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司徒少棋的關(guān)系,鳳羽墨回到府中已經(jīng)是子時了,并沒有任何人通知他關(guān)于司徒攸寧的事情,鳳瑤燿也是成天都朝城外的山上跑,不知道她到底在做什么,所以司徒攸寧就這樣被你要罰跪了一晚上,她也有想過反抗,但是無奈抵不過倪顏身邊的侍衛(wèi)。
今天三人僵持的結(jié)果就是,鳳羽墨在坤穗王府中做客的那一段時間,可能和幕后主使有一定的接觸,只是當時他并沒有察覺,所以司徒少棋的建議是,讓鳳羽墨護送坤穗王回去,一邊是為了監(jiān)視他,另外一方面則是暗中巡查一下幕后主使的行蹤,最后伶舟同意了司徒少棋的提議。
當?shù)诙禅P羽墨在窗外的大雨聲中醒過來時,司徒攸寧已經(jīng)在雨中跪了整整一個晚上,因為前一天晚上的事情,鳳羽墨并沒有打算去見司徒攸寧,也許此時那丫頭正在府外什么地方闖禍,至少鳳羽墨此時是這樣想的。
當他梳洗完畢正準備用早餐的時候,一身邋遢的鳳瑤燿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
“你這是怎么回事?”
“哥,我到底是不是你的親妹妹?”鳳瑤燿生氣得一時忘記了自己出現(xiàn)在這里的目的。
“趕快回去把衣服換了,最近長安城中出現(xiàn)了不少危險的生人,以后你還是好好待在王府比較好?!兵P羽墨說著開始動起了筷子。
“臭哥哥!你看人家司徒攸寧的哥哥,再看看你自己···”說到這里,鳳瑤燿才想起了自己來此的真正目的,畢竟鳳羽墨從來不緊張自己的死活這一點,她從小到大經(jīng)歷太多也就習(xí)慣了,所以特意為了看他來見他這種事,鳳瑤燿才不會做呢。
她趕緊上前試圖將鳳羽墨拉起,可是卻怎么也拉不動,“哥,你快點去看看,我剛才看到攸寧嫂子正跪在倪顏嫂子的院子里?!?p> “什么?”鳳羽墨突然站了起來,一直在用力拉鳳羽墨的鳳瑤燿也因此摔在了地上。
“可惡!我要是遇到這種事情,怎么沒見你這么激動?”
鳳羽墨沒有理睬鳳瑤燿沖了出去,只剩鳳瑤燿一臉失落地坐在地上抱怨著。
關(guān)于鳳羽墨和鳳瑤燿的關(guān)系,那是千真萬確的親兄妹,鳳羽墨也不是冷血到連血肉至親都可以這般無視的地步,現(xiàn)在鳳羽墨對鳳瑤燿的態(tài)度,完全是鳳瑤燿自己造成的,然而罪魁禍首果然還是那個齊昊天。
想到這里,鳳瑤燿握緊了雙拳,朝著地牢走去,準備再好好教訓(xùn)一下那個不要臉的采花賊!
“妹妹,這次姐姐也幫不了你了,想不到你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痹诖笥曛锌吹进P羽墨的身影的那一瞬間,一副囂張的樣子坐在屋檐下吃著早餐的倪顏,突然站了起來,端著一盤包子走到了司徒攸寧的面前,故作溫柔地說道。
此時司徒攸寧已經(jīng)疲憊到快要失去了意識,不過在倪顏開口的那一瞬間,她還是微微睜開了眼睛,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這一舉動嚇得倪顏朝后退了兩步,剛好撞在了鳳羽墨的胸口上。
看著此時面露一絲懼色的倪顏,鳳羽墨一臉不滿地看了一眼兩眼炯炯有神的司徒攸寧,帶著幾條傷痕的臉頰,此時蒼白得像一張紙,臉上和身上傷口的血跡,已經(jīng)在一夜雨水的沖洗下失去了顏色,不過依舊可以清晰地看清楚,剛才在遠處看到司徒攸寧周圍堆積的一灘灘淡淡的血水的時候,鳳羽墨的心顫動了一下。
“這是怎么回事?”鳳羽墨拿過下人手中的傘,走到了司徒攸寧的身邊,有些憤怒地看著倪顏。
“王妃?!毖诀哌@才敢上前為倪顏撐傘。
看到鳳羽墨不顧自己,上前為司徒攸寧撐傘的時候,倪顏的心都在流血,要是換做八年前還沒有嫁給鳳羽墨的自己,肯定會因此徹底放下鳳羽墨,但是嫁給這個人之后自己就像是著了魔一樣,特別是他離開的這四年,想要得到鳳羽墨的心和人,這種想法變得越來越強烈。
“王爺這完全是妹妹自己找的,我要是不懲罰一下她,恐怕會讓下人笑話?!?p> “發(fā)生什么事了?”鳳羽墨的語氣緩和了一些。
“王爺,妹妹昨天和別的男人在一起,被我抓了個正著,結(jié)果她非但不知錯,還將我和丫鬟打暈藏在了荊棘之中,你看這傷口?!闭f著擼起袖子漏出了手臂上的傷痕。
看著倪顏身上的傷口,再對比了一下司徒攸寧身上的傷,鳳羽墨不禁想起了那天在竹林發(fā)現(xiàn)的尸體,握緊了雙拳,眼神中帶著滿滿的恨意看著倪顏,用帶著警告的聲音朝著倪顏說道,“她是本王的妾室,即便做錯了事情,也應(yīng)該由本王來懲罰,你這樣做未免是在和本王作對???”
聽完鳳羽墨的話,倪顏急忙跪在了地上,“王爺,倪顏不敢!”
“哼!”
鳳羽墨蹲下將司徒攸寧抱起,走出了倪顏的院子。
因為傷口和衣服粘在了一起,所以鳳羽墨為司徒攸寧涂藥費了很長的時間,本來是叫人到司徒府請瀟玉菁過來的,可是瀟玉菁此時已經(jīng)不在司徒府中了,一時根本找不到女大夫,所以在大夫開了藥方之后,鳳羽墨只好自己為司徒攸寧涂藥。
剛才鳳羽墨將司徒攸寧抱起來沒多久之后,她那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就閉了起來,大夫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昏了過去,在倪顏院子里的眼神,是她最后的一絲倔強。
忙了整整一個上午,鳳羽墨一滴水都沒有喝過,靠坐在司徒攸寧的床邊,睡了過去,當他在下午醒過來的時候,急忙查看了一下司徒攸寧的情況,此時她的臉色蒼白得嚇人,就連嘴唇也有些泛白,唇上清晰可見幾條裂痕,鳳羽墨抬起手摸了摸司徒攸寧的額頭,燒沒有退的跡象。
“對不起···”
當鳳羽墨不自覺地說出這三個字之后,他頓了頓,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在這時司徒攸寧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鳳羽墨···”司徒攸寧微弱的聲音只有離她這么近的鳳羽墨才能夠聽見,她咳嗽了兩聲開始喘起氣來,一臉可憐相雙眼泛著光,看著鳳羽墨,“我···好難受···”
鳳羽墨不忍心別過了頭,“我去請大夫過來?!?p> 不料司徒攸寧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袖,“不用了,休息一下就好了?!?p> 鳳羽墨順勢蹲在了床邊,靜靜地看著司徒攸寧,在猶豫再三之后,他終是握住了她微微沁涼的手,他知道自己不能對眼前這個女人動情,但是這次也好,上次吻她也好,他都沒能控制住自己。
司徒攸寧并沒有掙脫,咽了一口口水,微微睜開眼睛看著鳳羽墨,微弱地說道,“鳳羽墨,哥哥們說,做錯了事就要認錯,咳咳···我錯了,我不該為了送那個采花賊出去,打暈王妃,更不該私闖你的禁地···”
司徒攸寧說出的每一個字,都深深印在鳳羽墨的心上,他根本就不在乎司徒攸寧做了什么,此時只想去呵護眼前這個人。
“沒事,你要是喜歡,以后本王允許你隨便去。”可能之后鳳羽墨自己回想起來,也會對自己說出這番話感到不可思議吧,“我去給你倒杯水?!?