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捂著腦袋站在窗外的司徒壇畫,司徒攸寧不知道該用怎樣的心情去面對他。
“寧兒,你就是這樣謀殺親哥哥的?!彼就綁嬁粗稚系孽r血,一臉冷靜地看著司徒攸寧,并不是因為頭上的傷口不痛,而是他在試圖揣測司徒攸寧愁容下的心思。
“五少爺!我馬上去請大夫?!笨粗就綁嬍稚系难E,綠梅嚇得差點暈倒過去。
對于將司徒壇畫的腦袋砸傷這件事,司徒攸寧雖然非常自責(zé),可是表面上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她看了司徒壇畫一眼,生氣地別開了腦袋。
見司徒攸寧這幅倔強的樣子,司徒壇畫更加肯定剛才在街上聽到的消息是真的,對于鳳羽墨這個人,司徒壇畫的了解程度,不過是停留在外界的冷酷無情、沉迷酒色、從不干涉朝政上而已,但是單憑平時司徒沐凌和他走得這么近就可以看出,他絕對不是這么簡單的人物。
對于自己的寶貝妹妹要嫁給鳳羽墨這個神秘的王爺這件事,司徒壇畫是持絕對的理性態(tài)度的,要是司徒攸寧是真心喜歡那個人,真的想要嫁給他,那么他司徒壇畫絕對不會反對,但是要是相反的話,他也會不顧一切代價,阻止這件事情,看司徒攸寧現(xiàn)在的這個樣子,他心中也有了答案。
“寧兒,自己不喜歡的事情就不要強迫自己去做?!彼就綁嬚f著已經(jīng)走進(jìn)屋,來到了司徒攸寧的面前。
聽到司徒壇畫這句話,司徒攸寧更加生氣了,她站起來雙手叉腰,“五哥,你每次都出現(xiàn)得正是時候,事情解決了你倒是出來了,這么多人在大門口為難我的時候,你怎么不出來說這句話?!闭f著眼淚已經(jīng)溢滿了眼眶。
“這話是什么意思?誰為難你了?”對于剛剛司徒府門口發(fā)生的那件事,司徒壇畫一點也不清楚。
“嗚嗚···”司徒攸寧憋著嘴努力抑制住自己的哭聲,眼淚順著臉頰委屈地滑落下來。
“寧兒?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司徒壇畫開始有些慌了,“要是你不想嫁給冀王,哥哥明天就帶著你離開司徒府好不好?”
“嗚嗚···”看著司徒壇畫耳邊滑過的血滴,司徒攸寧撲進(jìn)司徒壇畫的懷里哭得更加大聲了,“五哥,對不起?!?p> “只要寧兒開心,五哥就沒事?!?p> “嗯嗯···”司徒攸寧輕輕地點了點頭,腦袋在司徒壇畫懷里攥了攥,將眼淚和鼻涕全部擦在了他的衣服上。
“小姐?!惫芗业穆曇粼陂T外響起,司徒攸寧趕緊趁機在司徒壇畫身上擦干眼淚,隨后綠梅帶著大夫也趕到了房間。
“小姐,少爺頭上的傷口并不是很深,休息幾天就會沒事的?!?p> “那就麻煩大夫明天再跑一趟了?!彼就截鼘幒凸芗乙煌瑢⒋蠓蛩偷搅碎T口。
“肖叔,怎么樣了?”在大夫走后,司徒攸寧一臉嚴(yán)肅地看向了管家。
“小姐猜得一點也不錯,護院跟蹤早上帶頭起哄的那幾人,發(fā)現(xiàn)了一些不同尋常的事情?!?p> “是嗎?”司徒攸寧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昨天在場的人除了兩位太后、鳳羽墨和皇上之外,還有誰呢?而且特地用有失身份的手段將這件事傳出來,對誰也沒有好處,退一萬步講,就算鳳羽墨想讓自己在所有人面前難堪,也沒有必要用這樣的手段。
“昨天和老爺生意上有往來的那幾個人,從昨天晚上開始,就在暗中聯(lián)系其他的商家,那個中年婦女和痞子,現(xiàn)在正在揮霍著從幕后主使人那里拿到的銀兩。”
“??!”司徒攸寧好像想起了昨天站在竇太后身邊的那個女孩子,開始皺起了眉頭。
“小姐?”
“那個那孩子難道喜歡鳳羽墨···”在經(jīng)過仔細(xì)的思考之后,她實在想不出除了這個之外,那個女孩子想讓自己難堪的理由。
“小姐,孫老板他們那邊···”
司徒攸寧搖了搖頭,看向了管家,“李叔,生意上的事情,可就不關(guān)我的事了。”說著朝著街上走去。
不錯,生意上的事情一向都是司徒浩和司徒沐凌在管,就算是有什么損失,也是司徒沐凌的失職,司徒攸寧倒是想趁這個機會好好報仇,可是她應(yīng)該是沒有這個機會了,因為她不認(rèn)為司徒沐凌會沒有發(fā)現(xiàn)那幾個人的異心,其實早上看到那幾個人跳出來的時候,司徒攸寧就非常肯定一件事,就是司徒沐凌一定還在長安城中,說不定那時他正躲在某個地方看著那一場好戲。
“呵呵···不愧是你的妹妹,看來她是早就察覺你沒有離開了?!奔茨蜒堄信d致地看著司徒攸寧遠(yuǎn)去的背影。
“大哥和三弟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
“大少爺和三少爺今早應(yīng)該啟程回來了?!?p> “要抓緊時間才行,必須要趕在他們回來之前讓攸寧嫁進(jìn)冀王府,只是沒想到五弟會這么快回來?!?p> 即墨籽雪看了身邊的司徒沐凌一眼,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不少,“你真的準(zhǔn)備這么做了嗎?從某種程度上講,在猜到你還在長安城中之后,攸寧她還是這樣做了,可能是出于對你這個二哥的完全信任吧?!?p> 聽了即墨籽雪的話,司徒沐凌的表情并沒有發(fā)生變化,而是轉(zhuǎn)身離開了。
看著司徒沐凌的背影,即墨籽雪似乎感覺到了司徒攸寧的影子,“寧兒,你的信任對了一半,也錯了一半,偏偏錯的是你最在乎的那一半。”
司徒攸寧特意挑選了一條人少的路,以免引起人群的議論,早上自己用二哥教的方法,用一個重大的消息去轉(zhuǎn)移人群的注意力,但是這個方法只會在頭一兩天起作用,過不了多久,有心之人又會將自己不檢點這個消息傳出來,到時候一樣會給司徒府添麻煩,所以現(xiàn)在她必須要采取行動。
走在冷清的小巷之中,司徒攸寧不時會望望自己的身后,雖然希望很渺小,但是她還是希望在這個時候看到司徒沐凌的身影,她從一開始就相信司徒沐凌早就為那幾個人的背叛做好了充足的準(zhǔn)備,同時也在強迫著自己去相信,二哥一定會阻止她去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
可是事實上自己只是猜對了一半,心情也因此變得失落起來,她突然停下了腳步,輕輕拍了拍昨天被開水燙紅的臉頰,深吸了一口氣,大步朝著自己接下來的目的地走去。
現(xiàn)在她必須要面對兩個難題,一個對于自己不好的流言,另一個是鳳羽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