋流,她轉過臉,拿紙巾的手按著眼睛。

  林子蘇不知道怎么回應蘇蘇,她當然想她的爸爸,可是這所有的傷害也是她爸爸給的,此時的自己就是冰火兩重天。

  林子蘇含混地嗯了一聲,控制好了情緒,立馬就轉移話題,“蘇蘇,你要聽話,媽媽忙完就回去了。媽媽現(xiàn)在要忙了,有時間了再給你打,好嗎?”

  “好吧,媽媽你快點回來?!绷肿犹K嗯了一聲,母女二人互送飛吻,才算結束視頻。

  蘇蘇的電話就像及時雨,林子蘇的心情也好轉了許多,便起身準備去洗浴,走到玄關才發(fā)現(xiàn)房門沒關上。

  便要關門時,卻看見一個身影走過房門,那人大概是覺察到房門沒關,本能地回頭看了一眼,這一看不打緊,二人都驚住了。

  林子蘇第一眼還以為是周瑁遠,可是定睛一看,才發(fā)現(xiàn)竟是曹冧,想起剛才那番折磨的思念和欲求,難道這世上真有心靈感應嗎?……

  想到這里,林子蘇的臉頓時紅透了,又驚又窘地叫了聲“曹冧——”

  “子蘇——”曹冧喜出望外,也停住了腳步。

  林子蘇這才打開房門,邁出去,道:“你怎么在這里?”

  “我呀,一直都在各地市的項目巡察出差啊,今天是來淮州,剛從項目上巡察回來,沒想到會遇見你。你怎么在這里?”曹冧笑道。

  林子蘇越看他越像周瑁遠,特別是今天。

  尤其是他的笑容,和周瑁遠簡直就是一模一樣,不能不讓林子蘇心猿意馬,甚至比周瑁遠的笑容還要誘惑迷人。

  林子蘇為自己有這個想法羞紅了臉,禁不住笑道:“來處理一點事!”

  “是52號地塊吧!?”

  林子蘇驚訝不已,他竟然知道這事,以前就有聽說過他的耳聰目明,對行業(yè)咨詢了如指掌,因此被人送了個“曹半仙”的綽號。

  沒想到,他的消息如此靈通,便道:“果然是曹半仙,什么都瞞不過你!”

  曹冧清爽一笑,道:“這個地塊,我去年就有耳聞,他們現(xiàn)在要規(guī)避政策風險,急于找接盤的下家,但沒想到政府出面干預了,云美恐怕沒那么容易達成私下交易了!”

  “看來你這有內幕啊???”林子蘇越發(fā)感興趣,很想從他這里套點可靠消息。

  曹冧神秘一笑,虛了一個俏皮的媚眼,道:“我這確實有內幕,林總想套我的情報,是不是該請我吃飯!?”

  林子蘇咯咯一笑,道:“等我!”說著,就回房拿了手機和房卡,便和曹冧一道下樓去用餐。

  曹冧的突然出現(xiàn),讓林子蘇有了幾分欣慰,解了幾分難以言說的欲望之苦。

  再加上先前揣測他有可能被周瑁遠收復,成為臥底眼線,因而也卸下了對他的防備,平添了幾分信任和親近。

  然而,早就暗中跟隨和一直保護林子蘇的王琪,得知林子蘇換了房間,此刻正在前臺準備換到林子蘇的隔壁,卻看到了林子蘇和曹冧談笑著并肩走出酒店,不禁有些震驚。

  隨即,他便撥通了周瑁遠的電話,周瑁遠聽聞消息也不禁地眉頭一皺,但還是說讓他跟過去,暫時不要讓林子蘇知道他,繼續(xù)暗中保護即可,免得打草驚蛇。

  王琪應下了,轉身就緊跟而去。

  那曹冧說有內幕情報,倒也不虛。

  他有一個好友在政府單位,他的情報也多從好友那里得知。

  還有云美置業(yè),也有他關系不菲的前同事給了他不少靠譜的消息。

  林子蘇從曹冧那里得知,淮州市政府知道云美置業(yè)根本沒有能力做這個項目,所以有意收回土地直接給到常綠集團來主導項目開發(fā),這也是為淮州招商引資的一個重點項目。

  所謂的談判合作,就是個幌子,淮州市政府故意拖延時間,就是在等這塊土地的最后時限。

  林子蘇聽到這個消息吃驚不已,這樣看來原來的方案必須立刻要調整。后天就要拿著方案去現(xiàn)場匯報,這樣一來,可就是死路一條。

  一時林子蘇也拿不定主意,便準備回去后找王靜等人再商量對策。

  與此同時,曹冧還講了一個事,坐實了先前的傳聞。

  因為主導這個項目的市領導,除了主抓城建的趙副市長,還有一個姓岳名昌林的局長,即淮州市住建局才上任一年的局長。

  而這個岳昌林,正是當年林局長的得力手下。

  林子蘇聽曹冧的口吻,他似乎并不知道他口中的“林局長”就是自己的父親,但知道林局長是這個岳局長的頂頭上司。

  根據(jù)曹冧的口述,當年林局長在任時他得到重用,林局長出事后,因為和林局長過從甚密,也成為重點調查的對象。

  后來林局在看守所自殺,案件就不了了之了,到現(xiàn)在也沒有一個定論,而岳昌林后來還是官復原職。

  但因為他曾經(jīng)是林局長看重且重點培養(yǎng)的手下,接任林局長之位的趙會仁就總是找他的麻煩。

  盡管在林局長的案子中,他并沒有為林局長鳴冤證言——只是陳述自己知道的事實沒有做主觀評論,但趙會仁仍然把他視為眼中釘。

  一年后還是尋了個機會把他調走,后來在淮州做得很好,被上司賞識,提拔為淮州住建局副局長,一年前剛提了正職。

  確定了這個人是真實存在的,林子蘇更打定了主意,必須參與和主導這個項目。

  只是林父在世時,很少在家里談論單位和工作的事。

  而且,林父過于嚴苛清正的性格,以至于水至清則無魚,他幾乎沒什么私交的朋友,為維持自己清明的官聲,已經(jīng)到了六親不認的程度——

  當年就有親戚打著林父的旗號在外面收禮拉關系,這個親戚是林子蘇小爺爺?shù)膬鹤咏辛謪簿?,林子蘇應叫他堂叔。

  這個堂叔后來因為收禮收得太過火,最后事情搞大了收不住,這才火急火燎地跑來找到林父說明事情原委,請求幫忙解決。

  結果林父不僅沒幫忙,還把這個堂弟當場罵了個狗血淋頭,讓他自己去退禮退錢道歉。

  堂叔這事出了以后,再也沒有親戚敢打林父的名號搞事情,但林父同時也收獲了“眾叛親離”的結果。

  而堂叔對他也是懷恨在心,以至于林父出事,想請?zhí)檬宄鐾プ髯C,也被一口回絕,還被他冷嘲熱諷。

  甚至還落井下石,投靠趙會仁,成為他的證人,證明父親是因為貪得無厭,怕親戚沾光分羹,為了偷偷獨吞賄賂的巨款,甚至六親不認。

  在林子蘇的概念里,父親的嘴里似乎除了趙會仁再無其他念叨的同事朋友,除了老婆孩子再無親人。

  那年林父出事,林子蘇病急亂投醫(yī),拿著父親的通訊錄本子,到處打電話求人,卻無人援助和回應,大家都害怕惹禍上身,唯恐避之不及。

  以至于林子蘇對通訊錄里那個岳昌林毫無印象,更想不起來當年給他電話時他的回應,也或者自己還沒來得及給這個岳昌林電話,就被趙會仁、廖敏陷害入獄。

  現(xiàn)在想起來,林子蘇都懊悔不已,如果自己當年不那么沖動,能放下身段向周瑁遠求援,也許父親的案子就會是另一個結局,而自己也不會白白荒廢幾年的時間,還險些喪命。

  五年后,岳昌林重回自己的視野,或許這就是上天給自己彌補錯誤的一個機會。

  也是基于這個想法,林子蘇后續(xù)的聊天內容就以岳昌林為主。

  曹冧也真是不負他的“半仙”之名,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給林子蘇講了很多關于岳昌林的事。

  此刻,若說知音,那一定非他莫屬,仿佛他知道自己心里所想。

  林子蘇和曹冧見面晚餐結束,二人又趕回了酒店。

  從曹冧那里了解到項目的一手情報后,才知道淮州的前任城市總簡直就是胡作非為。

  原本這個項目很早就可以搞定的,但因為她的不作為,導致錯過了這個項目最佳的接洽合作機會,白白浪費了大半年的時間。

  方案原定和非常、華宇聯(lián)盟的方案是要舍棄了,必須和常綠集團聯(lián)盟,才有出路!

  可是崬森和常綠并沒有業(yè)務往來,而且這兩年常綠進駐屏源省,處處都和本土巨頭崬森激烈競爭。

  這個關頭,常綠又怎么可能會在這個項目上和死對頭崬森合作呢?

  常規(guī)的手段,恐怕是行不通,必須要找一個可以抄近道的通路,否則這個項目就沒希望了。

  但這里有個死結還沒打開,那就是如何與常綠集團搭上關系,至少得有個引薦人。

  在匯報會前得先有個私下會晤,進行一次摸底和試探。

  林子蘇很快就想到了趙思雅,她人脈通達,興許會有門路。

  但是,當她撥打電話時卻一直占線,正當林子蘇焦急時,不料曹冧敲響了她房門。

  林子蘇看見是他,也沒多想,就開門讓他進了,他進來就直奔主題:“我知道,你一定想找常綠集團的人搭上關系,我已經(jīng)幫你聯(lián)系好了,明天上午10點,你直接去找一個叫王近南王總的人。我只能幫你到這里!”

  曹冧,簡直就是及時雨。

  林子蘇又驚又喜,說不上是歡喜還是感激,竟是不知說什么好,給他遞上一杯溫開水,笑著調侃道:“你怎么這么善解人意,知道我在想什么!”

  曹冧神秘莫測,笑而不語,林子蘇看著他迷人的笑容,莫名地一陣情動,聲音不自禁地變得嬌態(tài)溫柔起來,問:“為什么幫我?”

  “如果說,我喜歡你呢!”曹冧溫柔地看著她,認真道。

  林子蘇愣住了,頓時從情動中醒過來,正要說什么,曹冧卻笑了,又打趣道:“逗你呢!我能有今天,多虧了林總的提攜和賞識,我總要投桃報李吧!”

  投桃報李?呵呵,你怕是想報的是周瑁遠吧?只因為我是他的太太,你才這般傾情相助!

  “曹冧,你這話,是話里有話呀。我可擔不起你的投桃報李,我也沒做什么,當年安排你回商學院深造,也都是董事長的意思,我只是聽話照做而已,你應該投桃報李的是董事長!”林子蘇意味深長道。

  “董事長是董事長,林總是林總。林總不需要謙虛,你受得起!”曹冧的回應模棱兩可,露出迷人的笑容,意味深長地看了林子蘇一眼,才轉身而去。

  那一抹迷人的笑容,又讓林子蘇有些情難自持,兩頰緋紅一片。內心更加確認了他臥底的身份!

  當晚,林子蘇和王靜等人通報了這個事情,然后把自己的想法和計劃也一并講了,眾人都不料是這樣的內幕。

  但王靜也提出了質疑,說怎么就能確定曹冧的話是真的呢?

  林子蘇看了一眼王靜,越發(fā)覺得周瑁遠這個男人做事密不透風,他安插的臥底和線人,彼此之間都沒有任何關聯(lián),警戒心是真重!

  林子蘇只是不置可否,只堅定地說,他現(xiàn)在是太一的執(zhí)行副總,太一和崬森是利益共同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害崬森,對他沒好處。我相信,這個消息是真的。不過,先前的方案我們可以保留,以備萬一。

  眾人聞言,也不再說什么,按照林子蘇的指示去調整方案了,不再話下。

  翌日,林子蘇率隊找到常綠集團的駐地,找到了那個王近南王總。

  果然那王總接到上面的電話,讓他統(tǒng)籌盡快促成常綠和崬森的聯(lián)盟。林子蘇和王靜這才稍許放心。

  不過,那王總說,兩家達成聯(lián)盟沒問題,但是談判時,還是要各自為政,除非崬森有能打動政府領導的解決方案,否則常綠也無能為力。

  林子蘇聞言,便胸有成竹笑道“沒問題”。

  隨后,常綠集團讓林子蘇重新準備一份崬森的資料,他托人送到主管此項目的市政府代表趙市長和岳局長那里,先讓崬森重新拿到入場談判的資格。

  回到酒店后,王靜等人都匯聚在林子蘇的房間,大家都有些坐立不安,遲遲等不來王近南的消息,越發(fā)感到入場無望。

  眼見11點了,林子蘇只得讓大家先回去休息……預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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