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齊心協(xié)力的掩蓋下,司徒攸寧擅自離開家的事情總算是瞞過了司徒浩,只是最終還是沒有逃過被審問的命運,最后在她滿臉委屈拿出在懸崖邊上采摘到的藥草之后,司徒宸鋒和司徒炎羽才饒過了她。
“小姐,吃早點了?!本G梅將早餐放在了石桌上,看著天才剛剛亮就坐在院子里看書的司徒攸寧,無奈地搖了搖頭,“小姐,是您最愛的玫瑰粥喔,還有鮮肉包子。”
“今天你怎么把早餐送到這里來了?”司徒攸寧的目光依舊停留在竹簡上。
聽到司徒攸寧的問話,綠梅偷笑了一下,朝著院子的門口看去。
“你在笑什么?”司徒攸寧終于放下了手中的書。
“小姐,您看誰回來了?”
綠竹的話音剛落,一個長相可愛的四歲小男孩就出現(xiàn)在了院子的門口,一雙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地看著司徒攸寧,兩個深深的小酒窩將他本來就可愛的臉頰,襯托得更加的暖人。
“姑姑···”小男孩俏皮地伸了伸舌尖,笑著跑向了一臉驚訝和興奮的司徒攸寧,一把抱住了她。
“我的好侄兒,你可終于回來了,姑姑想死你了。”司徒攸寧說著將小男孩抱了起來,不停摸著他的小腦袋。
“子凡也好想姑姑的。”司徒子凡說著將雙手搭在了司徒攸寧的脖頸上。
“外公家好玩嗎?”
“嗯嗯,可好玩了。”司徒子凡邊說邊點了點頭,“但是子凡想爹爹、想爺爺奶奶、想姑姑叔叔了,所以就自己跑回來了。”
“嗯嗯···”聽到司徒子凡的話,司徒攸寧感到非常的欣慰,不過下一秒嘴角的笑意就變成了疑問,“你自己回來的?”
“嗯?!彼就阶臃补麛嗟攸c了點頭。
“那···”
“喂,臭小子,我要出去玩了,你去不去?”司徒攸寧的話還沒問出口,司徒翰書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翰書,你怎么能這樣叫子凡呢?”對于司徒翰書剛剛的稱呼,司徒攸寧很是不滿意。
可是懷中的司徒子凡倒是高興得不得了,“小叔叔?!碧鹛鸬亟辛艘宦曀就胶矔螅瑥乃就截鼘幍膽牙飹昝撻_,朝著司徒翰書跑去,拉起了司徒翰書的手。
司徒翰書得意地朝著司徒攸寧做了個鬼臉,牽著司徒子凡離開了,拋下司徒攸寧一個人站在院子里。
“你們兩個臭小子!”說著一口氣將桌上的粥喝下了肚,冷靜下來之后,她才想起了剛剛的疑惑,繼而看向了綠梅,“綠梅,剛剛子凡說的話是什么意思?他這么小的年紀,怎么可能一個人回來?!?p> 綠竹謹慎地看了一眼院門的方向,朝著司徒攸寧湊近了一些,“小姐,子凡少爺是昨天半夜大少爺去朋友那里接回來的,而大少夫人是今天早上才到家的?!?p> “怎么會這樣?”
“這不就是綠竹把早餐給你送到這里的原因嗎?大少爺?shù)哪樕呻y看了?!?p> 司徒攸寧突然想起了前天在院子里看到的大哥,原來發(fā)這么大的火,果然是因為大嫂的事情,“綠竹,你去看好翰書和子凡?!闭f著拿起一個包子走出了院門。
司徒攸寧的大嫂蕭玉菁是天下聞名的名醫(yī)蕭世遠的女兒,今年二十四歲,十七歲那年跟著父親到邊境買藥材,結(jié)果被匈奴的士兵虜去,當天晚上就用自己的機智和用藥天分,讓匈奴一個營地的士兵全部昏迷,之后被當時和匈奴交戰(zhàn)的司徒宸鋒救下,從那之后就對司徒宸鋒一見傾心,整天繞在司徒宸鋒的身后,而司徒宸鋒卻在大庭廣眾之下拒絕了她,半年之后,司徒宸鋒不知道為什么改變了心意,帶著她回到了司徒家,并娶了她。
只是在生下司徒子凡之后,她就經(jīng)常四處游歷學習醫(yī)理,而司徒宸鋒也因為常年駐守邊疆,不是經(jīng)常在家,所以司徒子凡幾乎是沈佳研一手帶大的。
一個月前,蕭玉菁帶著司徒子凡回娘家去探親,可是沒想到一去就是這么久。
司徒攸寧躡手躡腳地徘徊在司徒宸鋒的寢院外,在確定四周無人之后,才敢朝著院內(nèi)探出腦袋,因為這樣的場景曾經(jīng)發(fā)生過很多次,每次都無人敢接近這里。
“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聽到司徒宸鋒的聲音,司徒攸寧還沒看清院子里兩人的身影,就急忙縮回了腦袋。
“我真的沒想到凡兒會這么做,對不起?!?p> “你還敢狡辯!”司徒宸鋒的聲音讓站在院外的司徒攸寧都嚇了一跳,更別說站在他眼前的蕭玉菁了,“要是凡兒真出了什么事,那該怎么辦?”
“對不起···”蕭玉菁的聲音開始哽塞起來。
沉默許久之后,司徒宸鋒的聲音溫柔了許多,“你要去學習醫(yī)理,我并沒有攔著你,可是在這之前就不能將凡兒送回這里嗎?”
“我···”
“如果凡兒和你一直待在神醫(yī)谷,你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去四處晃蕩了?”
“我···”
“你好好在這里給我反省一下!”
司徒攸寧急忙藏了起來,在確認大哥已經(jīng)遠去之后,司徒攸寧走進了院子,結(jié)果看到蕭玉菁正跪在石子路上,小聲地哭泣著。
“大嫂?你為什么會跪在這里?”司徒攸寧滿臉驚訝地跑到了蕭玉菁的面前,試圖扶起她,可是她卻并沒有起來的打算。
“攸寧···”說著一把抱住了司徒攸寧。
“是大哥讓你跪的嗎···”司徒攸寧的聲音非常小聲,與其是在問,不如說是覺得不可思議,大哥平時對大嫂不是非常好的嗎?
“這次真的是大嫂做錯了,不怪你大哥。”
“大嫂···”司徒攸寧習慣性地將目光放在了蕭玉菁的雙手上,果然一如既往的全是傷痕,這些都是她在外采藥時留下的,每次回來就一定會有新傷,有時候司徒攸寧想不明白,為什么蕭玉菁會如此執(zhí)著于醫(yī)學,常年都在外漂泊,難道就不擔心子凡嗎?可是后來司徒攸寧的疑惑就變得不是那么深了,因為在蕭玉菁身上,她似乎看到了和自己一樣的堅持,她一直在為一件困難重重的事情堅持著。
司徒攸寧突然拍了拍蕭玉菁的肩膀,“大嫂,你走的這段時間,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好去處,可好玩了?!?p> “真的嗎?有些什么有趣的東西呀?”蕭玉菁的臉色開始好了許多。
“你去了就知道了,暫且保密喔?!?p> “攸寧,你就先告訴我嘛。”
“不行···”
兩人似乎已經(jīng)完全忘記此時蕭玉菁被罰跪的事情,開心地談?wù)撝齻兿麓稳ッ半U的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