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城東·飛仙湖·落櫻閣
金瓶坐在窗前望著窗外波光粼粼的湖水,又想起了金鷓鴣,那個美麗、殘忍的女子,金鷓鴣十三歲的時候在一場饑荒中被金瓶所救,金瓶收了她當(dāng)干女兒,等到金鷓鴣十六歲的時候已經(jīng)出落的太美麗,金瓶在一次酒醉之后奸污了她,從此一發(fā)不可收拾,他恨金鷓鴣,卻又時常惦念著她,等待鬼門攻破楚國皇城的時候,就能再見到了吧?
金瓶找了三個姑娘,這三個姑娘或多或少都長得有一絲像金鷓鴣,金瓶用腰帶狠狠地抽著她們?nèi)齻€,將三個姑娘抽的眼淚漣漣,慧絕從小窗中探過頭來:“還是金道長您會玩,這陣勢!”
金瓶吼道:“滾!”
慧絕笑道;您忙著!”
皇城·城南·南施雅苑
金鷓鴣不是個心思單純的女孩,她從小跟著金瓶混跡江湖,很早就明白了弱肉強食的道理,她也懂得爭取自己想要的東西,她挺喜歡儀表堂堂的諸葛晉,他是鐘魂手下最器重的統(tǒng)領(lǐng),極有可能成為下一任的司卿,而且他是大將軍方天勝的徒弟,可謂前途無量。
金鷓鴣知道黛熏衣和諸葛晉兩情相悅,但她相信,男人都是三心二意的東西,諸葛晉也一定有些喜歡她,所以那天趁著黛薰衣不在,她在諸葛晉酒醉之后,將他扶回來自己的房間,黛熏衣知道后也很大方,同意讓諸葛晉納她為側(cè)室。諸葛晉自然也很歡喜,畢竟金鷓鴣可是絕色的美人。
金鷓鴣依偎在諸葛晉的懷中:“我每日勤練武功,就是想著有一天能親手殺了金瓶這個畜生,從前他只讓我練寒冰真氣的內(nèi)功,不讓我練【冰魄奪魂掌】,不過我早就偷偷看過秘籍,前幾日,我終于小有起色,寒冰真氣已經(jīng)突破了第七重到了第八重的境界,到時候練成冰封千里,再加上你,我們就能殺他了?!?p> 諸葛晉在她頰上輕輕一親:“上天為什么要如此對待你這樣一個美麗善良的姑娘,只恨我這么晚遇上你,讓你受了這么多年的苦?!?p> 金鷓鴣笑道:“不苦,不苦,有你就很甜了,你覺得我和熏衣姐誰更漂亮一些?”
諸葛晉笑道:“若論好看自然是你?!?p> 金鷓鴣哼道:“口是心非!那從前在慧賢居的時候你怎么從來都不討好我?”
諸葛晉道:“你武功那么高,我哪敢?。吭偌由辖鹌吭缇土⑾略?,誰敢打他女兒主意就殺了誰,我哪敢??!”
金鷓鴣哼道:“從前我倒也也瞧不上你,那時候你整天對著誰都冷冰冰的,還是現(xiàn)在好,整天嘴抹了蜜一樣哄我?!?p> 諸葛晉將她橫在腿上:“我哄你一輩子都哄不夠?!?p> 金鷓鴣道:“聽說你馬上要升職南城衛(wèi)隊統(tǒng)領(lǐng)了?”
諸葛晉道:“是啊,鐘大人說最近無要緊事,讓我多做個差事多領(lǐng)份俸祿,問我想去東南西北哪個城門,我說南門離家近,以后就是中午我也可以回家跟你一起吃飯了?!?p> 金鷓鴣笑道:“那你要好好當(dāng)差,若有一天你做到了皇城禁軍統(tǒng)領(lǐng)可不得了了,那可是一品大員,錢倒無所謂,我有的是可以幫你上下打點,鐘大人又如此器重你,看來夫君你前途不可限量??!?!?p> 諸葛晉笑道:“只是武功方面還需夫人你多多指點?!?p> 金鷓鴣笑道:“哎呦!客氣什么,多給我買些衣服就好了?!?p> 諸葛晉道:“不過最近曹國頻頻犯我楚國邊境,似乎要挑起戰(zhàn)爭,皇上已經(jīng)下令從其他邊境軍營調(diào)防,在燕楚邊境處屯兵五十萬以防他們大舉進攻。”
金鷓鴣道:“那這樣一來其他幾處邊境豈非危險的很?
諸葛晉道:“蕭國自然還是虎視眈眈,楚蕭邊境守軍沒動,還是七十萬,燕國與秦國一向與我楚國交好,所以大多都是從這兩處邊境調(diào)的兵,此刻兩處邊境各留了萬余兵士而已?!?p> 金鷓鴣點了點頭道:“那倒也無妨,燕、秦兩國一向待外邦友好,五國中就屬蕭國好戰(zhàn),不過他們兵士的戰(zhàn)力的確是五國中最為強大的,游牧民族生活的環(huán)境,造就了他們強健的體魄,和高超的騎射之術(shù),又豈是他國兵士能相媲美?”
諸葛晉道是啊:“幸好蕭國地廣人稀,要是像我們楚國人一樣多,那我們可真的要被吞并了,你什么時候也給我生個娃娃,長大了也讓他去從軍?!?p> 金鷓鴣臉紅道:“你想得美!誰要給你生孩子?我可不想為人母,那樣豈不沒了自由?”
諸葛晉掐了掐她的臉道:“你這丫頭,怎么總也長不大!”
孔雀城東·飛仙湖·落櫻閣
金瓶如果看到金鷓鴣和諸葛晉這般親近,一定會先殺了諸葛晉,再狠狠地打金鷓鴣幾巴掌。
金瓶此刻正在床上抱著三個赤裸的姑娘,忽聽見門外一陣喧囂,金瓶轉(zhuǎn)頭向右邊的女子問道:“桃子,這是怎么了?”
那叫桃子的姑娘笑道:“搶花魁?。∥覀兟錂验w的花魁———宇文櫻落,多少富家公子,能人異士為了跟她說上幾句話豪擲千金,她呀,一天只見一個客,這個客要么是投錢最多的,要么是比武勝出的,競標(biāo)還是比武都是她說的算,見了客,聊得開心了,便能同她巫山云雨,不開心了,便將你轟出去,那些人也都知道大部分的客人都被趕出去了,可還是前赴后繼的來犯賤找罵,就連鼎鼎大名的岳家二少爺上個月也被轟出去了,氣的二少爺要拆我們落櫻閣,后來還是我們大老板帶著好禮上門找岳老爺出面才平息此事?!?p> 金瓶笑道:“那看來這櫻落姑娘定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啊,老夫要去看看,你們?nèi)齻€也陪我去看看熱鬧吧?!?p> 桃子笑道:“看不出您年紀(jì)不小了,精力倒還旺盛,走吧,我們帶你去大廳。”
到了大廳,桃子將他帶上了二樓的走廊上,此時廳內(nèi)已經(jīng)圍了上百人,他們大多是花不起搶花魁的錢的,也只為看上花魁一眼,金瓶看向人群中,達樹爾和葉天元也赫然在列,江平江嘯卻未見蹤影。
“大家安靜,有請宇文姑娘出場?!?p> 人群忽的安靜了下來,宇文櫻落緩步走上了平臺處,金瓶眼中一緊心道:果然是個絕色美女,就是比起鷓鴣也要美上許多。
宇文櫻落不止是美,她的身上有種奇異的吸引力,充滿著女人該有的味道,讓人忍不住心生邪念。
金瓶從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他覺得今晚只要能進宇文櫻落的房中呆一會就算丟了命也在所不惜。
“多謝各位客官捧場,最近無聊的很,想看高手過招了,就比武定勝負吧!”宇文櫻落脆聲道。
老鴇秦大奶奶道:“此處比武不允許使用兵刃、暗器,即便如此,也免不了死傷意外,想來比武的就在這里簽個生死文書,出了事我們落櫻閣可不負責(zé),?!?p> 這里的人大都不懂武功,更沒幾個有單子上臺的,慧絕第一個跳了出來道:“算我一個!算我一個!”
秦大奶奶看著他頭上的戒疤不由笑道道:“呦!真是新鮮,第一次見到和尚來逛青樓的,大師、您這么做對得起佛祖嗎?”
慧絕嘿嘿笑道:“佛祖見了宇文姑娘只怕也要下山還俗了。”
宇文櫻落掩嘴笑道:“你這和尚說話倒挺有意思。”
另一個黑衣虬髯的漢子上臺道:“算我一個!”
“也算我一個!”這身穿紫衣的人青年走上了臺去,人群中忽的嘈雜了起來,秦大奶奶一臉媚笑道:“岳大公子,什么風(fēng)把您也吹來了?”
這人正是祖尸教主岳洪淵的長子岳暮陽,岳暮陽笑道:“早聽說落櫻閣的宇文櫻落姑娘乃難得一見的美人,聽說我二弟都在她這碰了壁,所以我也想來試試。“
宇文櫻落看向他,隨即嬌笑道:“你可比你弟弟長得討人喜歡多了。”
岳暮陽笑道:“你這么美的姑娘,我真想用鞭子抽你?!?p> 宇文櫻落驚道:“你說什么?”
岳暮陽笑道:“越是漂亮的姑娘,我就越想將她們踩在腳下?!?p> 從來沒人敢這樣跟宇文櫻落說過話,那些男人哪個不是對她千依百順拼命討好,此刻岳暮陽竟如此欺侮她,她心底竟生起一絲異樣的感覺。
“哼!岳公子還是先贏下比武再癡人說夢吧!”
岳暮陽笑道:“還有幾個人要上來?一起吧!”
臺下無人應(yīng)聲,慧絕搖了搖頭道:“我才不和你打,誰得罪得起你們有錢人?”
金瓶在樓上笑了笑,換成是他,也不敢和岳暮陽過招,只怕三招未過已身中劇毒,別人不知道岳家人的真實身份,但也知道這岳大少爺身手不凡,況且也沒人愿意得罪岳家。
那黑衣虬髯的漢子哼道:“和尚果然都貪生怕死,整天講善哉!我看就是一群膽小鬼,我來!”
他一拳向岳暮陽轟出,岳暮陽只一揮手便將他扔了出去,那大漢撞在柱上口吐鮮血,隨即昏迷,岳暮陽飛身而起落在了宇文櫻落那處高臺上道:“領(lǐng)路吧!宇文姑娘!”
宇文櫻落咬著嘴唇恨恨道:“真是廢物,看著那么高大,一招就被人打暈了!”說罷扭頭便走,岳暮陽緩緩跟上。
宇文櫻落坐在床上,岳暮陽坐在桌前獨自飲著茶也不和宇文櫻落說話,過了一盞茶宇文櫻落忍不住道:“你這人無不無聊,連句話也不說?”
岳暮陽笑道:“我知道宇文姑娘會主動跟我說話的。”
宇文櫻落哼道:“不要臉!”
岳暮陽也不看她繼續(xù)泡著茶:“宇文姑娘你這房里的花茶倒是好喝的很啊,只是這房里有些悶熱,岳暮陽說著便脫掉了衣衫,赤裸著上身坐在宇文櫻落對面。
宇文櫻落看著他健碩的身軀,不由心中一蕩,險些驚呼出聲來,她紅著臉頰說不出話來,她從沒在男人面前如此弱勢過。
“宇文姑娘要是你也熱的話我把窗子打開吧?”
宇文櫻落聞言恢復(fù)了一絲理智搖頭道:“屋里的熏香是驅(qū)蚊的,我最討厭蚊子了,你開了窗雖然涼快了,蚊子豈不也飛進來了?”
岳暮陽站起身走近道:“這個送給你?!?p> 宇文櫻落接過他手中的香囊好奇道:“這是什么?”
岳暮陽道:“戴上這個,就算在山野中,也沒有蚊子敢靠近你。”
宇文櫻落開心道:“這么厲害,少騙我,我可不信,你把窗子打開試試!”
岳暮陽打開窗子感受著習(xí)習(xí)晚風(fēng)的涼爽深深地吸了口氣道:“涼爽!”
過了一柱香,也沒有一只蚊子飛進房里,宇文櫻落開心道:“你可幫了我大忙,謝謝岳少爺!”
岳暮陽哼道:“怎么謝?就用嘴說說而已嗎?”
宇文櫻落聽他又來兇自己,心中不由一陣失落隨即哽咽道:“你干嘛總是兇巴巴的?我得罪過你嗎?就因為我拒絕了你弟弟嗎!”
岳暮陽笑道:“他算老幾,你快說,怎么謝我?”
宇文櫻落在袖中握了握拳道:“你說怎么謝就怎么謝你總滿意了吧?”
岳暮陽笑著從腰后抽出一根黑色的短鞭,這鞭子小巧玲瓏,是用碎皮條制成的:“我說了,想用鞭子抽你?!?p> 宇文櫻落看著那鞭子:“你這人真是變態(tài),就該被拖出了喂狗!“
話音未落,岳暮陽的巴掌便落在了宇文櫻落臉上:“別廢話,你說的怎樣都行,脫衣服。”
宇文櫻落的眼淚忽然就從她那勾魂攝魄的眼睛里掉了出來,岳暮陽居然有些心疼了,他從沒有心疼過任何一個杯她玩虐的女子,那個晚上,大半個落櫻閣的人都聚在宇文櫻落的小樓下聽見了她的哭聲。
正午,宇文櫻落像只貓一般趴在岳暮陽的胸前沉沉未醒,岳暮陽靜靜地看著她身上的淤痕,也不知看了多久。
宇文櫻落睜開眼睛,第一眼便看見了岳暮陽一雙深邃的眼睛:“哼!天都亮了,你怎么還不滾?你這畜生傷我傷的還不夠嗎?”
岳暮陽翻身朝她唇上吻去:“不夠!”
半晌,宇文櫻落香汗淋漓的癱在他身旁,岳暮陽撫著她白皙細嫩的面頰道:“我走了,你會想我嗎!”
宇文櫻落苦笑道:“想了又能怎樣?不想又怎樣!你是岳家大少爺,我是娼妓,你可別在乎我的想法,以后也別來找我了!”
岳暮陽笑道:“我高興來就來!不高興來就不來,你管得著?”
宇文櫻落道:“我不想再見你了,你來了也于事無補?!?p> 岳暮陽看著她倔強的眼神:“如果我說......”
“沒如果,你別說!”櫻落未等他說完便打斷道。
岳暮陽道:“你這女人真是奇怪,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喜歡我還是討厭我,從沒哪個女人敢這么對我?!?p> 宇文櫻落哼道:“你別自以為是了,穿上衣服趕緊滾吧!”
岳暮陽終于生氣了,他失去了耐心,站起身來丟下了一張一萬兩的銀票氣匆匆地返身欲走,宇文櫻落忽的將那銀票撕了個粉碎,岳暮陽轉(zhuǎn)身看著她,眼中怒氣更盛,豎了豎大拇指隨即拂袖而去。
金瓶也很垂涎宇文櫻落,第二天晚上,以競拍方式搶花魁,金瓶最終以三千兩白銀進了宇文櫻落的閨房,聊了沒幾句便被攆了出來,敗興而歸。
夏天很熱,宇文櫻落整夜開著窗子,那個推開他窗子的人,卻再也沒有出現(xiàn)......
第三天,慧絕也是一樣的結(jié)果,結(jié)果他鬼迷心竅竟夜闖小西樓結(jié)果被落櫻閣的護院武師揍了一頓扔了出去,回到仙湖客棧金瓶看著他鼻青臉腫的樣子哈哈笑道:“以你的武功竟然被幾個護院給打了,你們少林的臉都被你丟光了,你的羅漢腿呢?達摩掌呢?都沒使出來?”
慧絕哭道:“金兄你可得給我做主??!他們不僅打我,還侮辱我,啊......”慧絕越說越傷心,放聲哀嚎了起來。
葉天元笑道:“你啊,道長我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不如我們?nèi)齻€聯(lián)手將那姑娘擄出來享樂一番如何?”
慧絕聞言止住哭聲道:“好??!好??!”
金瓶搖了搖頭道:“葉大人有所不知,落櫻閣的護衛(wèi)中可不乏高手,那護衛(wèi)統(tǒng)領(lǐng)是個極厲害的角色,慧絕你可聽過漠北游俠的名號?”慧絕驚道:“他不是漠北三絕之一嗎?不是當(dāng)年早被七大天魔殺了嗎?”
金瓶道:“就是他,漠北三絕的武功可不在七大天魔之下,七大天魔不過仗著人多取勝而已,這林潼威銷聲匿跡二十幾年,想不到竟然躲到了這里,想當(dāng)年他一雙鐵拐縱橫大漠,此生唯一一敗便是折在了大天魔齊天行的手中,自此音訊全無?!?p> 慧絕揉著臉道:“既然是他,我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金瓶點了點頭道:“就算我們?nèi)四艽驍∷?,但也會引起極大的動靜,萬一被祖尸教盯上就不好了?!?p> 葉天元摸著他那光滑、細嫩的下巴道:“今晚可到我去競拍宇文櫻落了,說不準(zhǔn)她就因新鮮感和好奇心同意了呢!”
慧絕道:“葉大人,你可別學(xué)我被人打出來了?!?p> 葉天元沒被護院打出來,他是被岳暮陽打出來的,他剛進宇文櫻落的房間,見她正在看著一個香囊發(fā)呆,葉天元客氣道:“能與宇文姑娘相會,在下真是三生有幸?!?p> 宇文櫻落收起了香囊向他淡淡一笑道:“客官請坐。”
這時忽聽窗外一人道:“太監(jiān)也學(xué)人來青樓?真是新鮮。”
宇文櫻落轉(zhuǎn)頭看向窗口,見岳暮陽正站在窗前,宇文櫻落不悅道:“你懂不懂這里的規(guī)矩?請你出去!”
葉天元怒道:“關(guān)你什么事,給我滾!”
宇文櫻落見他一副氣急敗壞模樣不由笑問道:“你真是太監(jiān)?”
葉天元聞言一下紅了臉:“是啊,是的。”
宇文櫻路看了一眼岳暮陽轉(zhuǎn)頭對葉天元道:“我這一生還真沒試過和太監(jiān)同床,你今晚就留下吧,岳公子請你出去吧!”
岳暮陽怒道:“你可真是個賤人!連太監(jiān)你也服侍?”
葉天元怒道:“你別給臉不要臉......”
話還沒說完,岳暮陽已經(jīng)出手了,只一掌,葉天元便受了傷,他沒想到岳暮陽年紀(jì)輕輕,掌力竟如此強橫,更可怕的是他發(fā)現(xiàn)自己中毒了,岳暮陽笑著看著他:“你也是江湖中人啊,一掌居然沒打死你,這樣吧,你跪下向我道歉,我饒你一命。”
下跪?qū)θ~天元來說不是什么難事,他是個奴才出身,在皇宮里每日都要下跪,雖然跪這個橫刀奪愛的混蛋讓他有些羞恥,但他為了保命還是跪下了,他吃過了解藥,岳暮陽讓他三天內(nèi)不要運功,他急忙逃走了,走的時候還幫岳暮陽關(guān)上了門。
宇文落櫻怒道:“岳暮陽你太過分了......”
岳暮陽未等她說完已將她攬在了懷中不顧一切的朝她狂亂穩(wěn)去,任憑宇文櫻落如何掐他他也沒反應(yīng),這時門忽然被踢開了,林潼威拄著雙拐已經(jīng)站在了門口:“岳少爺,可別為難我們下人,還請離開吧?!比~天元在沖下樓后第一時間就找了林潼威,隨即倉皇逃跑。
岳暮陽哼道:“如果我說不呢?”
宇文櫻落急道:“你快走吧,不然我永遠也不理你了?!?p> 岳暮陽吼道:“你不是原本就打算永遠不理我了嗎?”
宇文櫻落看著岳暮陽一副癡狂的模樣,心底涌起一陣暖意:“我配不上你,還是忘了我吧。”
岳暮陽冷笑一聲道:“我看上的女人誰也不能碰你一根手指,今天我就是搶也要把你搶回去!”岳暮陽的雙掌涌起一陣墨綠之色。
林潼威一敲拐杖,身后忽然沖出十幾人手中皆持著一根鐵鏈,林潼威道:“將他綁了扔出去?!?p> 岳暮陽冷哼道:“找死!”
“住手!”秦大奶奶和一個身型削瘦的老人急匆匆跑了過來,岳暮陽認得這人,這削瘦老人正是落櫻閣的大老板程風(fēng)骨,岳暮陽哼道:“程老板,你們落櫻閣的人好氣派啊,連我都敢打。”
程風(fēng)骨道:“不敢!不敢!老林,你先下去吧?!绷咒勓砸膊徽f話,返身便走,程風(fēng)骨道:“他們有他們的職責(zé),還望岳公子海涵,只是這宇文姑娘,來落櫻閣之時便跟我立下規(guī)矩,如今她不想留您,您又何苦勉強,強扭的瓜不甜,我的落櫻閣著許多姑娘您隨便挑!我請!如何?”
岳暮陽笑道:“我就要她,櫻落今天不跟我走,明天我就拆了你們落櫻閣,然后在此處蓋一個更大的青樓,我說到做到?!?p> 程風(fēng)骨忽然跪下了:“宇文姑娘,當(dāng)看著弟弟這一年對您的照顧,幫我一次吧,你就發(fā)發(fā)慈悲再陪岳少爺一晚吧。”
岳暮陽道:“不,不,程老板誤會了,不是一晚,我要給她贖身,懂嗎?”
程風(fēng)骨聞言忙道:“大少爺你說怎么樣就怎么樣,宇文姑娘同意我沒話說。”
此刻宇文櫻落的心徹底淪陷了,她期望的都實現(xiàn)了,岳暮陽真的喜歡她,在乎她,不過女人要的遠不止如此,她們不停地試探。
“想讓我答應(yīng)你?不如先問問你爹愿不愿意我讓做你們岳家的大少奶奶!”
岳暮陽道:“他管不了我,我說的算?!?p> “空口無憑,立下字據(jù),三日之內(nèi),昭告全城,說你岳暮陽要娶我宇文櫻落過門,你敢嗎?娶一個婊子!”
岳暮陽愣在了那里,他敢嗎!岳洪淵真的不管?
岳暮陽道:“我敢,你給我一天時間,我要去找個人幫忙才行。”
宇文櫻落看著他的神情,如此虔誠:“好吧,那就給你一天時間,你走吧?!?p> 岳暮陽對她笑了一笑,轉(zhuǎn)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